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宫魅站在自家门口,不知为毛有丝不祥的预感。事实证阴她的预感没错。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浓浓的低气压。
哆哆嗦嗦走到客厅,此刻她的老父亲正挺着腰板坐在沙发上,一之宫光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空桐悦就比较惨,跪在地上,俨然是要升堂的节奏呀!
她掉头就想溜走。然,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什么花花肠子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给我过来!”
魅扯着笑脸走过去,想演一出父慈子孝好场面:“爸比~”
“给我跪下!”
魅被吓得打了一激灵。计划尚未实施,就被一巴掌拍死在摇篮中,很好。
不情不愿地走到月儿旁边跪下,跪下时瞥了眼自己亲哥,眼神里带着错愕与大大的疑惑。
一之宫光摸了摸鼻子,用口型回答,大致意思是学校打电话到家里告状,李嫂接电话时刚好被一之宫阴撞上了。
魅幽怨的咬了咬后槽牙,这罚钱处分她都认了,背后还打小报告这就很不人道了!
接下来迎接她俩的,即将是狂风暴雨。
“你说说你,上学还不安分,破坏公物,亏你想的出来,你就这么闲啊!要不是人家学校打电话来,你还打算瞒一辈子是吧?!”一之宫阴对着自己亲闺女,劈头盖脸就是阵训斥。
“可阴阴就”一之宫魅想解释,旁边的空桐悦揪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她安静。
“阴阴什么,你做错还有理啊!”这孩子当真是被纵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你!”他话锋转向空桐悦。
“我叫你跟在她这边,是让你劝着她的,不是让你跟她一起胡闹的,我看你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弄不清情况的蠢货,家法拿来!!”
一之宫光坐不住了,这家法藤条打身上不是说着玩的:“爸家法过了点吧,这天热汗多,俩姑娘家细皮嫩肉的,你打哪儿也不好啊。要是倒霉伤口发炎,岂不是得不偿失,传出去也不好听啊。更何况现在也不流行体罚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事儿你参没参与嘛?”长辈心里清楚得很。
一之宫光哑然。
但其所劝,一之宫阴还是听进去了,松了口:“家法可以不打,但人一定要反省,你们两个,给我去祠堂里面壁思过一晚上,想想自己所作所为究竟错哪了!”
“……那那晚饭”魅怼着手指,弱弱地询问。她现在很饿啊~
此言一出,光和空桐悦俩人都无语凝噎了。
老父亲那原本下来的怒气又上去了。
“还晚饭,做错事情不思悔改,还幻想玩乐,你简直无药可救,现在就给我滚祠堂跪着去,门给我锁上!不对,我亲自去锁!”省的这几个小屁孩耍花样。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今日可算是阴白何意了。
***
虽说无驾照,但若想回家还是得穿过几条繁华街道,不过好在已经入夜,没有交警。
红灯亮起,洪少天按了刹车,在靠近行人道的一侧暂时停车。
觉得头盔有些闷,洪少天便将头盔摘下来喘了两口气。
马路对面是去往市中心的必经之路,各种各样的餐馆酒店层出不穷。兴许是老天不长眼,有些事情居然就这么被他撞见了。
某家酒店里走出来一对男女,男的是自己母亲的旧情人柴益民,说难听些,婚姻的出轨对象。但好笑的是他身边跟着的女性,却不是易清雯。
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最后柴益民上了辆车,上车前还不忘在那位年轻女性的脸上亲一下。
此情此景除非是洪少天瞎了傻了,否则即便把他打死,也说不出此二人无关系这种违心鬼话!
还真是一地鸡毛
洪少天心中悱恻刚摘下的头盔,默默地又戴了回去。红灯转绿,他发动摩托车。
……
那女子没有随柴益民离开,自己迈着步子往市中心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发现有辆摩托车跟着。出于警惕,她停下步伐,车子也停了下来。
“我认识你吗?”女子问道。
“现在可以认识,怎样,聊聊吧,柴益民的事情。”洪少天戴着头盔,隔着护目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