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面上浮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玳安宫,是宫里一个心照不宣,几乎从来不提,且尽量不要靠近的存在。
宫里居住的宁安公主几乎足不出户。因此,别说宫外,就是宫里都鲜少有人知道宁安公主,更遑论见过真容。
秦嬷嬷记得,多年前有个新进宫的陈答应,很是年轻貌美,有一点的不谙世事,也有一点点的恃宠而骄。
于是某日,不知道是本身不知轻重,无知者无畏,还是被人撺掇,就带着两个小宫女,直奔玳安宫而去。
然后不久,满宫里就找不到陈答应。
答应位份虽然不高,甚至很低,但是总是有名有姓在册的妃嫔,在皇宫里,忽然间人就没了,
各宫妃嫔也都很是不安,保不齐哪天这种事情就落到自己身上啊!
何况,这位陈答应新进得宠,那份恩宠正热乎着呢,如此一下子就音讯皆无,很是打皇家的脸面。
经过调查,就传出来说陈答应跟身边的人说,看见玳安宫的宫墙下面有个狗洞,很有可能是陈答应起了玩心,领着宫女通过狗洞钻进了玳安宫里。
可是,这只是猜测啊!
没有人指认说陈答应确确实实带着人进了玳安宫。
也就是说,没有人亲眼看见陈答应走进了玳安宫,所以也没有人敢叩开玳安宫的宫门,更加不敢惊动玳安宫里的宁安公主去查找一个答应。
于是,慎刑司的人就只能在陈答应常去的地方大费周章地查找一番。
几天后,在御花园的荷花池里面,发现了这位常在和宫女的尸身。
宫里掌管刑罚的慎刑司的仵作眼看说是“失足落水”。
但是,玳安宫距离荷花池快一里地,难不成,从玳安宫出来,又跑去御花园?然后,主仆几人齐齐失足落水?
然而,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从此,众人知道,玳安宫是个禁地。
但是秦嬷嬷却知道,秦贵妃见过这位玳安公主。二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秦嬷嬷不清楚,但是,秦嬷嬷觉得,那是因为秦国公府的地位给了秦贵妃的底气!
即使,一向与世隔绝的玳安公主也得敬贵妃娘娘几分。
大周的两大战神,一是礼国公府,另一个是秦国公府。
不过,秦嬷嬷一直对礼国公府很是看不惯,两家都是武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是为大周牢牢守住领土,不让外敌入侵的功臣,凭什么他们礼国公府就是压秦国公府一头!
无论是朝堂上,民间,甚至是后宫,礼国公似乎就是理所当然地领先一步。
南疆是看起来太平,其实,小打小闹的征战几乎没停过。
大周的南部和北边不一样,北部最大的军事劲敌就是北燎和燎戎,而燎戎还弱一些。
当然也有其他一些小的部落,但都是依附于北燎或者燎戎,再或者遇到天灾,瘟疫等导致人口,牲畜数目剧减,剩余的人口常常难以维持一个住部落的完整。
为了生存,人口四散而去,还有一些流落到大周境内,也很常见。
久而久之,旧的部落消亡,取而代之是新的部落。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确实,北燎人凶悍残暴,马术,刀功,弓弩,骑射,几乎可以独步天下!
相对而言,南疆那边的人就比较阴柔一些。体型也矮小一些,也可能因为地势和气候的缘故,那边的人不擅骑射,但是,走的是另一种路子。
比如,用毒。包括蛊,包括瘴气,也包括有毒的动物植物。
再比如,用一些能够要人命的动物,体型大的如大象,体型小的如毒蛇。
可是,这些就不需要费神费力?
秦嬷嬷为自己的主家不值,因此,也相应地对礼国公府和与礼国公府交好的广宁郡王和江夏郡王没有好印象。
想到这里,秦嬷嬷紧走几步追上冀忞,
“妍充容,留步!”
冀忞假意没听到继续朝前走。
秦嬷嬷急了,她要刺激一下冀忞啊!
秦嬷嬷甩开两条老腿,蹭蹭地赶到了冀忞的前面,
“妍充容,您留步!前面不能去!”
冀忞停下脚步,总不能硬撞,静静地看着秦嬷嬷,
“嬷嬷何意?”
秦嬷嬷道,
“老身提醒充容娘娘一句,前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说完,挑衅地看着冀忞。心道,
一个小丫头片子,又傲气又爱面子,越说不让去,她越得去!
“为何?”
“自然是充容娘娘位份不够,我们家娘娘才有幸来过此地一次。奉劝娘娘一句,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冀忞看着秦嬷嬷快意的眼神,知道她在使用激将法。
这么一来,冀忞内心开始嘀咕,敌人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慎重。里面肯定有问题!
冀忞还没开口,柳桃气呼呼地开口道,
“嬷嬷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宫规的哪条哪款规定我们充容娘娘不能去前面的地方?您刚才就故意挡路,对我们充容娘娘不敬,如今又不许这,不许那,您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非得我们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