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慢吞吞走上前,顺势和他十指交握,低头轻声抱怨:“没有晚安吻会死啊?”
“会。”他将她拽到近前,目光灼灼。
向晚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这会让她变得奇怪起来,莫名其妙的被他左右情绪,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她保持清醒,从他怀里挣开:“那我今天就看看,你会不会死。”
说完,她转身朝楼下走。
一只大手突然穿过她腰际,下一秒,她双脚离地,被左星云抱进了他房间。
房里没开灯,谁也看不清谁的样子,但她能感觉到,左星云喷洒在她面颊上的呼吸是急促且炙热的。
他将她抵在门后轻语:“你和时念安睡一起太挤了,她那种性子,睡相一定不好,你跟我睡。”
向晚因为他的话,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画面,惊慌失措的想逃离,但他没给她机会。
她能感觉到,左星云的身体微微僵住,几秒之后,黑暗中传来了他的一声低笑:“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向晚没有否认,那些情绪已经发酵得撑满了她的心脏,要是不找到突破口发泄出来,她会憋得难受。
“我的晚晚还是这么任性,不许我对别人好……”左星云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洒在向晚耳畔的呼吸,让她忍不住身子发软。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靠在左星云温暖的怀里,向晚睡得无比踏实,许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一整夜,没有梦魇,没有空虚和不安。
翌日。
向晚睡到九点多,才精神饱满的起床。
左星云早就出门了,他走之前还贴心的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怕光太刺眼将她惊醒。
她确认外面静悄悄的才敢出去,怕被人瞧见她在左星云房间过夜。
刚走到二楼,时念安突然打着呵欠开门出来了,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伱什么时候起来的?你这是……从楼上下来的?”
向晚正想把时念安糊弄过去,张妈突然从楼下上来:“小姐你醒啦?我还奇怪你怎么不在自己房里,原来是睡二爷房间去了,要不是二爷出门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人不见了呢。”
向晚:“……”
时念安表情逐渐变态:“哟哟哟哟哟……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跟我睡着睡着都跑去找左星云了,大清早的一口狗粮猝不及防就塞我嘴里了,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向晚像是早恋被抓的孩子,脸上快要烧起来似的,匆匆逃离现场。
张妈找到机会单独跟向晚谈话:“小姐,你和二爷迟早得结婚,有些事儿早办晚办的区别不大,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年纪还小,还在上学,要是这会儿不小心有了,终归是耽误事儿。男人嘛,有时候这方面神经大条一些,一冲动,顾不上太多,你就得仔细着点。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前程似锦,不会愿意这么早要孩子的。”
虽然张妈的话很委婉,向晚还是听得面红耳赤:“张妈……我跟他没有……”
张妈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好啦好啦,我不说了,知道你脸皮薄,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赶紧去吃早餐吧。”
好不容易扛过了张妈这边,一上餐桌,时念安又开始叨叨:“小晚,昨晚怎么样啊?”
向晚生无可恋:“不怎么样。”
“他不怎么样?”时念安的脑回路跟平常人就是不一样。
向晚不想搭腔,又怕毁了左星云的形象:“不是,什么也没发生,你想多了。他是嫌你睡相不好,怕我跟你一起睡不好,所以才让我去他那边睡的。”
时念安目露惊恐:“他怎么知道我睡相不好的?”
向晚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种性子,猜也猜得到啊!”
时念安半信半疑,有什么神奇吗?从性格就能看出来睡相怎么样?
吃过饭,时念安急着回去照顾时念煜,没有多逗留。
甜品店因为甜点师的缺席,生意一落千丈。
这事儿向晚和时念安也没辙,韩舒颜走得突然,找新的甜点师也需要时间。
网上的招聘信息发出去,因为薪资不错,预约应聘的人不少。
向晚和时念安每天得面试好些个人,但都没有比较出彩的。
整个海城,要找到能和韩舒颜差不多的甜点师,是相当不容易。
眼看着开学了,她们一合计,先挑了个勉强还行的甜点师顶上,总不能让店里的生意一直萧条下去。
左星云对向晚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过了大年十五,带她去办了公司控股人更名的事。
她以为自己母亲未逝去,而且处于植物人状态,这事儿办起来是不会太顺利的,但左星云安排得很妥当,几乎没怎么费功夫,几天就走完了流程。
父母半生的心血落到了自己肩头,向晚心中五味杂陈,深深的感受到了压力。
她多么希望自己成为左星云那样的人,生意场上能游刃有余。
可这一切都需要依仗左星云,也需要时间,或许是几年,也或许,要更长的时间……
左星云没有刻意的不让她接触公司的事,反而会在她没课的时候带她去公司观摩。
他甚至对公司所有的员工宣布,他只是代理董事,向晚才是真正的老板。
之前因为方便管理,左星云把向家的总公司搬迁到了星河大厦,跟左星云自己的公司就隔了两层。
这样向晚能在参与公司事物学习的时候,也方便去甜品店,两头兼顾。
因为韩舒颜的离开,甜品店的生意一直没有回春,新来的甜点师没能挑起大梁,营业额降得厉害。
时念安因为这事儿愁得不行,几乎每天都会到店里查账询问情况。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向晚在晚餐时终于想起了跟左星云询问韩舒颜的情况:“对了,舒颜姐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