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给她煮了红糖水,悉心照料:“没事儿,女人嘛,等生完孩子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向晚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张妈信誓旦旦:“真的啊,老一辈的人都这样说,做姑娘家的时候月月疼,结婚生娃了就好了。”
向晚喝完红糖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等生孩子,怕还得等个许多年。
闭上眼,她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她是半点都想不起来。
手机突然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她随手拿起查看,是时念安发来的,一张照片,和老黑的牵手照,还有一条嘚瑟得不行的消息:我约会去啦,今天不用到店里找我了。
向晚被这口狗粮塞了个猝不及防,郁闷的打字回复: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拉黑了。
时念安大笑三声:怎么着?单身了就见不得别人谈恋爱啦?你起码还能经常看到左星云,我约个会都要挑时间。话说你跟左星云还藕断丝连着不?
藕断丝连?
这还真不好说……
向晚敷衍了几句,闭上眼继续休息。
消息源源不断,她头都快炸了,正想喷时念安几句,却发现这次是左星云发来的。
他说:‘不舒服今天就不用来公司了。’
‘这个周末好好休息。’
‘还有,实在疼就吃点药。’
向晚不理解明明可以一次性说完的话他为什么要分三次发,也不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不是拽得要命么?平时在公司相处的时候他都冷淡得不行,怎么着?难不成昨晚喝了酒之后还重新擦出了点火花来?
她起了噎他的心思:你换家酒店住吧,那家酒店蚊子太多了,我身上被咬了好多红点,还挺大,看来那蚊子也不小。
左星云怎么会不明白她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消息发出去,他好久都没回复。
向晚一幻想到他此时的表情,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过了一会儿,左星云回复过来:是,挺大的。
向晚笑了,他这是承认自己就是那只‘蚊子’了?可不就是挺大的么?185+的大高个儿。
和左星云聊完,她顺手翻了通话记录,在看到最后一个电话是时晏清打来的后,她有些疑惑。
查看了通话时间,她完全没印象,那接通的二十多秒是什么情况?
她本想回个电话过去问问,又怕自己当时撒酒疯瞎说了什么鬼话,为了避免尴尬,她发了条信息过去:昨晚你打过电话给我?不好意思,喝多了。
时晏清很快回过来:嗯……昨晚想叫你和安安出来吃夜宵来着。
向晚看到那一串省略号就觉得不简单:所以……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时晏清回了几个字:你什么都没说。
看到这,向晚松了口气:那就好,下次约。
本以为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时晏清又发了条消息过来:你和左星云,是不是和好了?
向晚不明就里:没有啊,怎么了?
时晏清没细说:没事,随口问问。
向晚云里雾里,可因为生理期疼痛,又没功夫放在心上。
躺了一整天,她总算恢复了一点活力,趁着夜里温度适宜,下楼活动一下。
张妈见她穿了条运动短裤,大腿完全露在外面,硬是拿了条薄毯塞给她:“就算是夏天也别这么掉以轻心啊,当心落下什么毛病,待会儿坐下的时候把腿盖上。”
向晚无语凝噎:“我就来个例假,又不是坐月子……”
“哎哟,你们年轻人不懂,一点儿也不讲究,听我的准没错。”张妈固执己见,不看她老实听话不罢休。
向晚无奈的收下薄毯:“知道了知道了。”
张妈这才满意的笑了:“我说你啊,不要再小孩子气啦,二爷今天往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的身体状况,要真离开他,你九成都再找不到这么好的了。”
向晚有些意外,左星云表面对她不冷不热的,背地里却一直往家里打电话么?
她看不懂他,一直都看不懂。
她想着让时念安帮她分析一下左星云的心理,特意看了是在饭点才发信息过去的,但凡再稍微晚点,她都不会不识趣。
时念安的确在跟老黑吃饭,浪漫的西餐厅,二人世界。
收到消息,时念安回复:我早就说了,左星云就是表面正经,他是心口不一的那种人,暗地里指不定多骚包。他现在对你多冷淡,内心对你就有多狂热,不信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他会绷不住露出真面目。
看到这一行行的字,向晚有些凌乱。
不愧是时念安,说话永远都是直击重点。
向晚顺口问了她跟老黑的进展,人家回答:有没有进展就看今晚了,今晚你就当我死了,有事烧纸,别打电话。
向晚扣了个‘6’过去,看得时念安咧嘴笑。
坐在对面的老黑难得发声:“你在笑什么?”
“没……跟小晚聊天呢,已经聊完了。”时念安把手机收起来,重新把目光投放在老黑身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雀跃,连以后孩子像谁、叫啥名她都想好了。
老黑心理素质过硬,被她盯着瞧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一双好看得不像话的手握着刀叉切下一块上好的牛排放进嘴里,品尝之后给出了不错的评价:“味道还行,你尝尝。”
时念安完全无视自己盘子里还完好无缺的牛排:“没事儿,你吃,其实我小鸟胃,吃不了几口。”
老黑:“……”
她要是小鸟胃,世界上就没有能吃的女人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她这么积极的营造人设,他还真不好戳穿。
时念安把着红酒杯轻轻晃动里面的酒液,时不时抿上一口,心里装满了对今夜的期待。
老黑吃完后,帮时念安把牛排切好:“吃吧,别半夜饿了到处找吃的。”
时念安被他的体贴融化,心里算盘着小九九:“你明天有事吗?”
“怎么?”老黑仿佛对她有些防备似的,没有立刻回答,选择了反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