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有不想说的意思,抿着唇半晌没吭声。
“不说的话那就没什么可聊的了。”向晚下了最后的通牒。
为了严家,严母只能把那位‘老朋友’供了出来:“是林震,他早年在你爸爸手底下做过事,后来出来单干了。再后来你爸身边的红人变成了左星云,他们之间有过一些……摩擦。我们家出事之后找他帮忙,他提点我们,说左星云是为了帮你出气才这样做的……”
向晚觉得林震不止‘提点’了一下严家,肯定还说了别的什么:“林震还说什么了?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许瞒着。”
严母没想到她会在这个点上刨根问底,一边揣摩着不能得罪了林震,又得把向晚给应付过去。
斟酌了良久,严母才说道:“他也没说别的什么……就说……左星云虽然害死了你爸,顶替了你爸的位置,但对你还是念着情份的。他还说,早年左星云落魄的时候,是你让你爸救了他,这才有左星云的今天,左星云是冲着这个才保你的。”
向晚听完沉默了。
旁听的时念安见势不对立马怼道:“你TM搁这儿挑拨离间呢?!”
严母悻悻辩解:“又不是我非要说的,是向晚自己问的……何况这些事情,向晚未必没我清楚。”
见她们快吵起来了,向晚及时喊停:“严太太,你应该不知道,你们严家和我的过节根本算不了什么,林震的儿子绑架过我,还伤了左星云的手。你们不和林震沾边还好,现在谁帮你们求情都没用了,慢走不送。”
严母傻眼了,突然跪了下来,一把扯住向晚的衣摆:“向晚!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也可以保证以后不再和林震来往,你就帮我一次吧,求你了!”
向晚被严母方才的那番话弄得心情很糟糕,那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她没心思做那圣母,狠狠甩开严母,躲进了洗手间。
她捧起冷水洗了把脸,内心泛起的情绪久久平复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严童母女应该离开了。
时念安敲响了洗手间的门:“小晚,我可以进来吗?”
向晚应了一声,时念安开门进来,又小心的把门关上。
她向来大大咧咧,现在却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嗫喏半晌才开口:“小晚,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我觉得,你小叔叔对你挺好的。你被人欺负了他帮你出气,每天上下班接送你,你想开店他就出门店给你,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害死你爸爸的人。”
向晚没说话,她也希望不是这样,可她忘不了她母亲坠楼那晚的场景,就像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还如影随形。
怕她钻牛角尖,时念安握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导:“小晚,别人说什么不重要,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才重要。你感觉出来的才是真的,除了你自己和在意你的人,没谁会盼着你好,他们巴不得你一蹶不振,好看你的笑话。你不要因为别人挑拨离间的话就去怀疑真正对你好的人,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