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享誉京城西道最大的销金窟盛名的‘云巅之宴’便伫立于此,誉有别名不夜城届的维纳斯;灯火通明璀璨整夜,不断有各式各样的豪车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出口处有人赔着笑脸将大腹便便的醉酒男人送上车,转头便沉了脸色;而入口处浪荡的公子哥搂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旁若无人地调情玩闹。
两方景色,殊途同归。
指骨夹着的香烟燃烧过半,便被黑色短靴无情碾过,熄灭最后一丝星火。
秦司礼垂眼瞧着短信里的定位,最后确认了一遍地址。
‘哥,就就我!!’
他扯了扯唇角轻嗤一声,四个字都能打错两个,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这种地消遣,是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凉风拂去衬衫上的淡淡烟味,手机的轻微震动提示着他两分钟前发出的消息有了回复;紧接着,他拉开了车门将在后座打着瞌睡的小侄女给抱了出来。
他一手勾着她的兔子书包,还不忘将她的小零食全给收拢进了小口袋里。
两岁正是易困的年纪,被打扰的安安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抓着舅舅的脖子,不忘奶声奶气地问:“我们到了小白哥哥和朋友玩摔跤的地方了吗?”
白泽玮是他表弟,安安应该叫他一声舅舅;但这时候显然不是计较称呼的时间。
一场互殴被他形容成摔跤,秦司礼眼底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他瞧着安安天真的小脸,低声哄道:“嗯,安安知道待会要怎么做吗?”
安安乖乖地点着头,两个羊角辫在脑袋上一晃一晃的,“安安不看。”说着,便真的抬起小肉手捂在眼睛上。
“安安真乖。”揉了揉小侄女的发顶,秦司礼这才牵着她的手放了下来。
……
五分钟前,侍应生就发现不远处停了一辆非常可疑的银色路虎;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点了根烟似乎在等什么人,过程中拢共就往云巅之宴看了两眼,且眼神极其冰冷。
若不是知道自己这地经营的是合法买卖,且背后大老板后台深厚;不然他真的怀疑这人是不是准备过来封了店带他们去警局喝茶的。
正胡思乱想着,然后他就发现,
……那个眼神冰凉的高大男人抱着个孩子过来了喂!
谁来云巅之宴还带着孩子,看着还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奶娃,他们这又不是托儿所!
这人纯属是过来闹事的吧!
还没等他搬来救兵,身后便有脚步声急促传来,脚步虚浮的经理抹着额头的冷汗,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然后,恭敬地朝秦司礼微微鞠躬,停在了他和安安的身前。
“五爷,手下人不懂事耽搁了些时间;您海涵。”
他小心翼翼观察了下秦司礼的脸色,试探开口道:“您瞧咱们上次见面似乎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早知您要来,前些天好不容易得的那瓶好酒我说什么都得给您留着。”
冷汗汵汵,没入衣领。
秦家这位不苟言笑的主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京城出现过,在云巅之宴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他差点都忘记了这位爷当年的狠厉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