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大名县,县衙门口。
“站住!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就往里面闯?!”门口的衙役,急忙拦住了挂着小包的韩墨和叶清河。
“你好大的胆,敢拦我夫君!”叶清河挺身上前道:“你知道我夫君是来干嘛的吗?”
“来干嘛的?”
衙役打量了二人一眼,发现二人穿着也不像是富贵像,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市民罢了。
“我不管你们是来报案也好,还是来找人也罢。总之,进这县衙就得按规矩来办!”衙役右手高举,厉声警告了起来。
“规矩?”闻言,韩墨眉头紧皱,然后上前一步问道:“我等刚来此地,还不太熟悉流程,还请衙役大哥指教!”
韩墨还以为是上任的流程,因此也就没有多想。
见状,衙役便知两人不是本地人,于是小步上前细语了起来:“你想见什么人,办什么事,我这都能给你通融,而且还能更快。”
说着,他便伸手做出一个捏银子的动作。
“你!”
叶清明刚想发火,揭开相公的身份,却被韩墨伸手打住了。
“行,麻烦您通报一下县丞,就说我二人有要事要找他。”
韩墨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递给了衙役。
衙役一看见银子,眼睛都快望花了,立马低声细语道:“行,您要找县丞,小的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从韩墨手中夺过银子的衙役,立马屁颠屁颠的向着衙门内走去了。
“夫君,你干嘛花这个冤枉钱啊?咱们本来就是过来上任的。”叶清河撅了撅嘴,嗔怒道。
韩墨摇了摇头,并未直接解释原因,而是让妻子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衙役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二位,县丞请。”
韩墨和叶清明相视了一眼,随后便跟着衙役走入了衙门内
“就是你们找本官吗?”
来到县丞的衙署办公室后,坐在里面的有两个人,一个面容白净,身穿高瘦,一个肥头大耳,油光面目。
而开口的白净中年男子,正是县丞,至于他旁边的那个,十有八九就是县里的主簿。
“回大人的话,正是草民要找您。”
韩墨语气极为恭敬道。
“说吧,是来到本县受欺负了,还是有什么要托本官办?”县丞还没说两句话,就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小人,小人不敢说,怕,怕两位大人也做不了主。”韩墨本打算直接说明原因的,但现在几人的举动让他明白,这个县衙的贪腐很严重,于是将计就计故弄玄虚了起来。
“荒唐!”县丞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在这大名县,除了县令外,我们二人就是天,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办不到的!”
“县丞大人,您就别说大话了,我怕这事说出来,你们真的办不了。”
“办不了?办不了你们过来找我们干嘛?!”坐在一旁的主簿看不下去,也跟着站起身来斥责道。
“行,竟然您二位大人都开口了,那小人就和你们直说吧。”韩墨咽了咽口水,吞吐道:“我我想当这大名县的县令”
“荒唐!”
“大胆!”
“你想当这大名县的县令?本官还想当宰相呢!没事就赶紧滚,别在这碍事!”
“你小子想当官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故意拿我们哥俩取乐是吧?赶紧滚!”
二人连声斥骂了起来。
“要不然,给个县丞或主簿当当也行。”韩墨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故意激怒哥俩。
哥俩看着二人一副市井小民,还有些穷酸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立马在桌子上大拍了一下,怒眉道:“看来你二人是成心拿我们哥俩取乐了是吧?今天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紧接着,县丞便对着门外大喊了起来:“来人,将这两个失心疯给本官关进县牢里去!”
“啊?”
妻子有些慌了声,急忙解释了起来:“我相公本来就是当县令的,你们怎么敢关他?!”
县丞闻言,只是冷冷一笑,看来这夫妻俩是入戏太深了。
不多时,几个衙役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夫妻俩扣押进了县大牢。
待到韩墨二人被关押走后,坐在一端的主薄突然走近县丞的身旁,低语道:“县丞,这俩人只是口出狂言罢了,怎么还真把人家关起来啊?”
“你懂什么?”县丞站起身来,走到主薄的桌前坐下,阴暗道:“看见他二人那圆鼓鼓的包裹了吗?十有八九里面装的全是银子。”
“不能够吧?他们二人也不像是有钱的主啊。”主薄挠了挠头,显然不太认可县丞的看法。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有财不外漏,你懂不懂?他们穿的太好,不是等着被人劫吗?况且,门口的衙役说了,他为了见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
“可咱们总不能硬抢吧?”
“什么硬强不硬强的?给他按个罪名,他自己就该想办法用银子保命了!”县丞提醒道。
“对啊,如此一来,他们不仅不敢去在事后去告状,反而还会对咱们感恩戴德!”经县丞那么一提醒,主薄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
“那咱们到时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如若不然呢?”
“哈哈哈!”
随即,两人在衙署办公区内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