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
沉浸在自己肆意恶心白亦非的妄想里,方譬一时之间没有忍住心中的快意,笑得十分猖狂。
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老大又在犯什么病,荆轲很理智的后退几步,表示其实自己和这傻子不怎么熟。
而墨鸦早就躲进了枝叶茂密的暗中,反正这次的任务等级太高,没有他出手的空间,不如在这儿准备好接应的事宜,还能趁机喘口气。
毕竟这新老板在对待属下方面很仁慈,但在某些奇怪的地方总是会异常的心狠手辣,比如现在。
“嗯?你退那么远干嘛?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想找茬!”
荆轲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有只蚊子停在了小兄弟上,明明深刻的意识到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那动手的欲望却在空前高涨!
“唉!”
万千思绪,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
荆轲认命般的摇了摇头,非常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是准备用这张脸去喊话,还是让那些韩国的军队去敲门?”
“无意义的问题,哪有打仗先上主帅的!”……
这片山崖要想到达雪衣堡正门,只有这一座铁索桥能够通过,桥的两边自然就是被云雾遮蔽了视线的深渊。qδ.o
作为一个老阴比的终极大本营,这里面的凶险程度可想而知,如果说姬无夜的将军府只是个困难副本,那雪衣堡就是地狱级别。
最为关键的是,白亦非那十万白甲军也大多驻扎于此。
光从军力来说,姬无夜手底下这些人还真不是白亦非的对手,甚至于光凭白亦非的十万白甲军,打下韩国自立为王,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做出这些事情,当然不会是白亦非多么忠心,而是这些事确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韩王安其实早已经被架空,韩国真正的掌权者就是姬无夜。
而白亦非只是控制军力,一旦起兵反叛在其他方面根本就有没有优势,自古以来战争打得就是钱!
所以白亦非依托于姬无夜之下,稍矮一头和姬无夜结盟,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理解了。
而他们两人可以互相利用这么久,最大的原因也就是白亦非有军权,而姬无夜有钱有人脉而已。
而且从流沙的人搜集的情报来看,白亦非这个人的目光长远,对于小打小闹丝毫没有兴趣。
虽然和姬无业同流合污了这么久,但是他本人没有过多的参与韩国内部的争权夺利,看起来就像完全不在乎权力。
可那十万白甲军却又在赤裸裸地彰显着他的野心,能得出如此矛盾评价的理由,只有一个。
白亦非和韩非、卫庄一样,从来就没把韩国的位置看在眼里。
现下七国并存,韩国本就是七国中最弱小的国家。
在这种地方当上了什么将军、侯爷并不值得骄傲,对于他们这种喜欢做执棋者的人来说,整个天下,才是他们该叱咤风云的战场。
再没有真正的实力称王称霸之前,哪怕当上了韩王,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权力的顶峰从来就不在韩国这一亩三分地里。
谋略过人、能力出众、甚至连实力都深不可测的强者,而且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掌控游戏的那双手。无\./错\./更\./新`.w`.a`.p`.`.c`.o`.m
这是韩非等人给白亦非的评价。
用方譬的话总结就是,一个很会装比的老阴比。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人心中一定是极为骄傲的,说明白点就是,他们很看重自己的脸面。
可方譬顶着姬无夜的脸,将数万大军带到吊桥前,那座阴森的堡垒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寂静的可怕。
“情况不太对,血衣侯不可能允许有人如此挑衅他的,到现在他都没指挥白甲军出现迎敌,只有一种。(下一页更精彩!)
可能。
他一定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有大量的护卫提供足够安全的保护,而且说不定还到了紧要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的墨鸦,表情严肃,死死的盯着蝙蝠元素丰富的堡垒。
新老板至少不会派他们去送死,如非必要,墨鸦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坏了他的这件事情,岂不是会很有趣?”
嘴角微微扬起,荆轲目光远眺,穿过那层层迷雾,仿佛看见了其中的内情一般,眼中充斥着激扬的战意。
很显然,墨鸦的话丝毫没有给他起到提醒的作用,反而更让他觉得兴奋。
荆轲的剑招很险,是决生死的剑法。
简单来说就是,他的剑总会在最致命的时机出现在最致命的地方。
但是这样极端的剑招有一个问题,当他想着如何杀敌的时候,自身的防卫会异常薄弱。
清清杂兵,刷刷小怪,这样的缺陷可以忽略不计,但碰上了势均力敌甚至更胜一筹的高手,这会成为致命的破绽。首\./发\./更\./新`手.机.版
上次对战惊鲵之时,荆轲落入下风那么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生死之间的那种状态,会让荆轲对剑法的领悟更上一层楼,能够以极快的速度增强实力。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在绝境中,人才能以最大限度地突破自己的极限。
就比如方譬,当年上小学初中那会儿,为了锻炼自己的速度和思维能力,就经常挑战自我,长假作业永远只在最后一天晚上补!
很励志,但付出的代价也非常惨痛。
看着想玩极限的荆轲,方譬又想起了那天夕阳下那个已经变了形的晾衣架,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回忆有些泪目,控制好自己的泪腺之后,方譬拍了拍荆轲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荆轲啊,不要闲着没事就去老鼠舔猫,迟早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看了眼突然状态变得很奇怪的方譬,荆轲只当他又在犯病,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方譬的神态表情跟语气很有生活,但是他怎么会放弃自己变强的道路,兵行险招固然有风险,但同样也有巨大收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但凡有主见的人认定了某一样事情,基本是很难靠言语被劝说着去改变的。
就像赌红了眼的赌徒是不会听任何人劝说一样,在没有心满意足之前,他们是不会停下,在自己所选择的道路继续向前的,所以方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