福远宫里,王氏听完焦贤妃的想法后,惊呼道,
“成芳,你疯了吗?你竟然想让五皇子子娶那个贱丫头?你怎么舍得?”
焦贤妃双目蓄泪,万般无奈地摇摇头,终是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王氏双眉紧蹙,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些许的失望,
“成芳,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你竟然将五皇子视为玩物,随意抛弃!五皇子没了生身母亲,养在你膝下,是你们有母子缘分,你自不能待五皇子比十三皇子好,可是,你如此作践他,你让众人如何看你?十三皇子有了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娘亲,日后,十三皇子长大,你如何让十三皇子在朝堂上立足?”
两行眼泪滚滚落下,焦贤妃一脸哀伤和绝望,却是苦笑一下,不发一言。
胡嬷嬷急道,
“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你跟世子夫人解释一下啊!你不能这样折磨您自己啊!别人不理解您,还有老奴心疼您呢!您可千万看在五皇子和十三皇子的份上,保重身子啊!”
王氏看着焦贤妃主仆二人话里有话,满心疑惑,转向胡嬷嬷
问道,
“怎么回事?”
胡嬷嬷满腹心事地看了焦贤妃一眼,张了张嘴,又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世子夫人就不要问了,娘娘,唉!娘娘她心里苦啊!”
王氏更加疑惑,看向焦贤妃,焦贤妃躲开她的目光,用帕子掩住眸底的得意。
王氏深深舒口气,平静地看向胡嬷嬷,口气不容置疑地道,
“胡嬷嬷,你有话直说!如果不说的话,你相不相信我便去见皇后娘娘,拼了我的命,也不能让那个丫头害了五皇子!”
胡嬷嬷偷偷瞄了焦贤妃一眼,王氏厉声道,
“你不用看你家主子,出了事,我担着!”
胡嬷嬷终于下了决心道,
“世子夫人息怒!是这样,这次是遴选皇子妃,侯府的美琳小姐顺利入选,冀家两个丫头十分妒忌,她们竟然使用阴谋诡计,让美琳小姐现在身上染了一种臭气,经久不散,无论多浓重的香料都抹不平。您说如果美琳不能安安好好的进皇子府,岂不是娘娘办事不利?在入皇子府前出了这样的岔子,两位皇子心中别扭,圣上也会觉得晦气,而迁怒娘娘!”
王氏冷哼一声,
“我说她们怎么不去参选,还以为她们有自知之明,不去献丑。原来这两个丫头在玩欲情故纵!”
冀忞本身就不让人喜欢,一副柔弱的样子,其实心思比谁都重,还冥顽不灵!轻易说不动她!
冀鋆那个丫头更是诡计多端,把她那个儿子给哄得跟自己这个娘亲离心离德。
胡嬷嬷见王氏动容,接着道,
“娘娘实在没有办法,几次三番派人去求冀家姐妹,冀家姐妹都不为所动,娘娘只好想出这个办法,想让五皇子娶了冀家的那个大的。”
“成芳,你疯了!”王氏尖叫起来,
“我原以为你想让五皇子娶冀忞。不管怎么说,忞儿是我礼国公父的外孙女儿,是世子的亲外甥女。可是你竟然让五皇子去娶上那个商户女,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作践五皇子,也是在作践你自己,作践皇家!你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胡嬷嬷忙奉上一盏茶,轻轻安慰道,
“世子夫人息怒,世子夫人息怒啊,不是娶正妃……”
王氏一甩手,将茶盏重重放下,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正妃,她一个商户女想做皇子的正妃,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但是侧妃也不行!即使是五皇子的侍妾,她都不配!”
胡嬷嬷一脸无奈,满脸陪笑,一脸小心地连连告罪道,
“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您消消火儿,您消消火,听老奴把话说完。冀鋆的身份当然是配不上五皇子,可是那怎么办呢?冀大将军的女儿咱们是不敢想的,而且冀忞年龄尚小,实在是没有办法谈婚论嫁,那么唯一可行的也就是冀大小姐。但是她的身份又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娘娘想……”
胡嬷嬷顿了一下,小心地看着王氏。
王氏目光有点缓和,但是依然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焦贤妃,焦贤妃仍然在那里低头垂泪。
胡嬷嬷接着道,
“世子夫人,娘娘是想请你收这个冀大小姐为义女,这样她,她也可以从礼国公府出嫁,也不算辱没了五皇子。”
“不行!”王氏断然否决。
“当初上官雪胜就是想借着我礼国公府的名头,攀上三皇子被我断然拒绝。如今我要是收冀鋆这个丫头做义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和冀忞是堂姐妹。但是如果是收完这个丫头,她后面就进了五皇子的府邸,你让雷霆战将他们怎么看国公府?必然人为我要存心攀附皇家,冀夔回来了我也没办法跟他交代。何况,我根本不想跟冀鋆有任何瓜葛!她就是个能惹祸的,一旦忤逆不道,岂不是要连累我礼国公府?”
焦贤妃抬起一双秀目,眼泪汪汪地看着王氏,道,
“妹妹,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冀家那两个丫头逼迫至此吗?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