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大气华贵。
不外如是。
楼家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有底蕴些。
不过倒也正常,有这样雄厚的资本若是还被别人简单查出的话,倒也守不住这万贯家财了。
“在姚家村的时候那样义正言辞地不愿意跟我们回来,现在才刚进门就挪不动脚了;我还以为有多硬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甄茹瞧着她陷入沉思的模样只当她是被老宅的气派给看傻了眼,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让她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不但自卑,还好面子;她怎么偏偏有一个这样的女儿?
浑身上下哪一点都比不上楼婕,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
看来她要早做打算,将这丫头随便找了人家打发了;免得老是在外面给她惹笑话。
楼泽良听到她的话心底隐隐觉得不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都到家了你说话也注意点,当着老太太的面你也少说些话,免得哪句又惹她不高兴了。上次你被收回的股份我会多和老太太说说情,让她再还回你。”
“……我知道。”
想起楼懿文上一次怒不可遏地朝她脸上砸茶杯的冰冷脸色,她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
当时若不是为了楼婕硬撑下来,只怕她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哪里还敢跟她谈判。
思及此,甄茹不禁敛起眉眼,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大概就是为母则刚吧。
……
“本身寻你这件事就办的比较匆忙,所以目前知道你身份的人并不多;待会要见你的就是你的亲祖母与祖父,他们性格和善,你不必紧张。”
本着几分为人父的心态,楼泽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至于见一面就走这种话千万不要在老太太面前说,我知道你或许不愿意留在这里,但你祖母对你是关心的,你别惹她不开心。”
低血糖的眩晕感勉强被压下去,华蔚对此不悲不喜,淡淡答道:“她如果问起,我会照实说。楼先生,我是一定要走的。”
饱含距离感的一句‘楼先生’让楼泽良心头漫起几分烦躁,这些字眼变得怎么听怎么刺耳起来。
他这个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
“你把楼家当什么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想过我们不惜万里寻亲背后的辛酸吗?你祖母为了你的事更是不惜大发雷霆,差点气坏了身体!”
考虑到老宅的周围遍布眼线,楼泽良忍下怒火,低声咬牙切齿训斥道:“对此没有感激至少也该顾念亲情吧,楼蔷,你未免也太冷血了!”
‘楼蔷’两个字拂过耳边,华蔚眼底有过片刻的停顿。
原来,这个就是她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是蔷薇的蔷,还是土墙的墙了。如果是后者,未免也太难听了点。
她收回思绪,对楼泽良的怒火视而不见;“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觉得美好的东西对我来说可能毫无价值。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也希望楼先生你能信守诺言;见面之后,就放我离开。”
“楼蔷!”
她一字一顿,“我-叫-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