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磊斌的语气十分着急,他眉目紧蹙,脸上更是布满担忧之色。
姜殊哲终于听出话里的不对劲,他问:“钟叔,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们在这里是因为老头。
钟磊斌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以为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瞒我?要不是林夏打电话跟我说,估计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吧?”
姜殊哲心虚地道:“没。”他确实有想瞒他手划伤的事,主要是他觉得这是小事,不想让钟磊斌过于担心,“不过,钟叔,你说,林夏有联系你?”姜殊哲对此意想不到。
“是,她说你这人固执,不一定说得动你去趟医院,所以只能联系我,让我帮忙监督。”
姜殊哲笑了笑,“她还真是小看了自己对我的影响力,让她担心了。”
钟磊斌一听,哼了一声,“就她会担心,我不会?”
姜殊哲哑然失笑,“钟叔,连这你也要吃味?”
“好小子,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现在你的心思全在林夏这小姑娘身上,钟叔我一把老骨头,算是一只脚踩在黄土里了,你还不让人省心,还啥事都想瞒着我。”钟磊斌气呼呼地说。
“钟叔,这锅扣得有些大了。我可没存那心思,有些事选择瞒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多余的,况且,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别想糊弄我,赶紧把伤到的地方给我瞧瞧。”钟磊斌横眉竖眼地看着姜殊哲,不吃这一套。
这回姜殊哲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慢慢地摊开手掌心,当钟磊斌瞧见那条难看,又长又红的疤痕,他的脸色立即沉下来,眼里泛着冷光,“谁干的?”
“钟叔,没事,都过去了。”姜殊哲欲收回手,不想多提此事。
可钟磊斌并不想这么算了,他反应很快地抓住姜殊哲往回缩到一半的手,面无表情地再次问:“谁干的?”
“手都伤成这样,你说算了?我钟某偏偏心胸狭隘,不想他们太快活。阿哲,你也算是我半个孩子,做父母的能不心疼?”
姜殊哲叹了一声气,妥协道:“我早上跟男高的学生打了赌,他们游戏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之下便动了手,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钟叔,你也知道,我一般打起来,对方是很难占到便宜。”
“所以,这事就算了,况且里面有我同学的朋友,我那同学挺好的,还专门赶到现场看我有没有事,我总不能恩将仇报,把事情闹大了,这对大家都没好处。”
钟磊斌第一次从姜殊哲嘴里听到他夸同学的好,很是惊讶,但又有些开心,这小子人际关系一向很差,难得有同学关心,“看来你那同学是真的不错,才能让你主动开口夸他,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他……是挺不错的,我还一直以为他非常不喜我,毕竟平时我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不曾想他非但没计较,今天还帮了我,钟叔,我们就当还他人情,不要找他朋友麻烦。”难得姜殊哲开口替别人求情。
钟磊斌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既然有恩,就当还情,只是下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既然如此,这回就看在他面子上,饶了男高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