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失去了感知能力。
可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那么清晰,紧贴着的坚实躯体如此热烈,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都无比真实……
她意识的最后一秒,是四面八方晃动的灯光,还有侵入肺腑的松木香。
……
向晚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闹钟在床头孜孜不倦的响着,一旁的时念安被吵得哼哼唧唧。
向晚急忙把闹钟关掉,揉了揉沉闷发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去洗漱。
昨晚她到底还是喝多了,一点儿回忆不起来是怎么回的家,就好像记忆被人尽数抹去了一样,很神奇。
刷牙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刺痛,凑近了对着镜子查看,发现下唇上有一小块疤,她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磕碰过,正纳闷,猛然间脑子里浮现出了并不清晰的诡异画面。
舞池……左星云……吻了她?!
她急忙晃晃脑袋,把画面抛开。
绝、对、不、可、能!
她可是叫了左星云六年的小叔叔,真真的拿他当过家人,哪怕现在不在一起了,根深蒂固的东西改不了,一定是她喝多了留下的后遗症!对,一定是这样!
上午她还有课,没工夫磨蹭,心慌慌的收拾好出门。
袁叔送她去学校的路上,她问道:“袁叔,我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
“不到十二点吧。”
她嗫喏着:“我是怎么回去的?”
袁叔突然笑了起来:“你和时小姐都喝多了,是二爷的人把你们送回家的。”
向晚有些紧张的进一步确认:“你确定是他的人送我们的,而不是他亲自送的……?”
袁叔点了点头:“对,昨晚二爷和很重要的客户在一起,兴许实在抽不开身吧。”
向晚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相信自己的酒品,就怕跟上回一样对着左星云撒酒疯。
时念安中午才睡醒,闲得无聊,跑去学校找向晚。
两人在操场的草坪上坐着闲聊,时念安突然提起昨晚:“咱们蹦迪的时候左星云下来了,他的人直接把我拎走了,那几个男模见势不妙跑得比兔子还快。”
向晚:“???”
时念安看她愣住,笑道:“怎么着?不记得了?算了算了,你也就那点酒量,你最后还是被左星云从舞池里抱出来的,直接不省人事了,我本来还想接着玩儿的,花了不少钱,还没尽兴呢,就被他派人把我们强制送回去了……”
向晚一阵心惊肉跳,昨晚在酒吧左星云真的进舞池找过她?
脑子里那模糊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她只觉得喉头发紧:“左星云……他在舞池里找到我之后,发生什么了?”
时念安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我被拎走了,人那么多,我也看不着啊。你怎么了这是?”
那种羞耻的事,哪怕不确定到底发没发生过,向晚又怎么敢轻易说出口?就连浮现在脑海里她都觉得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