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
一只天蓝色的虎皮鹦鹉不断重复着,谢长宁无奈起身,“福喜,别叫了,家里没客人。”
小鸟抖了抖蓝色的羽毛,歪着头看她,小黑豆似的眼睛镶嵌在白眼框里,活像是画上去的一般。
十九岁的谢长宁,正在读大二。
她不太适应宿舍生活,看着心理状态高风险报告,经过与家长的多次沟通,老师最终同意了她在校外居住的申请。
在外面居住期间,时安来看过她,还送了她一只湛蓝的虎皮鹦鹉。
“现在养猫猫狗狗可能不太方便,等以后毕业了我们一起养。”时安这样说道。
“切,谁跟你有以后啊……”谢长宁小声嘟囔。
时安眼睛一眯,亮出白森森的虎牙,阴恻恻地威胁她:“谢长宁,你只能跟我有以后,别人你就别想了,听到没?”
谢长宁险些把手里的鹦鹉扔他脸上,这家伙,十一年没见,她怎么觉得他长歪了?
日子越过越好,人越长越歪……还敢威胁她!
女孩仰头看他,这少年比起十年前是天差地别,他的骨架已完全长成,一米八几的个头杵在门口,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他真的长大了。
她放下鸟笼,呵呵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时安顿觉头皮发麻。
“时安,我看你真是长了点个头,就不知道谁是姐姐了……”
她踮脚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间,馨香柔软铺天盖地而来,争先恐后地钻入时安的鼻尖。
少年梗着脖子,竭力保持与她的距离,“你、你想干嘛?”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肌肤,强劲脉搏有力地跳动着,青紫色的血管隐藏其间,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若隐若现。
见惯了他冷静强硬的样子,这幅眼神游移、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谢长宁忽然生出一点戏弄心思。
她对着他跳动的血管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舌尖轻轻一点,又很快缩回。
有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触上他的脖颈,那一瞬间,时安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倒冲回头顶,麻酥酥的感觉一点点绽开,流经四肢百骸,最后聚集到被她舔弄的一点。
他扶住门框,竭尽全力平复呼吸,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女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谢长宁,你完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带上门,步伐匆匆地离去,但在谢长宁看来,他就像落荒而逃一般。
看他吓成这样,谢长宁有一瞬间的过意不去,懊恼自己不该这样逗弄他。
她的目光转向时安送来的鹦鹉上,蓝白相间的羽毛十分好看,小家伙的圆圆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随后抖了抖漂亮的羽毛,高傲地扬起头颅。
“……真是跟你主人一个德行。”
她想了一想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不对,是跟原主人一个德行。”
谢长宁给它取名“福喜”,希望这小家伙吉祥如意,福气满满。
她要好好训练它,将来好体面地交还给时安。
“欢迎!欢迎!”
聒噪的声音不断响起,谢长宁从往事中回头,欲哭无泪地看着它:
“……你怎么就会这一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