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肥羊经过上好的烹饪终于出锅……阿呸出府。
马车摇摇晃晃向着未知的地方前去。
“哒哒哒——”
车轮压在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显得分在唐突。
但,在这夜色中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打开窗户一探究竟。
只应县太爷早已下令,入夜之后不管何人一律不许外出。
若有外出者,一律视为藐视朝廷,关入大牢。
“哒哒哒——”
马车停了,早以等候的人忐忑抬头,堆起笑容快步迎上来。
正欲谄媚说话,又大惊。
怎会是她?!
只见被搀扶着下车的姑娘脸上虽还有些稚气未消,像个被藏在深闺的孩子。
但其眉眼娇俏,眼神灵动,一身青色衣裙更将那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完美勾勒。
就以证明了这姑娘长大之后有迷倒一片男子的资本。
若是平时遇见这样的姑娘,管事必然会本能的算计思考可惜用这样的美人好好培养可以给自己主子谋取多少利益。
但此时,管事以什么都不敢想了。只因这姑娘他见过!
更是曾经的他亲手将这人胁迫过来送于他人的!
怎么回事!不是说送给那位大人的女人全部被那位大人处置,没有一个能留在府中吗?
这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县太爷府上的管事一颗心如坠冰窖,面露惊恐。
这个女子怎么留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现在是那位身边的女子,这个时候那位大人特意将这女子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到了坏的结果,这管事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
“不走吗?”
顾茜不理解的问管事,下意识抬眼在在周围一望。
这会县太爷府大门口,她的方向除了陪着她过来的侍女春桃和马夫,没有其他人了。
所以这个管事一副看见鬼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想吓唬谁呢?
本就对今晚上过来很忐忑的顾茜不悦。
“若是可以的话,还麻烦管事带路吧。”
顾茜说。
县太爷府上的管事立刻连连点头称是,半弯着腰在前面带路,脸上堆着笑容。
“夫人这边请。”
顾茜眼神微闪烁了下,提着裙角一步步走进安静的过分的县太爷府。
她方才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试探,试探这管事的态度,从而让她可以更加了解眼前的局势。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她一句话可以让这本趾高气昂的管事低头到这种卑躬屈膝,几近讨好的地步。
也真是讽刺呢。
“这府中怎么这么安静,一路走过来竟连一个下人都不曾看见,那些人呢。”
也不知这管事是不是怕顾茜因为以前的事情报复他,这一次带路路途中硬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顾茜觉得无趣,又见她们的路越走越深,似乎要朝内院走去,不由再次试探。
“夫人说笑了,今个是贵人们和咱们老爷商讨大事的时机,这府中自然不会留不相关的人打扰咱们爷的大事。”
“至于安全更请夫人放心,这面上没什么人,但实际上咱们老爷的心腹都在暗地里盯着,一定可以确保贵人的安全。更一只蚊子都别想飞进来打扰咱们爷的大事!”
顾茜心里微沉,面上滴水不漏。
呵了一声反问:“夫人?我很老吗?今天的我竖的可是少女发簪呢。”
“管事您看着年轻,怎么眼睛这么不好使。”
这找茬的语气让管事心里喊了句糟,有一种还是来了的感觉。
连忙讨扰:“看夫人您这话说的,夫人您现在能跟在那位主子身边自然是今非昔比。更也是咱们县太爷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的顾夫人了。”
“您这么尊贵的人物,小的自然是要唤您一身顾夫人的。顾夫人小的明白小的以前对顾夫人您多有冒犯的地方。现在也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还千万请顾夫人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往后定不会忘记顾夫人您的这份恩德。没齿难忘的!”
呸,老滑头。
顾茜要是相信他这厮的话,那顾茜也不是顾茜了。
以顾茜上一世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的经验发誓,如果她真的信了这人的鬼话,那她只会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顾茜无语翻了一个白眼,正好已经到地方了,也不用再进行这种无聊的试探。
她被到了后院一个类似书房的场所,此时这个书房外头站了不少腰间别着剑的侍卫。
顾茜甚至在其中看见了消失很久的高松。
一段时间不见,高松这人似乎消瘦沧桑了很多,面无表情一身黑袍站在哪,有一种训练有素的冷漠感。
顾茜忍不住往高松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高松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吗?
她一直以为高松是被何邢潜报答在某个地方享福呢。
“顾夫人,您里头请。”
管事进书房通传又出来请顾茜进去。
也不知道他在里头看见了什么,出来时的表情惊恐至极,双脚都在不停的打哆嗦。
顾茜踏入书房,一步步靠近屏风,绕过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待看清楚里面的场景,顾茜下意识也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捂住了嘴!
那是什么场景!
一群衣冠楚楚,看似非常有身份的人都坐在哪,每个人面上都有一小茶几,上面摆满了碟子和美酒。
但问题是,这群人每个人面上的碟子里,摆放的都不是食物。
而是人的头颅!
活生生被割下来的头颅!
这到底是什么修罗地方?
顾茜实在承受不住这一幕,胃酸上涌,活生生的跑出去吐了。
有愉悦的闷笑声响起,这声音顾茜甚至不用回头都能分辨出那是何邢潜的声音。
那个疯子,他到底是什么人!
惊慌跑出去吐的天昏地暗的顾茜没有看见,屋子里那些僵硬端坐的人们在她跑出去的一瞬间都纷纷向她投以了羡慕眼红的炙热视线!
若是可以,他们也想不顾一切的逃离这个魔鬼之地。
只可惜,他们不能,更做不到!
只因为但凡是听说过上面那位事迹的人都非常清楚。
要是他们这个时候真的做出让上头那位不满意的事情,那他们都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扑通——”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直接跪在了何邢潜的面前煞白着脸,哆嗦着求饶臣服。
“王爷,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从今往后小的就是王爷的人。愿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为王爷是鞍。只求,只求……”
只求这位爷放过他,不要在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了!
他这么大年纪,真的受不了这个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