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李三的身上下手。
孩子与孩子之间总是好沟通的,就是不知道家里的孩子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江廷修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江季洵压根儿没有发现有人进来,正名思苦想该从哪些方面入手?
猛然间,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一抬头,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了眼前。
江季洵捂着心口,“六弟,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吓我一跳。”
江廷修面无表情的说,“你上次给我做的袖箭太大了,能不能做的小一点?”
“不能再小了,再小怕是就没有威力了。”江季洵皱了皱眉问道:“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江廷修沉默了。
江季洵在江家已经算得上是沉默寡言了,这是因为他工作性质决定的,可在江廷修的面前,他算是比较多话的。
江廷修一项不怎么说话,弄得总好像是弱者似的,所以有的时候江季洵也很疼他,“你想要多小?我试试看能不能改,如果杀伤力要求没有那么高的话,可以试着把剑换成针。”
江廷修思考了片刻,闷闷的说道:“给棉棉用的。”
江季洵诧异后点了点头,“我这两天研究研究,过两天再给你,不过她要这东西干什么?”
“……”江廷修又沉默了。
江季洵却没有放过他,凭借多年在大理寺工作的经验,直觉告诉他棉棉可能会危险。
“六弟,我们是兄弟,都是棉棉的亲舅舅,有什么是我都不能说的?”
“……”江廷修一张脸没有什么变化。
江季洵:“……”
他第一次在审问人的时候感觉到了挫败感。
江季洵语气尽量放低,“六弟,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我能够帮上你的忙。”
江廷修再次沉默,这次时间有点久,久到江季洵都要放弃了。
“你会制毒吗?”
江季洵又是一愣,“会一点。”
江廷修突然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后,一阵腥气飘了出来。
江季洵捂住了鼻子,多年的经验让他很快判断出了瓶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是被下毒者的血。
腥气越重毒就越重。
“这是谁的血?”
“棉棉给我的,想让我帮她找到解药。”
棉棉自从回来之后接触的人就很少,能够让她私底下摆脱江廷修找解药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江季洵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再加上这毒血。
“这毒是剧毒,一般这种毒物只会出现在宫里,同样的解药也一定在宫里,我虽然不会解,但是我知道解药在什么地方。”
三日后,宫内惊险大盗,据偷走了价值连城的宝物,皇帝震怒下令大理寺彻查。
案子传来传去,传到了江季洵的手里。
江季洵:“……”
他回到家里,找到了江廷修,“是不是你干的?”
“是。”
江季洵先是一噎,“你偷了什么东西?皇帝现在震怒,让大理寺限期七日之内交出大盗,现在这个案子落到了我的手里,人是不可能交上去了,东西或许可以。”
江廷修说道:“我们偷了解药,药在棉棉的手里了。”
这下可就难办了。
“等等,你们?”江廷修瞪大了眼睛,“你带着棉棉进宫了?”
江廷修摇头。
江季洵刚松了一口气。
“是她带着我。”
江季洵:“……”
且不论他们怎么进去的,江季洵觉得现在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遇到危险了吗?”
“没有。”
没有就好。
江季洵决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两个,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进宫了?
可一转眼江廷修就不见了,江季洵只能找棉棉。
“四舅舅,你怎么来了?”棉棉有点心虚,声音都带着讨好。
江季洵敏锐的闻到了药气,板着脸,“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棉棉笑了,“我没有生病,是爹爹病了,不过他快好了。”
原来真的是司忱夜中毒了,以前觉得他挺厉害的,没想到还是着了皇帝的道。
江季洵拉住了棉棉的小手,“棉棉,你让你小舅舅偷的东西还有吗?”
棉棉的眼睛瞪的婉若桂圆,小舅舅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怎么能够告诉四舅舅呢?
江季洵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小舅舅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和大人商量商量呢?”
棉棉低着头,“我和小舅舅商量了,他也说好。”
江季洵:“……”
在他的眼里,江廷修哪怕是武功再高,也仍旧是个孩子,甚至在某些时候他都没有江绪麒懂事。
棉棉心虚的说道:“四舅舅,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江季洵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错,也不能说是他们的错,但是这件事总要解决。
“那个东西还剩下多少?”
棉棉摊了摊手,“没有了。”
爹爹中的毒很深,葫芦爷爷说,哪怕全都吃了也只能解一半儿的毒,而且有些毒已经深入骨髓了。
想要解除剩下的毒物,就只能靠着胡芦液。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要做好多好多的好事,才能够救爹爹的性命。
见江季洵一脸愁苦的模样,棉棉心里更加不安了,“四舅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么做不是胡闹,我是在救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胡闹了,可是现在皇帝让我限期交人,否则我就有大麻烦了。”
棉棉张大了嘴巴,直接告诉她,是她和小舅舅的行为牵连了四舅舅,满心愧疚地说:“四舅舅,里面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就剩下一个瓶子,你要瓶子吗?”
江季洵看着廉价的白色瓷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光有这个瓶子有什么用?皇帝是不会消气的。”
“那怎么办?”
“除非能够再找到一样皇帝在乎的东西。”
皇帝在乎的东西?
棉棉脑袋瓜疯狂的转动着,“我知道了,皇帝喜欢女人,他还喜欢金银珠宝。”
江季洵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不许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