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竟意外地发现慕诺恩也在,见他回来了,慕诺恩便走到他跟前,低声询问道:“怎么样?头发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事实证明,跟我们想的是一模一样,元梓桦与元少华的确具备血缘关系,两人是亲兄弟。”风梓柯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温声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通知黄队收网了,把恶性车祸的真凶元少华逮捕归案。”慕诺恩抬起头看了风梓柯一眼,说道。
“嗯,不过得等黄队开完会才行。”风梓柯抬起头看了慕诺恩一眼,轻声说道。
不一会儿,黄队开会结束了,接到两人的信息后,黄队便安排洛梓安带领一些警员去元家别墅附近埋伏,只等他们一出来,便立即对他们开始实施抓捕。
而根据分别去酒吧和去医院的那两组警察同事的调查结果显示:
在恶性车祸发生当天,在酒吧的酒保亲眼看见元少华和一个美艳的小姐坐在酒吧里举杯畅饮,几杯酒下肚后,元少华便带着那个美艳的小姐离开了酒吧,经过门口的时候元少华遇到了他的那些手下,其中的一个手下还塞给了他一包东西,然后元少华还打开吃了一粒,之后他好像很嗨似的,带着小姐离开了酒吧,去了门口的停车场。
然后在这一队的警察盘问完酒保之后,便又去了小姐舞媚儿的家里,当两个年轻气盛的警察去到舞媚儿家的时候,留着一头妩媚卷发的舞媚儿正穿着一件很是暴露的性感睡裙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在指甲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
两名警察目不斜视地越过她暴露的穿着,直接切入正题地询问道:“舞小姐,请问你认识元少华吗?”
舞媚儿的柳眉上挑,抬起头看了警察一眼,复又低下头继续涂抹着指甲油,漫不经心地说道:“认识啊,对我来说,他可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大金主啊!”
“根据酒吧酒保的口供,在11月27日晚上11点,他看见你跟着元少华出钟,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去,可有此事?”其中一个警察一边抬起头看着她询问,一边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进行记录。
“对,那天晚上11点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买我出钟,然后我亲眼看到他嗑药,磕完药的他显得格外的兴奋和迫不及待,我一上车他就把我给扑倒了,然后我们在车里待了大概30分钟。”舞媚儿停下涂红色指甲油的手,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两人,那双丹凤眼里的媚劲不言而喻。
两位警察无视她的媚眼,而是正襟危坐地继续询问道:“那你那天晚上和他待过之后是几点离开的?你是和他一起离开还是你比他先走?”
“两位警官,我比他先离开的,我陪他陪到11点30分,拿了他给的钱我就走了!”舞媚儿看了警察一眼,轻声说道。
“这么说你走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元少华了,你也没有回到这边再找过他?”警察严肃地询问道。
“是的,那晚我走之后便跟我的好姐妹严双儿出去吃宵夜了,一直吃到凌晨12点才回家,警官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问她,或者去那家宵夜档问一下!”舞媚儿看了警察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的,舞小姐,谢谢你的配合,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们是会亲自去核实的,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搅舞小姐休息了!”另一名警察说着便叫上那个在做记录的警察,离开了舞媚儿的家。
舞媚儿目送着两名警察离去,魅惑的眼眸里平静无波,两名警察整理了一下今天收集到的证据,同时又找到了舞媚儿的朋友严双儿,经她好友严双儿的口供证实,案发当天,舞媚儿确实再跟她吃宵夜,具备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致此舞媚儿的犯罪嫌疑便彻底排除。
做完这一切后,两位警察便回到了警局,把今天记录的口供递给了黄队看。
而根据另一队姗姗来迟的警察前往医院调查时的报告显示,当年替元夫人接生的妇产科医生给了警察两张出生证明,从这两张出生证明可以看出,元夫人当年确实产下了双胞胎儿子,两个儿子的相似度近乎一样,不熟悉他们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但是当时护士把两个儿子抱到元夫人面前的时候,元夫人突然情绪失控,死命地掐着大儿子的脖子,幸亏当时有男医生经过,才救下了差点被元夫人掐死的大儿子,而这个大儿子则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元梓桦。
黄队把两队警察调查得来的结果都汇总在一个文档里,打印拿到会议室,给慕诺恩等人看,慕诺恩翻开黄队拿过来的报告,翻开很仔细地看了看,就把资料传阅到其他人手上。
与此同时,在元家别墅埋伏已久的洛梓安得到命令,便抬脚踹开元家别墅紧闭的大门,一走进别墅,洛梓安一眼便看到了带着行李准备逃跑的一家三口。
见此,洛梓安拿出逮捕令给元少华等人看了下,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元少华跟前,当机立断地拿出手铐铐住了元少华的手,同时也让随行的警员控制住元先生和元夫人两人,并把他们三人一起带上了警车,鸣笛的警车载着三人朝警察局驶去,至此这宗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罪的案件便落下帷幕。
把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后,慕诺恩走进审讯室,看着眼前的元梓桦,脸色严肃地询问道:“元梓桦,真正的肇事逃逸司机我已经抓到了,他就是你的孪生弟弟元少华,他们明明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警官,给我一支烟可以吗?”元梓桦沉默了好久,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慕诺恩点了点头,把烟和打火机一并递了过去,元梓桦接过香烟,颤抖着双手打开打火机点烟,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一段晦暗的故事。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娓娓道来:“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年我故意走丢过,我想看看如果走丢的是那个被他们视为不祥之人的我,他们会不会像紧张弟弟一样紧张我?动用一切力量找我,结果我失望了,失望得彻彻底底,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离开他们的家,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元梓桦的眼眸里悄然划过一抹忧伤的情绪,他深吸一口烟,在吞云吐雾中,似乎所有的悲伤都凝结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