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冀鋆只是简单地想给焦侍郎添堵。
另外,焦侍郎府邸破败一片,方便他们潜入陈国公府。
可是,哪里想到后来竟然闹得这般热闹。冀鋆总举得有哪里不对,她确实自掏腰包在侍郎府里放了一些财物。
但是,冀鋆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在这上面挥金如土。
冀鋆记得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几个赝品的“古董”和仿制的名人字画。
还有几颗不算特别小的珍珠和宝石,还有几副银镯子,和成色一般的玉镯。
哪里至于引来那么多的人在焦侍郎府里大打出手?
冀鋆按捺不住好奇心地问道,
“两位世子,那些人没见过好东西啊?侍郎府烧成那样了,还能有啥好东西,值得他们不要命地抢啊?”
我放了点小珠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周彪撇嘴道,
“没见过世面不是?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银呢!那焦侍郎都做了那么多年的侍郎,还是贤妃娘娘的亲爹,你说人家有没有钱?人家烧成那样了,随随便便,府里扒拉出来的,都比你这“好邻居”的底子厚!你可别小瞧人家!”
冀鋆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俺们“好邻居”确实不算豪富,可是俺们的每一文钱,都是辛苦赚来的,都是物有所值。都不是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来的!俺们安贫乐道,怎么了?”
周彪回敬一个白眼,
“说你你还不服气!人家府里都划拉出来夜明珠了,你说有钱没有?还有,有个小毛贼竟然找出好几个金锭子,结果,他马上去赌坊,让人家盯上了。一晚上,输了个精光!这些,都是人家焦侍郎不要的,看不上的,你说人家有没有钱?”
冀鋆和冀忞对视一眼,倍感震惊!
老天作证,冀鋆还没见过真正的夜明珠呢,哪里能舍得“抛玉引砖”?
夜明珠啊!
冀鋆感到心好痛,脱口而出,
“要知道,我也去焦侍郎府刨土了!”
冀鋆想,我还可以做个简易的“工兵铲”!
周彪抬首望天,
“你可真是见钱眼开!就你那小身板,你是能护住夜明珠是咋的?人家有功夫的都没能全身而退!最先拿到夜明珠的是个外地的拳师,结果,让一个京城的小地痞头子给截胡了,这个小地痞头子又让两个江洋大盗盯上了!后来,越打参与的人越多,越打越大发,最后,把兵马司的人给招来了,这帮人都老实了!”
顿了顿,周彪意犹未尽地又道,
“你在前面找宝贝,俺们在后面给你善后,你不嫌累啊?依我说,你都不如找个人嫁了,聘礼里面给你放几个夜明珠,这多省事儿?”
周彪说完,自顾自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丝毫没看到冀鋆满脸绯红!
冀鋆想回怼周彪,又窘得不知道说什么!
还好冀忞及时截住话,
“世子表哥,大表哥,你们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周桓颔首,眸中含笑,看向冀忞,眼中满是鼓励。
李宓缓缓点头,
“忞儿,你说说看。”
冀忞道,
“我觉得,焦侍郎即使再财大气粗,也不会如此疏忽。这般贵重之物,怎么能如此轻易被人捡到?”
李宓知道此前冀鋆和冀忞派人在焦侍郎府里放了一些财物,但是,李宓没有参与。
乍一听到,许多人去焦侍郎府里找宝贝,也不以为意。只以为这些人为钱财驱使。
如今,听周彪说起那些贵重财物之初,还以为冀鋆为了延缓侍郎府入住,故意破费所致。
可是,冀鋆和冀忞的态度上看,明显,这些贵重之物,与她们无关。
李宓皱眉道,
“莫不是有人浑水摸鱼?”
冀忞点头,
“或者有人想栽赃焦侍郎,抹黑焦贤妃,与我们的想法殊途同归了。”
周桓补充道,
“焦侍郎父女并不无辜。”
焦侍郎这些年并不清白,只是多少和物件的差异而已。
冀鋆道,
“不管怎样,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能够帮助到受灾的百姓,也是好的。咦,你们说,是谁给焦侍郎下的套呢?”
周桓想想道,
“很多人,都有动机。大小姐,你看呢?”
大理寺出身,凡事讲究一个动机。
冀鋆想想道,
“我也没什么证据,但是,我想除了动机,还得有能力吧?如果让我猜,最有嫌疑的,应该是二皇子!”
“为啥?”周彪问道,
“其他皇子,不可能?你又——”
“我又瞧不起别的皇子了是不?”冀鋆截住周彪的话头,道,
“我没有瞧不起其他皇子,可是谁让二皇子财大气粗呢?你们想,拿着夜明珠当土坷垃的,几个皇子里谁有这实力?”
周彪不服气,
“三皇子也可以啊!那个宁晓涛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