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候南虽然有一些阴毒的手段,但是她自幼长在乡间,由于机缘巧合,又加上人还算聪明,学会了一些独门的下作手段。
然后后来又因为一些变故,阴差阳错地进了宫。
进了宫之后,候南深知自己貌不出众,才也不惊人,因此便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了一个下等粗使宫女。
但谁知,碰巧却跟宏公公成了对食。
候南也知道,在宫里如果没有靠山,将寸步难行,说不定哪天被打死,或者被当成垫脚石,挡箭牌地冤死,也说不准。
但是搭上宏公公这条线,候南内心里也有屈辱,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多多少少有身份有手段也算是清白的女子,跟上这样一个没根儿的人,在他的淫威下委曲求全,也是心有不甘。
可是候南也知道,在宫里,她早已经跟宏公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宏公公这个人,在外面耀武扬威,飞扬跋扈。
但是他对候南还算是照顾。
宏公公自幼年净身入宫,他也并没有体会到太多的天伦之乐,更遑论夫妻间鹣鲽情深这般的感情。
但是宏公公有一个特点便是,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
因此在他的眼里,他虽并不将候南当成“妻子”或“伴侣”般敬重,甚至不当做合作伙伴。
候南对于他而言,更像是他养了许久许久,一个比较喜欢而且离不开的宠物。
候南和宏公公这种畸形的关系,便在风云诡谲的福远宫中,安稳地维持了下来。
后来,候南帮助宏公公料理了几个不听话的小妃子之后,宏公公在焦贤妃面前的越来越受到器重,地位越来越高,渐渐地,成为了仅次于梁公公的二管事!
随着十三皇子的长大,梁公公更多的时候陪伴十三皇子,只是对大事上面进行定夺和指点,其余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宏公公管理。
随之而来的就是,候南也获得了焦贤妃的赏识,先是不用干粗活儿,紧接又是贴身伺候。
不再吃苦受累不说,锦衣玉食也是寻常。
再后来,焦贤妃觉得在福远宫中,边有胡嬷嬷,而且又有梁公公和宏公公,加上候南实在有点浪费。
因此焦贤妃认为候南应当帮她在外面去镇压收拾那些不安分的狐媚子们,比如,洪充容,黎修容,以及后来居上的鲁昭容,赵婕妤。
于是焦贤妃便将候南放出了福远宫,提拔她成为了一个女官儿。
从此,候南便更加对焦贤妃惟命是从,同时跟宏公公的联系也更加的密切。
因为候南会的这些阴毒手段,对自身的损伤也比较大。
而要想很好且尽快恢复,就必须依靠宏公公在外面给她配药材,焦贤妃也要通过陈拙鑫帮她寻来一些名贵药材去调理她的身子。
于是他们三人便形成了一种互相帮助,互相利用,互相戒备,但是又互相离不开的同盟。
不过候南的手段,确实有效,但是因为在宫中,这些手段使用的时候,前面都有宏公公给她清理好外围。
比如碍眼的人,都赶走。
比如,在御花园里对某个妃子下手,害人的那个时候,进出御花园的路上基本都是福远宫的人。
小妃子身边的人,也有宏公公安排人制服。
可是,如今的广宁郡王府,候南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孤掌难鸣”!
她接连抓住几个小丫鬟问冀忞,有的根本不知道冀忞是谁。
还有几个,指的方向五花八门!三个人,硬是告诉她四个地方!最为崩溃的是,这四个地方,她一个都不知道!
然后,她的猪队友沺黎县主如今正跟旸旭县主跟斗鸡似的,完全忘了这次赏花宴的目的!
旸旭眉眼飞扬,容颜肆意而美艳,眸中尽是嘲讽和戏谑,就这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就令沺黎火冒三丈,霎时间,想掐死旸旭的心都有!
“旸旭!你看看你,张口闭口都是银子,尽然还想靠打人赚银子!你跟街边那些买货扛活的贩夫走卒有什么两样?你这是给皇家蒙羞!我要禀告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
旸旭笑得更加欢快,一双秀眉弯的犹如初升的新月,言语不屑,
“是!你沺黎高贵,容貌不如我,才情不如我,骑到我身上都打不过我!你就想找人用屁崩我!可惜啊!你没本事,放不出来那样的屁!”
戳心窝子,戳肺管子不过如此!
沺黎县主一双眼睛顿时通红,又要冲上去跟旸旭撕打,被身边的侍女一把拽住,低低地道,
“县主,公主的赏花宴上,不得莽撞!”
周彪的人可不惯着沺黎,见状不好,马上出手!
沺黎挣扎不开,才稍微冷静一点,猛然间想起今日的目的,气得用颤抖的指头指着旸旭,咬牙切齿地道,
“旸旭,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转身带着侍女忿忿离去!
心中突然想,
“旸旭比冀忞可恶!我要把旸旭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扔下候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