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与她何干呢?
空桐悦在回程路上沉默着,托着下巴,看向车窗外流逝的街景。
方才一之宫光的话委实是有几分答非所问。但空桐悦感觉的出来,与其说一之宫光在叙述,倒不如说是告诫。
不管旁人有意无意,无可否认空桐悦的好奇心确实表现的过重了些。
但细想来,即便不用光解释太透,空桐悦也能凭现有的事情捋顺一些别的。
一之宫魅曾说过,坚野真是坚野家的私生子,是个身份敏感的人,那么他不论居住坚野家与否,怎么说都是合理的。
要紧的是光所言的引荐经销商
十二三岁的人,哪怕心智变得没有那么幼稚,可若与成年人比,总归是嫩了些。
要么,他是借了某某的名号办的事情,要么就是有人指点其为人处世谈论商务的技巧。
两者不论延伸为何,归根结底都证明坚野真背后有人辅助。都说名师出高徒,有高人指点,坚野真只要够聪慧,自然也不会差到何处去。
更何况几次相处下来,空桐悦能感觉出此人的脑子转得极快。以至于自己都被套路了一番。
虽说空桐悦自认自己没什么可以被人算计的,但谁晓得人家坚野真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且认且熟,且行且防。
空桐悦可不想平白无故卷到什么事情,没声没息的变成短命鬼,那样她就太冤了。
……
“对了,学校那边”月儿记得今天周四,要上课的。
“坚野真替你请过假了,说是搬家。”与空桐悦一道坐在汽车后座的光回答道。
“那你呢?”
“帮你搬家。”
空桐悦:“……”这个理由也是六的一批,希望班主任不要胡思乱想认为一之宫光和自己有一腿。
“总之先去学校,司机会把你行李送回家的。”
“听你这么说让我感觉当年我做这个影士是个很划算的决定啊!”
“你非一般影士。”不只是光,一之宫家其余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呀,我不是一般的,我是二班的。”空桐悦打趣说道。
……
到学校时正值课间,一之宫魅站在校门口张望,可算是盼到了人。
于是某月一下车就瞧见那搭拉着脸的一之宫魅。
“那个”
“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魅一把揪着空桐悦的衣领,使劲儿地摇着她,“有没有把我当姐妹啊~~”这是来自某萝莉的怨念。
空桐悦被她晃得头晕眼花,就差口吐白沫了。她连忙求饶,这才暂逃魔爪。
不过代价是从校门口到教学楼,再到回班的路上被一之宫魅疯狂碎碎念叨。
空桐悦怎么以前没发现呢,一之宫魅有当老妈子的潜质——啰嗦。
……
这个世界还是很玄幻的。就比如明明是空桐悦先离开的小区,结果居然千年冰山先到了学校,还气定神闲地趴在课桌上睡觉。
空桐悦不免怀疑这厮是不是偷偷包了个火箭坐过来的。
怀疑人生时,上课铃响了,看看课程表,这节是美术课。
……
学生拿着画具,有条不紊地去往美术教室。因为美术教室就在走廊角落,隔壁就是卫生间,空桐悦顺便钻去隔壁换了校服,速度比别人慢了许多。
以至于当她回去后,感觉都没有什么好位置了。
这时角落里一之宫魅站起来朝她摇摇手。
“小月,这里有位置。”
空桐悦感慨,论有姐妹的重要性啊,这时候能帮你占位置的都是深情厚谊啊!
穿过多个画架跑到角落,虽说偏是偏了点,但感觉采光很好。
走到那处,空桐悦开心的笑容僵了僵,似乎对于座位感到迷茫。
如果以一之宫魅为圆心考量的话,那么空着的是一之宫魅右边的位置,也就是空桐悦要坐的。而左边的位置坐着的是洪少天,右上角也就是空桐悦的旁边,坐着的是这两日刚认识的那位上官云达,四人一组刚好一个闭环,中间一小片空地上放置着石膏像,估计今天上课就是画这个。
空桐悦倒是没瞧见一之宫光,不知道他落座到哪里。至于千年冰山嘛坐在了最偏远的地方,他旁边的两个画架皆是空的,显然是一个人。
不过空桐悦感觉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情绪,相反还挺享受这种孤独美。
美术老师走进教室,她不喜欢繁文缛节,进来便直接上课。
“我相信大家已经看到石膏像了,也不难猜出这节课的内容。初中时我们已经初步接触过了速写、素描,认识了各种绘画用具的用途,明白关于画作的多种表现方式,所以这次大家可以当做是测试自己对绘画的掌握程度,不要紧张,放松就好。”美术老师带着微笑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