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眼前是天旋地转,连天花板上的灯光仿佛都在晃动,最后的聚焦,是左星云那毫无瑕疵的俊脸。
这种时候对视,是真的顶不住。
左星云眼底的深沉像极了会迷惑人的深渊,让她又惊奇又害怕。
她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灯光好刺眼……”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耐心是十足的,左星云起身换了台灯:“这样行么?”
“嗯……”
空调冷气都遏制不住的燥热,心跳砰砰的杂乱无章,脑子也跟着发懵,这种感觉对向晚来说很奇怪。
挡在眼前的手臂被挪开,左星云单手擒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上方,第一个吻,落在她锁骨处。
她一点儿也不意外,这条裙子最凸显的除了腰就是脖子到锁骨的部分。
湿热的吻游移过她纤细的脖颈,再到下巴,最后定格在唇畔。
在这种事情上,左星云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本来就不是温柔型的,最初或许想克制,不过也就那么一会会儿而已,很快就像是火焰点燃了枯木,烧得劈啪作响,极尽热烈。
向晚有点招架不住他如此狂热的吻,下意识挣扎,被他加重力道钳制。
他占有绝对的主导权,也只有在这时候,他的野心和目的才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
翌日。
向晚醒来已经快中午了,卧室里静悄悄的,左星云肯定早就出门了。
窗外骄阳似火,将墨绿的植物都烤得卷起了叶子,蔫儿哒哒的没点精气神,一如……此时的她。
回想起昨夜的细节,向晚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记得最清晰的是,左星云刻意的在她难捱的时候问她:“我老么?”
“不……不老……”
她说了不知几次他才满意。
看到床头的便签,她伸手拿到眼前,上面是左星云龙飞凤舞的字:我先去上班了,白天家里会有阿姨在,你饿了可以让她给你弄吃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发个信息的事,干嘛要刻意写便签?
意外的的发现便签背后还有字体,她把便签翻了个面,上面竟然写着:我知道你会觉得多余写这个便签,但我就想你睁眼就能看见我想说的话。
嗯……室外的太阳好像变得不那么刺眼了,有点暖暖的。
向晚没麻烦左星云家的佣人,起床收拾完自己就走了。
司机来得很快,没让她等太久。
上了车,路过付奕辰家时,她瞧见时念安刚从里面出来,不禁有些疑惑,打开车窗叫道:“念安!”
看见她,时念安嘴咧得特别明显:“哟,真巧啊。”
向晚知道她又要开黄腔:“大中午的,外面热,你先上你的车吧,等下电话说。”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的走着,向晚跟时念安接通电话,被好一通嘲笑:“我还以为你真这么顶得住,没想到还是败给他了。那你何苦巴巴的跑回家啊?看你起这么晚,昨晚上怕是‘没睡好’?”
向晚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被嘲笑也认了:“你差不多行了啊。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从付奕辰家里出来?他人好像不在家吧?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时念安嘿嘿一笑:“我和他关系还行啊,不是特别好,但也没有特别坏哟。主要之前不是欠了人家人情么?他都没咋黑我钱,我给他送蜂蜜来着,他爱喝蜂蜜水,投其所好嘛。”
送蜂蜜向晚想得通,可时念安能这么自由的出入付奕辰的家,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
她学着时念安的口吻:“是么?人家都不在家,你都能自由进出的,啧……”
时念安被她不太正宗的模仿逗得笑岔了气:“哈哈哈……大姐,你不是吧?这也能想歪?他家密码早就告诉我了,主要他是干律师的,我就是想从他家里顺东西也不敢啊,他不就因为这对我挺放心的么?今儿不是说好一起去看于舒淇的么?现在过去?”
向晚没忘记这茬,正好眼下也没什么事:“行,你跟着我的车走吧,一起过去。”
到了医院门口,向晚突然发现她俩都两手空空:“我们是不是应该带点什么东西?”
时念安从包里掏出俩鼓鼓囊囊的红包来:“我早就准备了,这个就足够了,就当给孩子的。我就猜到你不会想到这一层,所以提前也帮你准备了一份儿。”
向晚松了口气:“你包了多少钱在里面?我手机转给你。”
时念安把其中一个红包递给她:“包了个整数咯,多的也放不下。这钱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代表你自己的心意嘛,回头转我就行,不着急。”
一起到了病房外,她们还没进去,就听见于舒淇和曾霄在吵架。
于舒淇性子本来就温吞,就算吵架声音也不算大,语气更算不得激烈:“我不想逼你,你知道吗?!”
好在曾霄是轻声细语的:“我知道……你别激动……”
向晚和时念安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先敲门。
这种时候进去肯定是尴尬的。
向晚想了想,拉着时念安走到电梯口:“我先给于舒淇发个信息,就说我们快到了,等她回了我们再进去。”
时念安点点头:“你发吧,我是没想到他俩还能吵架的,不过吵得好像也不是很凶。”
消息发过去,于舒淇很快就回复了:你们上来吧。
等了几分钟,向晚和时念安才跟没事儿人一样过去敲门。
曾霄对她们很客气:“你们不来的时候病房里怪冷清的,正好陪舒淇说说话,我有事儿出去一趟,等会儿再过来,麻烦你们陪她一下了。”
等曾霄离开了,时念安在病房里四下扫视:“孩子呢?”
于舒淇扯了扯唇角:“还在新生儿监护室没出来呢,不过就这两天了,医生说发育得不错。”
看她精神还不错,之前身上被殴打出来的伤也好得几乎看不出来了,向晚询问道:“什么时候出院?”
提到出院,于舒淇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快了,也是这两天,终于能出去透透气了,在医院呆得人都快抑郁了。本来我没事儿了,想多走动一下,活动活动,曾先生非不让,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时都躺着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