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跟小时候一样让她张开嘴巴仔细查看,确认没事儿,才道:“我已经挑了刺最少的鱼,难免有一根两根的刺,吃的时候当心一点。”
一边说着,张妈又夹了一块鱼肉在空的碟子里帮忙挑刺,丝毫不敢马虎。
看着这一幕,向晚突然觉得袁叔的话真没错.她从小锦衣玉食,吃饭有人在旁边伺候,连给鱼肉挑刺这种事儿都轮不着她自己做。
既然变故已经发生了,回不去了,如今立刻脱离左星云,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倒不是她舍不得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是怕袁叔说的‘危险因素’,她最起码得保证自己和母亲的安危,而左星云就是最好的靠山。
这样一想,同处一个屋檐下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平安无事的吃完饭,向晚带着年年到庭院里溜达,小家伙不愿意四脚沾地,因为地面很凉,大冬天的就跟冰块似的,没走两步就要抱。
向晚无奈的弯腰把它抱起来:“就你矫情,你这一身膘白养了。”
毛茸茸的一大团搂在怀里,没人能忍住诱惑,向晚埋头吸了一口,随即眉头突然一皱,直接把猫又放地上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伱不干净了,自己走吧。”
“喵——!”
不管年年怎么抗议,向晚也不理会,被左星云抱久了,小家伙身上遗留了他身上的松木香,她抱着别扭。
此时三楼的窗口,左星云看着庭院里的一人一猫,安静得如同雕塑,只有深邃的眸子里流露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敲门声响起,他淡淡开口:“进。”
佣人端着托盘走上前:“二爷,该吃药了。”
左星云视线不曾从庭院里的身影上挪开,伸出手拿起托盘上的水杯和药仰头吞服下,舌尖传来的苦涩让他微微蹙眉。
被上苍眷顾的脸,哪怕是蹙眉也惊艳到了极点,年轻的佣人看得入了神,像是一袭春风掠过了心的原野,一瞬间百花盛开。
“还有事?”
察觉到佣人没走,左星云扭头淡漠的询问。
视线碰撞的那一刻,佣人红着脸垂下了头,胸腔里小鹿乱撞:“没……那我先出去了,二爷有事再叫我。”
左星云收回视线挥了挥手,转身到床上躺下。
最近他失眠症加重了不少,只能依靠药物入睡。
翌日清晨。
向晚起床就被张妈围绕着叨叨:“今儿特别冷,你得多穿点,别光顾着漂亮,把自己弄感冒了。我给你找了件羽绒服,搁床上了,你等下出门记得穿。”
“嗯嗯嗯……”向晚生无可恋的口头应付着。
在收拾好准备走的时候,看见那件臃肿的羽绒服,她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有那么冷吗?我不想穿这个,太臃肿了……就跟白色毛毛虫似的。”
张妈强行给她穿上:“是真的冷,不信你出去看看大街上谁不穿羽绒服的。”
被裹成球的向晚一脸沮丧的出门,却好不死不死的在楼梯口遇见了左星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