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位侯府的人?”
姜明一时间便怔住了,随即收了银子,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将那令牌扔在那男子身上便走了。
一个下人打就打了,堂堂一个侯府的贵公子也不会因此就记恨上他不死不休,但自己若是杀了对方的人就不一定了,因此姜明也没有下狠手,脱身而去。
回到泰和茶楼,嘱咐福伯不要来打扰他后,姜明便急急忙忙的进了后院关起门来,。
将白葫芦开好口以后放在一旁,伸手去摸鸟笼中的金眼雕,但这猛禽突然一啄叮的一声竟是在铁笼上擦出了火花,吓得姜明一缩。
“好凶的家伙。”
又将崇黑虎唤出。
黑虎道:“符咒与口诀少主都已熟记,那我们便开始吧。”
姜明点了点头,又拿了七七四十九根蜡烛,一叠黄纸和一碗朱砂,将蜡烛按照九宫摆放,姜明坐于中宫,白葫芦放于离宫,将金眼雕则放于乾宫。
随即便开始以朱砂在黄纸上书写符咒,共四十九道,书写好后按照特定方位用对应蜡烛烧掉,每一道都不能出错。
姜明精神格外集中,符咒一张张烧尽化作一道黑烟钻入葫芦当中,葫芦身上好似有符咒的脉络浮现,不过随即便隐去。
不多时,四十九道符烧完,葫芦已经祭炼好了,接下来便是这铁嘴神鹰了。
顾名思义,铁嘴神鹰,厉害的地方自是那一张铁嘴,穿金裂石不过等闲。
姜明手捏法印,又按照位置将一根根蜡烛举起,一只手抓住金眼雕,任由它利爪在手上划出一道道伤口,另一只手将蜡油滴在金眼雕的喙上。
嗤!
“唳——”金眼雕发出一声惨叫。
姜明心中有些不忍,但只能继续下去。
直到将四十九根蜡烛滴尽,姜明顿时感觉自己与金眼雕已经能够心意相通了。
随即打开鸟笼,只见金眼雕振翅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白葫芦中,如此便算是炼成了。
接下来只需寻找有灵性的猛禽简单的以符咒便可收入葫芦当中,自动催化成为铁嘴神鹰,数量若是能有千只便算是大成了。
“只是不知威力如何?”
姜明心中十分想试试厉害,当即便背着葫芦出门,来到郊外。
见四周无人,当即嘴中念念有词,伸手揭下葫芦顶,霎时间骨嘟嘟的一股黑烟冒出,张开好似一张罗网扑向那片树林。
烟中有金眼雕,如今已成铁嘴神鹰,当真是葫芦黑烟生,烟开鬼神惊。铁翅如铜剪,尖嘴似金针。
嗖的一声那合抱粗的大树拦腰而断,顷刻间就化作光秃秃一片。
姜明收回神鹰,盖上葫芦,见如此威力,不由暗咂,这一只铁嘴神鹰便是如此,若是有千只该是多厉害?
那黑烟能迷人感知,神鹰藏于其中难以察觉,恐怕顷刻间就能撕裂一人。
回到家中,姜明对此术的威力还是较为满意的,只是这玩意儿有点费钱呐!
一只金眼雕就花了他一千两,若是一千只,岂不是要一百万两?
一旁的崇黑虎面色怪异道:“谁说只能去买?我那铁嘴神鹰乃是鹰中之王,你放它出去自会寻到有灵的神鹰让它臣服带回来。”
姜明这才恍然大悟,当即便揭开葫芦放出铁嘴神鹰,而自己则念了几遍金枪不倒诀蒙头就睡。
另一边,男子从巷子中醒来,将令牌拾好便一瘸一拐的回去见小公子。
得知他不但跟丢了还被人打了一顿,气得小公子狠狠的踹了男子两脚骂了句废物,随即便也懒得追究了,只说下次不要让他撞见那厮。
大清早的起来,等到燥火平息之后,姜明才发现床头四周站着几只神俊的鹰隼,虽然比不上金眼雕,但也是鹰中俊杰。
除此外,姜明还发现两只脚上有铜环,这不知是哪个富家子的鹰被拐了来。
连忙以黄纸朱砂画出符咒,随即用白葫芦收了进去。
出门刚好撞见福伯来敲门,只见他面带愤怒道:“少爷,小四来说有几家酒楼茶楼竟然也让人在说书,就是你的封神演义。”
姜明则是早有预料,过了五天才开始抄袭,看样子这东都的商人嗅觉还不够灵敏啊。
但他如今说书并不只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为了集卡,而且他也想知道其他人说封神演义会不会给自己提供众生愿力?印刷成册的想法可不可行?
如今有人替他试验,是好事。
况且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版权的说法,自己只需保持住开创者的名头,说书一行就算大兴也不会缺了自己一口饭吃。
“对了少爷,昨日你支出了一千一百两银子去做什么了?”福伯问道。
“买鹰去了。”
买鹰?福伯心头一紧,姜明前段时间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才改了这怎么又染上了那些富家子弟逗鸟的嗜好?
福伯涩声问道:“花了多少钱?”
“一千两。”
嘶!
“那,那鹰呢?”福伯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一个鸟笼和几摊鸟屎。
姜明指了指旁边放着的葫芦道:“装在里面呢。”
福伯只以为姜明是不小心把鹰放走了,苦笑道:“少爷,咱们还欠那赌坊三千两呢。”
姜明微微笑道:“不碍事。”
昨天他是要准备还的,但今天就不好意思,他不还了。
这才炼成一道法术就花费了一千多两,钱不禁花啊得省着些,只是那张借条得想办法弄来才是。
果然,今日的泰和茶楼相比于昨日是要少了些人,反正他们到时候可以去其他酒楼茶馆听,还比泰和茶楼便宜。
姜明也没在意,惊堂木一敲便开始了今天的说书。
银升赌坊。
罗天鳞面色阴沉,阿虎站在一旁垂首,大气都不敢喘。
他将事情搞砸了,没想到那朱三儿这么没用,竟然被人三言两语说破,又被一老头子给打伤。
“还有五日,看来搅和茶楼生意这招行不通,阿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让那姜明给我消失!”
阿虎点了点头。
随即想到一人,便道:“少东家,你可还可记得赵老六?”
罗天鳞摇了摇头,无关紧要的人他记来作甚。
阿虎奸笑道:“那赵老六是咱们赌坊的熟客,我打听到他早年学过一门可以假死的功夫,便是仵作不开膛破肚也分辨不出来,咱们不如让他去泰和茶楼演上一出戏”
罗天鳞心中思索,那赵老六若是假死在泰和茶楼当中,那自己等人便可拿捏住姓姜的,无论是私了赔钱或是公了报官,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阿虎,你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不过演戏要演全,怎么能假死呢?万一被人看出破绽岂不是”
听到此处,阿虎也是眼中闪过一缕凶光:“少东家放心,赵老六会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