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真相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左星云的声音响起,透着寒意:“我只问你一句,我让你去接她,你为什么迟到?”
向晚有些愕然,原来左星云的确抽不开身派了人去接她,那个人就是徐璐,没曾想徐璐迟到,被木子安的人钻了空子。
徐璐心虚,但嘴硬:“我……我路上有事耽误了,是公事,你知道我也很忙的,我不可能就围着她一个人转,何况我也只是迟到了十分钟而已!是她自己没脑子!”
左星云的态度十分冷硬:“如果你没时间完全可以拒绝,事实上你是答应了又没做好。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房间里有片刻的寂静,之后是徐璐愤然的声音:“我不明白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对我们来说,向晚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究竟要留着这个累赘做什么?!你知道现在她有多恨你吗?但凡她手里有一把刀子,都会毫不犹豫插进你的胸膛!”
向晚没有继续听下去,默默的回了房间。
徐璐并没有留下过夜,很快就离开了,看样子和左星云闹得不是很愉快。
向晚听见徐璐的脚步在她房门口停留了几秒,但这几秒,也足以说明徐璐对她的憎恨了。
清晨,向晚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前,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响。
她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张妈正在对着她抹眼泪,时不时的抽噎。
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无奈的拽过被子盖住脸:‘张妈,你干什么呢……?’
“小姐,昨晚上的事儿我听说了,多危险啊,要不是二爷,你就回不来了。”
张妈语气里是心有余悸,也有对左星云的感激。
向晚完全没睡醒,脑子都是糊的,唯独左星云伤了手的事她记得深刻:“他的手怎么样了?”
“不知道,二爷还没起呢,他房间不让人随便进,我还没顾得上他。”
向晚没接话,愣神的功夫,又险些睡过去。
张妈掀开被子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这是下手多狠啊,丧天良的东西,什么事儿都敢干,二爷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收拾那些混蛋!”
喋喋不休的声音扰得向晚头疼欲裂,她眯缝着眼恍恍惚惚:“张妈,我还要再睡会儿,昨天回来太晚了,睡醒再跟你聊……”
张妈心疼的轻轻给她掖好被子,低声咒骂对她施暴的混蛋,出去时顺手抱走了床角睡觉的年年,许是怕猫惊扰了她的清梦。
时间还早,向晚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也才刚刚九点半。
她打着哈欠出去,刚到房门口就看见了走廊那头正半蹲着逗弄年年的左星云。
他身上穿着纯白的家居服,阳光透过一侧暗金色的旋窗熙熙攘攘的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微光,敛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戾气,纯粹得犹如圣罗兰大教堂门前的雪。
他手指间捻着一条小鱼干儿,眉眼柔和的等待胖猫细嚼慢咽。
恍惚间,时光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