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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出来,郁子韬顿时就蔫了。
见他不再搞事,陆西爵松开他的嘴,还嫌弃的在他一万美刀的衣服上擦口水。
“你小子可真不讲卫生。”
拿油乎乎的手捂人家嘴,还说人家不讲卫生,郁子韬表示以后再也不想跟这人做兄弟了。
见他被陆西爵制住,季南堇这才松开听筒。
“阿姨,小韬在C市很好,就是有点想家,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我们都知道他很想你。”
“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小韬有点担心……要做手术?什么时候?好的好的,阿姨放心,我不跟他说。”
不跟他说,因为他都听见了。
“很晚了,就不打扰阿姨休息了,好的阿姨,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小韬,他在这边有很多朋友,嗯嗯,阿姨再见!”
季南堇挂断电话,对两眼发红的郁子韬说:“说是身体里长了个东西,良性的,没有危险,一个星期后手术。”
郁子韬把脸埋在掌心,显然是在哭,两个大哥没一个安慰他,季南堇只好充当知心大姐姐。
“要不要我帮你买机票?”
“谁让你多事!”郁子韬带着哭腔冲她吼。
“行吧,算我多事。”季南堇把手机递过去,顺便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别难过,有大嫂在。”
郁子韬本来还挺感动的,听到这话愣是感动不起来了,连恐惧和难过都被冲散不少,“季小堇,你少趁机占我便宜。”
“啧啧,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季南堇笑嘻嘻把手伸到贺之樟面前,后者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手,顺便给郁子韬一个警告的眼神。
“……靠!”是你媳妇自己乱摸人脑袋,你怎么不去瞪她?
一个两个都这么没人性,伤心的气氛全让他们搞没了,郁子韬自暴自弃的抓了把烤串,算了,吃饱再说。
见他这么快恢复活力,陆西爵低头笑了,果然安慰人这种事还是女孩子做比较适合。
吃完夜宵各自回家,贺之樟才知道季南堇居然是自己开车来的,板着脸教训了几句。
一个女生大晚上出门多危险,万一再遇到南偲那伙人怎么办?
他爱训就训,季南堇不跟一个酒鬼计较,贴心的把人扶上车,学着他平时那样给他系上安全带,顺便从他口袋里摸了两颗糖,一颗自己吃,一个塞他嘴里。
“OK,回家!”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季南堇困的不行,重新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半梦半醒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身体一个下坠,季南堇猛地睁开眼睛。
卧室的灯还亮着,身边没有人,季南堇终于知道少什么了,老公不见了。
贺之樟洗个澡到现在都没回来,季南堇跑到浴室一看,这人正躺在浴缸里呼呼大睡。
季南堇哭笑不得,蹲在浴缸边上叫他,“还说没喝醉,都跑浴缸来了,你以为自己是鱼啊!”
“起来去床上睡。”
喊了几次浴缸里的人还是不醒,季南堇受陆西爵启发,回房间拿了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贺之樟,你确定今天晚上要睡在这里吗?”
睡梦中的人嘴唇动了一下,季南堇激动的把手机贴上去,“贺之樟,你刚才是不是说梦话了?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梦话,季南堇干脆拿手机玩起了自拍,一会儿捏捏脸颊,一会儿扒扒嘴角,结果玩着玩着就把人玩醒了。
贺之樟长臂一伸,季南堇哇哇叫着跌进浴缸,被人紧紧按在怀里,男人沙哑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
“睡觉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啊!
季南堇试了几次都没能从他怀里爬起来,心想要真这样睡一晚上,明天还不得废了?
不过要废也是废老公,他自己不起来她有什么办法?
时间太晚了,季南堇也没有力气再折腾了,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季南堇给人工智能设置了叫醒服务,尽职尽责的艾莎六点半开始叫起床:
“小堇起床了,你今天上午第一节有课。”
“艾莎闭嘴!”
“小堇乖,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能因为赖床而不去上课呢?老师会难过的。”
“……我起不来。”
“小堇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我不相信。”
“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吃早饭了。”
“不吃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季南堇闭着眼睛跟人工智能交流,没注意到身下的人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贺之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确认了周围的环境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居然抱着老婆在浴缸里睡了一晚上?
准确来说是两个多小时。
记忆慢慢回笼,贺之樟暗骂一声,伸手轻轻去推身上穿着兔子睡衣的女孩儿。
“阿堇,醒醒,去床上睡。”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季南堇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脚并用往他浴袍里钻,“好冷啊!”
睡在浴缸里当然冷了。
不过现在贺之樟一点都不冷,因为他浴袍里什么都没穿。
浴袍被扯开,露出男人紧实的胸肌,贺之樟呼吸加重,稍微平复了一些后,把女孩儿揪着胸前某处的手拿开。
以前贺之樟对女人这种生物完全没有兴趣,哪怕她们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贺小樟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现在贺之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敏感,女孩儿带着牛奶香味儿的气息喷在身上,所到之处野火燎原。
贺之樟无视贺小樟的抗议,抱着呼呼大睡的‘小兔子’回到房间,动作轻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给人工智能下达指令,取消今天的叫醒服务后,贺之樟把室内温度调高一些,抱着老婆接着睡。
季南堇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先苏醒了,哪儿哪儿都疼。
想起昨天睡得是浴缸,季南堇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床上。
那为什么这么疼?
不止身上疼,头也疼,眼睛也疼,嗓子也疼。
贺之樟今天没去公司,自从有了老婆之后,消极怠工已经是常态,得亏公司人才济济,才不至于因为老板不好好工作而面临倒闭风险。
吃完早饭后,贺之樟一直待在书房里,他故意没关门,就是为了听卧室门那边的动静。
季南堇站在门口等电梯,就看见贺之樟从书房里走出来,眼睛立马就红了。
贺之樟一句‘醒了’都到嘴边了,看见她这样忙快步走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季南堇委屈的揪着贺之樟的衣服,“贺之樟,我头好疼。”
“病了?”
贺之樟就担心她昨天那样会着凉,所以睡觉的时候把人抱着,不让她蹬被子,没想到还是病了。
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贺之樟把人抱回房间,让艾莎通知贺伯叫医生过来。
徐艾伦算是贺之樟的半个私人医生,只不过在季南堇出现之前,很少有用武之地罢了。
自从贺家多了个女主人,徐医生的价值总算得意展现,在楼下跟贺伯打过招呼后就直接上来了。
在他来之前,贺之樟已经给季南堇量过体温,38.9c。
明明是在发烧,可季南堇却觉得冷,裹在被子里不肯露头,贺之樟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出来。
“别担心,换季本来就容易感冒,打个退烧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
徐艾伦打开医药箱,撕开一个注射器,开始配药。
季南堇看见那细长的针头,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揪住贺之樟的衣服。
“阿樟,我不想打针。”
贺之樟揉揉她的脑袋,“不是说难受?打了针就不难受了。”
“吃药不行吗?”季南堇试图挣扎。
“乖,听医生的话。”
季南堇可怜巴巴的噘着嘴,漂亮的嘴唇白的跟纸一样,贺之樟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这时徐艾伦已经配好药,拿着注射器走到床边,“可以把被子掀开了。”
贺之樟掀开被子,徐艾伦又说:“侧一下身。”
季南堇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还是听话的侧过身,然后就看见徐艾伦朝着她的粉白色睡裤伸出了魔爪。
手还没碰到裤沿就被人擒住,徐艾伦惨叫一声,“疼疼疼,松手。”
“你干什么!”贺之樟怒道。
这个混账医生,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老婆不轨?
简直不知死活!
徐艾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就要断了,他的这位雇主是为狠人,他真的会把他的手折断。
手对医生来说非常重要,尤其是徐艾伦这种外科医生,不过他这会儿也回过味儿了,连忙大喊:“退烧针刺激性比较大,需要注射在臀部肌肉。”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见徐艾伦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季南堇连忙让贺之樟松手。
她就说哪里不对,小时候她发烧,医生给她打退烧针就是打在屁股上,只是时间太久她没想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季南堇看看敢怒不敢言的徐艾伦,又看看铁青着一张脸的贺之樟。
“现在怎么办?”
打屁股针肯定不行,贺之樟冷冷看着徐艾伦,“挂盐水。”
“……行叭!”
拿人手短,冲着一次四位数的出诊费,徐艾伦决定原谅他的无知和粗鲁,低头配药。
“那个,徐大夫,你手没事吧!”
“没折。”徐艾伦没好气道。
季南堇有些过意不去,把贺之樟支出去后才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徐大夫,贺之樟不太擅长跟人相处,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生他的气。”
有钱人脾气都不怎么好,做了贺之樟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徐艾伦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控制欲强嘛,他懂。
再说他一个小大夫,有什么资格生雇主的气?
“一会儿留下来吃饭,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行吗?”
面对这么一个可爱女孩子的恳求,徐艾伦哪里还气的起来,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