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天,回到家已经是快晚上了。
随便在食堂吃了点东西,我就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今天晚上准备再去地铁站看看吴小鱼的灵魂是不是还在她出现过的小过道里。
因为,毕竟死人最后能够变成鬼靠的是执念难消,那执念一定会绕在她生前最不想离开或给她带来执念的地方。
我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馆长?”
虽然它一身乌漆麻黑,要想在家的里某个角落里找到它确实不易。
猫主子嘛,一般都是它觉得它可以接见你了才会出现,它们才是主子,人类只是愚蠢的两脚兽。
我叫了几声发现并没有回应……
这货又跑什么地方去了啊!?
现在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只猫了,到底是该用“它”称呼还是“他”呢……
算了,咱们缓几天,让我适应一下,我的大脑里先将它调整为可爱的小猫咪的形象,否则总感觉天天抱着“他”睡觉,有点怪怪的。
想到这里,我也没有过多去追究馆长去了哪里,总知不是早上还见它在床上睡觉吗,应该是又跑出去玩了。
毕竟人家可是地府的官,公务繁忙,我们要做一个懂事的小女人,不能影响馆长大人的正事不是?
我穿好衣服扎好头发,径直开车再一次来到了唐家湾地铁站。
这个地方本来就荒凉,在一堆杂草丛生的荒坡上,立着一个地铁站的入口,总觉得神神怪怪的。
现在的天色也暗下来,四周都隐入一片黑暗之中,周围也没有灯光,只有地铁站入口处有点灯光。
我一个人边看边悠闲的用金簪随意地画着圈,哈,晚上才是收魂好时间,这唐家湾就是个荒地,这荒地肯定坟地多。
我这出来一趟也别闲着,多画几个,万一一不小就收一堆孤魂野鬼,解放了他们也可以让我的法器升级,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哼着小曲儿走在从车道到地铁站的小路上,嘴里唸唸叨叨的,手中还挥来舞去的,过往车辆的司机偶有侧目张望的,可能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疯子吧!
嘿嘿,管他呢!
走到地铁站口,我又在那荒山外围画了无数个法阵,嘿,今天晚上坐等收魂。
等办完一切,我才向地铁站入口走去。
下地铁站入口处的警界隔离带依旧没有撤下来,应该还是属于封控阶段。
门口还摆了一个小椅子,应该是值班的人员的位置,可是这人却不见了。
我不犹得皱了一下眉头,这值班的保安去哪里了呢?
如果这个空档有行人钻进去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难道……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急忽忽地下楼。
因为站台封闭,原本给行人走的电梯也停运了,所以只得走电梯旁的扶梯。
我三步并做两步急步向前,因为练过几场,这脚下生风的能力是指日可涨啊。
不过一分钟我就走完了原本可能五分钟走的路程……
由于地铁站停运,地铁只是经过不会停站,所以地铁站内的灯光微弱,只是开了几个应急的照明灯,光线若隐若暗,泛着一层忽红忽绿的光芒。
远远的,我就看见那地铁站停靠站台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飘荡……
在那昏暗的灯光下,那影子直直地站在站台边上,地铁隧道内的风将影子吹起来一荡一荡的。
遭了……
我心下暗叫不好,该不是这吴小鱼已经鬼化,把那值班的保安给吓死了吧!
“吴小鱼!”我大叫一声,快步上前,“你还不想进入灵界往生?”
吴小鱼一听我的声音,依旧一动不动,我只能看见她的一个背景,她披着头发,穿着白色的衣服,这完全就是演鬼片的节奏啊!
我见她不搭理我,我也不想多话:“好,你不想往生,那我只有强行收了你,以免你鬼化害人!”
我说着,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画下一个收魂法阵。
吴小鱼那身子被法阵牵扯,缓慢地向法阵处移动,那向上的白色长裙开始更加激烈的飘动起来。
她的长头发也随着法阵的吸引力开始飞舞起来……
她慢悠悠地转过头来,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
见她一脸鬼气,两眼泛着绿光,嘴角撕开,一口新血,两眼圆瞪,呲牙咧嘴的朝着我笑!
“你……杀了保安?”
我心下一急,又赶快给她丢了个困咒,以免她突然恶狠狠地冲过来,抱着我咬就完蛋了。
“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转过来,那眼里流出鲜红的血……
虽然被困咒束住,她的身子不能做出害人之举,但是因为法阵吸引,她身子与法阵对抗,显得无比扭曲!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但是你不能鬼化害人,你明白吗?”
“未了心愿?我未了心愿就是让他死,让他死?”
她一边低语着,一边抵抗着法阵的力量,整个面部已经变得狰狞恐怖!
“你说的是柳轻松?”
我见她异常暴怒,于是顺手给了一个迷咒:“你清醒点……”
紫色迷咒飞入她眉尖,她忽地一愣,直愣愣地停在那里,两只手被困咒束住,身子也僵在那里。
“呜呜呜……啊……他为什么装看不见!”
她忽然哭起来,声音那么哀怨孤凉。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本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把心里的怨气释放出来。
“你说吧,你的不甘心,了了这不甘心,平平静静的接受死亡,你已经死了。”
我看着她慢慢平缓的脸,除了苍白,现在她看上去似乎不再向之前那么恶灵凶狠了。
她流着泪,身子又开始一点点地向站台边缘靠近:
“就在这个站台,我向他救助,可是他却示而不见……
我离他那么近,可是他却不理,我当时被人下了什么药,我觉得我的意识不是很清楚……
那个人,那个人他撞了我一下,把我的书撞在地上了,我弯腰去捡……
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