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候府的柴房里,苏瑾被捆绑着双手,高高吊在房梁上!
苏瑾起初还不停地扭着身子,可是,吊在房上,四下没有依托,全凭这捆在身上的绳索,扭动时候,绳索就会硬生生地勒住身上皮肉。
初时不觉得怎么样,渐渐地,有的地方已经被磨破,磨破后,再被绳索硬生生地摩擦,疼痛便钻心钻肺般难受!
“美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折磨了我这么久,你的气还没有出够吗?我确实以前欺负了你和你的姨娘,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侯爷和夫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怎么敢?你们娘两受的罪,不能全怪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啊!”
苏瑾看着四周紧闭的门窗,还有身下丝丝燃红的炭火,想起,曾经也如此这般,害死过两个眉清目秀的丫鬟。
只因为,洪培菊看上了这两个丫鬟!
苏瑾妒火中烧。
但是,对洪培菊看上的人,苏瑾不敢名目张胆地除掉,而且,不能让洪培菊察觉。
思来想去,苏瑾有了主意。
那一日,洪相林在学堂受了师傅的称赞,苏瑾非常高兴,直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未来的“状元郎”!
连着多日,苏瑾都眉开眼笑。
然后,洪相林吵嚷着要吃火锅,恪吉居的人忙不迭地去准备。
苏瑾又借势将府里的小姐们全都请到恪吉居吃火锅。
洪培菊看上的两个丫鬟,一个就是恪吉居的,一个是芳华居的。
恪吉居人手不够,顺理成章地从别处借了几个丫鬟婆子帮忙。
少爷小姐们吃吃喝喝后,收拾停当,苏瑾见剩了好些的牛羊肉和蔬菜果品,于是,吩咐下人们在恪吉居的厨房和柴房处用餐。
丫鬟婆子和小厮们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食物,素日里吃喝也大都是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吃,或者守在厨房门口吃。
根本也不讲究在哪里吃。
可是火锅这东西,却对环境有点要求,因为需要众人围在一处。至少地方要大。
同时也不能在下人休息的房间里进行,苏瑾说,吃完火锅,房间里面会有气味,下人们接着在房间里面休息,次日伺候少爷小姐就会沾上一身的“锅子味”!
于是几个婆子占据了厨房。
几个丫鬟挤在柴房里面。
至于几个小厮就在院子的一边摆上了桌子。
然后,婆子和小厮们很快喝醉。
苏瑾又让心腹刘嬷嬷将其她的丫鬟带走,唯独留下那两个丫鬟,关紧房门,又用湿布将缝隙塞好……
次日,迷迷糊糊醒来的婆子和小厮,发现了早已经气绝身亡的两个丫鬟!
苏瑾身下,是一个火盆,盆里全是蓄势待发的红罗炭!忽闪着的光芒映着苏瑾和美琳的脸。
虽然都是红扑扑的,可是苏瑾满脸的惊惶失措。
而美琳,阴狠中带着志在必得。
“啪!”
美琳手执皮鞭,狠狠地抽在了苏瑾的身上!
“嗷!”苏瑾凄厉惨叫!拼命地挣扎!
“啪!”又一下,这次,苏瑾身上的衣服被生生划破一道口子!
“美琳!你胆大包天,折磨侯爷的妾室,你不怕侯爷责罚与你?我虽然是妾,可是我为侯爷生儿育女,对侯府有功!将来,别说我的儿子如今是侯府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将来夫人再生了嫡子,也有相林的位置!你滥用私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美琳不理会苏瑾,又狠狠地打了十几下,苏瑾疼得几乎晕了过去,疼痛,还有炙烤,以及担心空气不足会生生憋死而产生的恐惧,让苏瑾无力再喊叫。
美琳的一双眸子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饿狼,双眼充溢着嗜血的渴望!
忽然,美琳“呵呵”冷笑,好像恶鬼附身一般,晕晕沉沉的苏瑾竟然被吓得一机灵,努力抬起了头,看着恶狠狠的美琳,惊恐万状,
“美琳小姐,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不,我还给祝姨娘做牛做马!生生世世都给你们母女做牛做马!”
美琳闻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苏姨娘,我在帮你实现你的诺言啊!牛马,不就是被人骑,被人打的吗?打得越狠,跑得越快啊!”
美琳声音温柔,但是,浑身已经被逐渐升腾的炭火和青烟熏得燥热的苏瑾,却通体冰寒!
“美琳,求求你,你如果想让我死,就给我个痛快吧!”
汗水淌进苏瑾的眼睛里,火辣辣地痛!眼前开始雾气缭绕,神思迷茫。
不知身在何地,苏瑾远远看见了冀忞!
冀忞就如她一般被捆绑着,不同的是,不是吊在房梁上,而是绑在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上!
冀忞睁着一双愤怒,不甘的眼睛在看向她,目光清冷,孤傲,虽然身不自由,衣衫破败,头发散乱,没有一点饰物,两只白皙的耳朵,也是空空荡荡,依稀可见细若针尖的耳洞。但是从她的身上却看不到狼狈。
似乎,被捆的人,不是冀忞,而是她苏瑾!
“啪!”
忽然,冀忞被捆的右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