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妃接收到陈晓的意思,然而陈晓的动作也引起持刀男子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持刀男怒目向陈晓,手中刀抵得更紧,刀尖戳破王妃脖颈,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啊。”王妃感到痛,吓得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你不要乱来!”德王看到王妃流血,瞬间紧张:“已经让你们带走公主,你不要伤害她。”
这时彩莲出来,屋里实在找不到长木板,她看见院子门外站着名驿卒,打算叫那人去找。
方育瞟了眼院门外,发现门外其实躲藏着许多人。别人看不到,但是方育能听到。
唉!他已经很放水了,真心想让他们将公主带走,可是这些人实在是不行,打个劫跟闹着玩似的。门外有那么多人在偷偷看着,如果他再不出手,别人会以为他不行。
没办法,不是不给你们机会,是给你们机会不中用!方育朝持刀男走去。
“你不要过来。”持刀男挟持着王妃身子往后缩,抵在王妃脖颈上的刀尖又更扎深一点。
“不要轻举妄动。”德王紧张对方育道。
方育不理会,径直走向持刀男,同时暗暗释放出威压。王妃本就紧张害怕得一动不敢动,此时持刀男也“紧张得”一动不动。
忽然,方育一把抓住男子持刀的手用力一拉,同时另一只手拽开王妃,然后一捅。
男子手中的匕首,捅进他自己脖子。
方育拔出匕首。汩汩鲜血流出。男子微张着嘴,目光呆滞。站立两秒后,瘫软倒下。
同时王妃也脚一软要瘫坐下去,方育一把挽住她,陈晓立即过来扶住王妃。
以上这一切就发生在三十秒之内,彩莲还未喊来驿卒,眼睁睁看着同伴倒下。
看到王妃危机解除,罗青一步蹿了过去,一拳重重打在彩莲身上。
罗青的拳头力量虽然没有陈晓那般大,但他这一拳,彩莲一口鲜血呕了出来。随机罗青又蹿进房间,重伤青琐。
德王妃脚软得站不稳,德王赶忙过来搀扶,德王妃将他推开,声音颤抖地对陈晓道:“能扶我去你们房里吗?”
陈晓疑惑,为何要去他们房里?不过看到德王妃脖颈上的伤口,正好他们房间里有药。
这时管事、驿卒涌进小院。王妃被劫持时,他们就已经在院门外,看到院子中的情形不敢进来,生怕他们的轻举妄动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你去把苏大人、冯大人叫来。钱大人走了没有?若是没走,把他也一起叫来。”方育吩咐管事,处理着院子里的事。
陈晓将王妃扶进房里。王妃刚一坐下,立即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陈晓没有劝慰,劫后余生大哭一场也属正常,她需要将之前憋住的情绪发泄出来。
陈晓着湿巾帕拿来给她擦脸,然后拿出碘伏打算帮她伤口消毒。
“不要上药。”德王妃偏头躲开。
“碘伏,伤口消毒的。”
“我知道。不要上药,就这样。”
陈晓看她脖颈上的血已经在凝固,看伤口其实也不算严重,于是听她的。
德王妃流了会眼泪,长叹口气:“谢谢你之前想着救我。”
陈晓歉意:“我也没做什么。”她只是暗示王妃如何自己脱困,结果没想到还被对方发现。
“有这份心就够了!”德王妃长叹口气。
陈晓看她唉声叹气,不知道安慰什么好,于是没有说话,静静陪着她。
“前天你好像也被劫持过,是吗?”德王妃问。
“是的。”
“那时候你丈夫是何反应?”
“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人打死了。”
德王妃苦笑一下,她觉得自己问的好像不对,说道:
“你丈夫会因为他的亲人,而疏忽你吗?”
“我丈夫没有亲人。”
德王妃顿了一下,感觉自己每个问题好像都没问在点子上。
“那你丈夫会因为别人而疏忽你吗?”
陈晓想了想,方育好像从未疏忽过她。唯一让她觉得有些疏忽的,就是这次救太孙。本来他们要去静河,因为太孙改变了行程。不过方育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她。
去静河,是为了找橡胶。找橡胶,是为了做轮胎。做轮胎,是为了造自行车。造自行车,是为了出名寻找父母。
然而,现在只要抓住太孙,他就能帮她达成所愿。就像解数学题,有更简单的解题方式,为何要用复杂方式去解呢。
陈晓有些明白德王妃为何这么问,她应该是在抱怨德王。说实在的,德王那种“和稀泥”的态度,陈晓也对他不满。但是,人家是王爷,太孙都敬他三分,他们平民百姓,你是能训斥王爷还是怎么着。
忽然,外面传来方育的怒斥声。
“救什么救,让他们就这样死掉好了!”
“方狗,我要灭你九族!”房间里传出乐平公主微弱但尖锐的声音。
“你灭一个试试。”方育不屑与个疯女人争执。灭他九族?开玩笑!知道他“九族”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