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见冀鋆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也没有惊讶,只是礼貌性地抿着双唇,双目低垂,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心中想,到底是在见过世面的,如果京城的一般小姑娘听到这些话,恐怕都会娇羞不已,或者欢喜不已。
姜氏忙趁热打铁道,
“冀大小姐,亲戚吗,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这已经知道了,咱们就得走动起来。走动着才能更加亲近不是?”
冀鋆内心吐槽,一点都不想跟你走动。
如果不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来意,我现在就送客。
姜氏又道,
“这次你真是交了好运了!三皇子为了救你受了重伤,好在,三皇子吉人天相,如今已经转危为安。我今儿这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冀鋆这回抬起头来,
“您说三皇子救了我?”
姜氏理所当然地道,
“是啊!”
“三皇子告诉你的?”
姜氏,
“不!三皇子还在静养,我家王爷都没见到。是二皇子殿下告诉我家王爷的!”
“切!”冀鋆嗤笑。
姜氏对冀鋆面容上的讥讽根本没看到,道,
“不知道怎地,可能二殿下的庄子里有温泉,让那些腌臜东西提前苏醒了,结果奔着三殿下和你去了,幸好,三殿下英明神武,奋不顾身救下了你,二殿下又帮着李大公子和广宁世子将那些东西都清理了,要不然,三殿下和你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地得到救治。”
冀鋆面色沉了下去。
一个凶手害人没害成,反倒大言不惭地说其中一个受害人救了另一个受害人!
不仅如此,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也参与了救助!
怎么的?我还得备着几箱子礼物去感谢一番?
也是,三皇子以此为要挟,从二皇子那里得到了许多好处,自然,就得帮着二皇子“圆谎”。
可是,圆谎就圆谎,你们两个是兄弟,彼此之间,利益分配谈妥了,是你们的事情,把我扯进来做什么?
周远容也听不下去了,当时的情景,她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二皇子是什么角色,她还是清楚的。
但是,姜侧妃如此颠倒是非,可能有隐情,而且,这位姜侧妃一看就是个吹鼓手,是替人而来,只是不知道指使她的人是谁。
即使是陇安郡王,陇安郡王也必定是被人驱使。
跟姜侧妃辩不出子午卯酉,也没有必要跟她废话。更没有必要跟她翻脸,没的影响了好心情。
周远容出言道,
“姜侧妃,冀大小姐刚刚喝完药,精神不济,需要休息,您如果想叙旧,还是改日再来吧。”
姜氏闻言,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浮起笑脸道,
“县主说的是!也好也好,我改日再来看你。等你身子好些,我接你去王府。你如果不想离开淮安候府,就王府和侯府两边住着。”
周远容在这里,而且,看出来是护着冀鋆的,姜侧妃有些话不想多说,也不敢得罪周远容。
江夏郡王父子如今深得圣心,势力强于陇安郡王。
周远容和周桓的亲娘明明被贬为妾室了,可是,如今,周远容也获封县主。
说明,周桓兄妹没有受俞家的波及。说不定哪天,俞家就起复了。
姜侧妃觉得也应小心一些,留些余地。
冀鋆唇角勾起,礼貌地道,
“姜侧妃,慢走!”
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冀鋆真心感到“累心”。
总之,这就是个打前阵的喽啰,多说无益。
冀鋆记得前世师姐晋职称。以前晋职称的方式是全院达到报名标准的在一起评选。
而师姐那一年,规则变了。
将参加人员分成了“内科组”,“外科组”,“儿科组”,“无床组”,“影像组”,“急诊组”,“无床组”和“其他组”。
然后,有的组十几个人争三、四个名额,而有的组,十一,十二个人争近二十个名额!
自然,有的组,名额不足。而有的组,名额富富有余。
师姐那组,就是十七个人争四个名额。
师姐排名第五,落选。
师姐跟院里申请,能否“调整名额”或“重新分配名额”。
被拒绝!
有人建议师姐,
“去找领导好好谈谈。”
师姐不语。
来人急道,
“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呢!你去跟领导好好谈谈,没有什么事儿说不开的!说开了就好了!领导不会不讲道理的!领导不会那么冷血的!”
冀鋆着急,想告诉来人,师姐去找了,领导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管。
院里推到了大学,大学又推回院里,说白了就是大学也好,医院也好,没有领导为师姐说话!
而同时期,有一个从基础医学院的病理生理教研室刚刚调入附属医院神经内科不足一年的医生,直接,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