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找来女医,然而乐平公主不要女医治疗,要陈晓治。
陈晓有些为难。想了想,回屋拿药——还是老三样:碘伏、白药、止痛片。
她先喂公主云南白药中的“保险子”。
看到红色小药丸,公主问:“这是什么?”
“保险子。”
“什么东西?”
“可以止血、镇痛。”
“你不会是想要害本宫吧!”乐平公主不信任的语气。
陈晓很无语。要我治,又担心我害你,那你干嘛还要我治?
“你自己先吃一粒试试。”公主道。
“就只有一粒,我吃了就没了。”
“哼!”公主冷哼一声:“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你把它吃了。”
陈晓收起药丸:“不吃就算了。”
“本宫命你吃下去。”乐平公主语气变得严厉。
“受伤的是你。我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为你治伤,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陈晓语气淡淡。
“大胆。”乐平公主沉脸,对外面喊道:“五弟!”五弟就是德王,他在皇子中排行第五。
“何事?”德王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因为公主疗伤要掀开衣服,她伤的是乳房和小腹。
“这个贱人要害本宫,把她送到官府去。”
陈晓有点无奈:“你是没搞清楚你自己的状况吧?”
“贱人!”乐平公主目光不善地盯着陈晓。方育刺她,是为护主,他是太孙的狗。就像她养的其他狗一样。打狗是有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是打主人。现在她无法将太孙、方狗怎么样,先将方狗的娘子送去官府,一条狗的配偶,弄死她很容易。
不得不说,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处境。她觉得自己是公主,只有皇帝才能判决她,太孙都没这个权利。
德王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心中为皇姐叹气。方才皇姐与他谈话,要他去下毒弄死太孙。他真不知道皇姐怎么想的,事到如今还有这个想法。
“五弟!”乐平公主催促,又喊了一声。
德王站着没动。
陈晓看这个女人不知好歹,收起医药包,准备出去。
“站住!”乐平公主斥道:“你若不想满门抄斩,就自己去官府领罪。”
陈晓笑了:“你有病吧!”她觉得这位公主脑子不正常,有点像个精神病人。
“本宫是病了,但要惩治你一个贱民,绰绰有余。”
陈晓被她逗笑了,摇了摇头:“你真的有病!”然后拿着医药包走出房间。
她不会医术,只是懂点医药常识。赶鸭子上架,她本就很为难。正好公主找茬,她借机开溜。
“站住!五弟!”公主喊叫。
德王无奈,示意女医进去为公主治疗。
这时方育回来了,看见陈晓从公主房间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育走近陈晓,脸色阴沉。
陈晓还未开口,德王妃赶忙拉过陈晓,对方育道:“王爷请陈娘子为公主疗伤,她是奉命。”
德王妃语气有些弱弱的,有些没底气。她见过方育杀神般的样子,她羡慕他的气概,但也有点怕怕的。她见方育阴沉着脸,担心他要怪罪陈氏,所以为她说话。这事说到底,该怪王爷。
陈晓被她一拉,有点莫名,不过感受到她的善意。
“就是这样。”陈晓直视方育。
方育望向德王,德王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两边维护,很没有立场。他总的还是站在太孙一边,不过他也不能看着乐平公主死啊。
“跟我回去。”方育拉起陈晓的手。
“你不要打她。”德王妃突然冒出一句,然后又觉得自己说的过了,赶忙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责怪她。”她看方育脸色很不好,感觉好像要打人似的。她虽然羡慕陈氏有这样的丈夫保护,但是这种粗鲁蛮夫,说不定也会动手打妻子。
方育额头黑线。这个女人啥都不知道,叽叽歪歪。不过看在她善意的份上,说了句:“不会的。”
然后拉着陈晓回房。
回到房间,方育问:“德王让你去给乐平公主医治?”
“是的。”陈晓讲了事情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经过好讲,前后他们也没说几句话。
“这个德王,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方育觉得德王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还有些妇人之仁。当时在湖边,他想留刺客性命;在这里,他又想保住乐平公主。
“我是不想让你的谎言揭穿才去的。”陈晓倒了杯茶水,自个喝着。
“什么谎言?”
“你不是说,你的医术习自我们‘陈家’吗?”
“呵呵,如果真让你治,你会治吗?”
“会啊。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方育笑着捏了捏她。他知道陈晓懂些医理,公主的伤并不致命,即便什么药都不用,只要保持伤口清洁,过上几个月她自然能好。多少穷苦人家没钱医治,都是这么好的。
“对了,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