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屹立着一座古老的城池-罗城。
罗城是西北的要塞,是西北防御番邦外敌的唯一屏障,也是西北进出关的必经之路。因此经常会有流寇盘踞在罗城附近的沙丘上抢劫过往的商队。
沙漠深处,除了稍许沙棘,其余都是沙丘,一座连着一座形成了沙丘链。
一队身穿麻衣、麻衣外套着藤甲、头脸皆被黑布遮住的人纵马在沙漠中。
此队由五人组成,其中两人手拿亮银枪腰挂青虹剑,两人手拿纯钧剑身背揽月弓,还有一人手里未拿武器,只在后腰处插着一个长四十五厘米宽两支箫那么粗用布袋和布条裹着的武器。
突然这骑马的五人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仔细听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
“那边。”
一名拿亮银枪的人指着左边远处的一处很高的沙丘说。
五人横排策马攀上远处的沙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状。一帮二十人的流寇正在洗劫商队。
“咻”
五人中那位手里未拿武器的人打了一个口哨,便第一个策马冲了出去。
其他四人听到口哨声也跟着策马冲出。
此时便能看出这打口哨的人应该是这五人中的领头人,还是他们当中驾马技术最好的。因为她同后面的四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率先冲向正在洗劫商队的流寇。
她左手驾马,右手从颈后抽出用布裹着地武器拿在右侧腰间。
当她快接近流寇时,就见她右手一转,布袋口松开,从布袋里穿出一柄钢枪。
钢枪刺出,枪长二丈,直穿三人。
一两个呼吸间,钢枪又缩回四十五厘米那么长,被她拿在腰间。
流寇大惊,离她最近的三名流寇同时向她冲了过来。
她快速下马,然后拍了一下马屁股,马掉头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她见流寇冲到跟前,右手一甩,布袋里四十五厘米长的钢枪又变成了长枪,只是这回没有刚才二丈那么长。
她左右手同时握住长枪,左一甩右一打再一刺,钢枪收回,她随手拧下钢枪头,一抛,枪头直接扎进前面一名流寇胸口。
她几个快步上前枪杆对准流寇胸口的枪头,一插一拧,一收枪,枪头又固定回枪杆上。
她的动作极快,一个来回,这三名流寇全部倒地当场死亡。
这时另外四名穿麻衣藤甲的人也冲了过来,众人下马杀进流寇中。
不一会的功夫这二十人的流寇就杀得只剩三人。
“撤,撤,快撤。”
三名流寇中的一人大喊,他喊完便掉头就跑。
只是这名流寇还未跑几步,就被一支长枪由后背刺透胸口。
那人看着自己胸前露出来的枪头,只是一瞬间,枪头又不见了,胸口留下一个血窟窿。
“精钢枪头,是罗城藤甲。”
这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倒地死了。
“是罗城的藤甲狼。”
“他是杀狼。”
另外两名还活着的流寇大叫着、连滚带爬地向远处跑去。
此刻被称为罗城藤甲狼的五人竟然无一人去追,全都站着看着马上就要跑远的两名流寇。
就见刚才使用精钢枪被流寇称为杀狼的人,她把四十五厘米长的精钢枪用布快速地缠好插回到后腰处才向站在她身边的同伴伸出手。
同伴很默契的从后背卸下弓和两支箭递给她。
她左手持弓,右手将两支箭同时搭在弓上。
唰、唰。
两支箭同时射出,刺穿了已经跑远的两名流寇的身体。
商队的人见到流寇已经全部被杀,面前不远的五人也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他们有的人开始抱着地上的尸体痛哭,有的开始收拾自家散落的物品。
此时商队里只有两个男人没有动,他俩一直盯着藤甲狼五人。
这两人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看样子像是这商队的向导和领队。
“紫琅你去问问。”
杀狼开口道,她的声音比较中性。
“是。”
刚刚递箭给她的人应了一声,这是个清脆的女声。
她走近那两名男人。
“喂,我们老大问你们是从哪来的,要到哪去?可有通行令。”
只是还未等紫琅问完,就见她快速地退回到杀狼身边警惕地看向四周。
藤甲狼其他人也全都警惕起来,把杀狼护在中间。只有一人迅速地趴在地上听声音。
“罗城方向来了二十多人,速度很快。”
趴在地上的人说。
“你们退到那边。”
杀狼指着一侧的沙丘对商队的人说,然后她一抬手示意藤甲狼队员散开。
就见藤甲狼队员快速地向四周散开并找到掩体遮挡隐藏自己。
还为等商队的人全部都撤到沙丘后藏好,就有一队二十多人身穿定北侯府府兵衣服的人驾马奔了过来。
杀狼离很远就认出带队的人是郭福,定北侯府大总管的儿子。
她从掩体后面走出来,打了口哨,她的坐骑祥云飞奔而来。
她跨上骏马迎了上去。
到了近处郭福下马跑到她身边,抱拳。然后才同她低语两句。
“走,回去。”
杀狼对藤甲狼队员喊了一声,然后率先向罗城奔去。
另外四人听到喊声也快速上马往罗城方向跑去。
郭福看了一眼商队吩咐道。
“你们几人留下检查他们的身份。”
他说完也上马带着府兵去追藤甲狼众人。
***
定北侯府书房。
“爹,我回来了。”
身穿墨绿色常服的赵北辰推门进来。她身后跟着郭福。
“少将军。”
书房里的参谋、参事们起身对着赵北辰抱拳行礼。
“各位叔叔。”
赵北辰抱拳回礼。
“不知父侯急招我回,所谓何事?”
赵北辰见这么多人在,马上规矩起来。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此子的品行,对此子的无理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此子原先乃罗城一霸,现在肯在人前收敛已经很不错了。
想当年赵北辰可是天天打架斗殴,定北侯没办法才把十岁的赵北辰送入军中,谁知此子在军中不仅没有受到管制,还打出了名堂。
不过在军中到不是私斗,而是设比武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