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宫外的冀鋆还不知道冀忞在宫里遇到了第一道难关,宁安公主是敌是友?
冀鋆也面临着一个难题,这天,周桓被大理寺的一个棘手的案子缠住,已经连续多日没有来“好邻居”。
李家军来了军情要报,要李宓去督促兵部和户部向边境运送粮草和药材。
周彪也随着广宁郡王出了城。
于是,二皇子上门来了。
确切地说,二皇子是被候南“忽悠”来的。
没有办法,候南对“蛊”的那半吊子了解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应付二皇子了。
二皇子整日地催促候南找出法子挖出冀忞身上的秘密。候南内心直翻大白眼,她如果能挖出来,还受这个气?早飞黄腾达了!
不过,候南可不能这么说,她在宫里别的没学会,把一说成十,或者把一句话翻来覆去,拆开了,重新拼到一起,再拆开,再拼接,最后改编成一百句的本事,还是学了不少,正好用来对付二皇子。
“殿下,您看,这冀忞是谁?礼国公的外孙女啊!还是谁?大将军的嫡长女啊!她身上的秘密关乎着礼国公府和她们镇远将军府的安危,礼国公父子和镇远将军能令北燎和燎戎不敢轻举妄动,你说他们如果想藏点什么秘密,能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二皇子不耐烦了,
“我知道礼国公府和镇远将军厉害,可是,那是他们男人的事!他们本身是大将军,统领三军,不厉害也不行啊!如今,这冀忞不就是个小丫头吗?你怕她作甚?”
候南意味深长地摇头,
“殿下,不是怕,正因为是小丫头,才深不可测呢!您可知道,她堂姐是谁?她堂姐的娘亲是所古族的圣女,您知道所古族圣女有多厉害吗?”
二皇子摇头,候南心中暗喜,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
候南做出深思状,不语。
二皇子急了,
“你倒是说啊!有多厉害?咋的,她一个圣女能抵得上我们大周的百万将士?”
候南叹息,
“殿下,不能这么比!”
“如何不能?你信不信,都用不上百万大军,就是秦国公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就能荡平他们所古族!”
候南心中不屑,是能荡平,问题是人家秦国公也不听你的呀!
说的真轻巧,要是李家军和秦国公听我的,我还当皇上了呢!
真是,说大话不嫌舌头疼!
候南这点本身都是跟教主学的,而且,以前在宫里小打小闹地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妃嫔,宫女和太监的,绰绰有余。
不过,候南从来不敢将她的手段用到禁卫军的身上。
候南也不傻,禁卫军身上是有真功夫的,自己这点阴招子一旦遇到武功高强的,就不堪一击。
不过,“绿茶教”的教主找到了候南,候南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但是,教主带来了一个不怎么乐观的消息。
“冀鋆的娘亲功力不可小觑,竟然养出来“睚眦蛊”!”
“啥?”候南懵了,除了“蛊”字知道是啥,另两个字根本不知道啥意思。
教主倒也没奇怪,这确实罕见,没听说过才正常,他罕有耐心地解释道,
“所古族的蛊有很多,养蛊难度,蛊的用途和蛊的攻击力也有极大的不同。厉害的养蛊高手,可以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然而,最厉害的却是能够解这种蛊的人。冀鋆的娘就是这样的高手。”
候南还是有些茫然。
教主又道,
“冀鋆的娘天赋异禀,又很是聪慧刻苦,在离开京城前,竟然练成了这种“睚眦蛊”。可惜,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个蛊还处在幼儿时期,还没有显出厉害之处。”
“教主,这个蛊的厉害在哪里?”
教主淡淡地道,
“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睚眦,是龙之二子,龙首豺身,嗜杀好斗,可克化一切邪恶。”
换言之,冀鋆的娘亲炼化出来的“睚眦蛊”可以破解世上一切蛊。
“所以,教主才千方百计地阻止冀鋆她娘进京?”
教主点头,
“冀鋆的娘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强行将幼蛊一分为二,留给冀鋆一份,而冀鋆并不熟悉蛊的能力,也不会炼化,只能随缘养育。如今,圣女那里又将元气大伤的幼蛊养育成熟,且炼化生成了“睚眦蛊”,这在所古族大长老的口口相传中,数百年才能孕育出来一个。没有想到,竟然在当世得以出现,也是上天垂怜!”
“您的意思是?”
教主沉声道,
“冀鋆体内那个蛊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争取让二皇子娶到冀鋆,最好早日诞下子嗣,有了这个孩子的血,冀忞身上的秘密说不定就解开了。”
候南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她也不是个愿意追根问底的人,只要能摆脱二皇子的磨叨,现在让她这个看书就头疼,写字手就疼的人去考秀才,考进士她都乖乖地去!
二皇子在谋士源浅和两个小厮的陪同下,进行了一番乔装改扮,一身灰色素锦袍子,腰悬玉佩,就是一个寻常的富家公子模样,来到了“好邻居”。
一出手,二皇子买下来全部的“卷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