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洵不乐意了,“验尸怎么了,我是为了明真相给死者一个公道,那些怕尸体的大家闺秀多半是心中有鬼。”
棉棉窝在大舅舅的怀里看着四舅舅和五舅舅斗嘴,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江季洵更加羞涩了,“你笑什么呀?”
“四舅舅是害羞了吧?”
江季洵不承认,“谁跟你说的?我可没有害羞。”
棉棉当真了,“真的吗?那我回去就跟外祖母说,你不喜欢那个姑娘,让她帮你取消这么回事,好不好?”
江季洵:“……”
江伯武配合的说:“就是呀,老四,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姑娘,大哥也帮你说说情。”
“二哥也帮你。”
“四哥我也帮你说。”
江廷修看了一眼其他哥哥,想了想,正要张嘴就被江季洵打住了,“行,行,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帮我,但是我不用你们帮。”
江幼全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这么说来,你答应这门婚事了?”
江季洵轻咳了一声,俊脸上不由自主的挂着两朵红晕,“娘都已经做主了,我不答应能行吗?再说了,你也说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怕尸体的将就着算了。”
棉棉认真的看着江季洵,觉得他说的不对。
“四舅舅婚姻大事不能将就的,必须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才好,若是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一辈子都要在吵架中度过,或者浑浑噩噩的体验不到情情爱爱,多惨呀,更有甚者,最后可能还会分开。”
二舅舅不是一个例子吗?
当初并不喜欢二舅母糊里糊涂的就成亲了,没想到后来发现了二舅母的另外一副嘴脸,两个人就这样分开了。
受苦的还是三表哥。
棉棉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四舅舅的身上上演,那样的话外祖母和外祖父和伤心的,四舅舅也会不开心的。
赵氏的事给了棉棉不小的阴影,也给了江家不小的打击,江季洵抱过棉棉,“棉棉,你放心,四舅舅会认真的想一想的。”
“好。”
江伯武若有所思,“老二,我来的时候,有不少的人家上门为你提亲,不过娘考虑到你的想法都拒绝了,衍哥儿也大了,你真不打算再找一个?”
江仲言张了张嘴,要是以往他一定会斩钉截铁的拒绝,可……
谁不期望能够和一个爱的人走到最后呢?
可是他之前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想找一个喜欢的人,谈何容易。
“等等再说吧。”
隔天,棉棉悄悄的将珠宝拿出来,江伯武干脆让人兵分几路,一部分人采购粮食,一部分人采购棉花,布匹,一部分人采购药材。
总之,朝廷需要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囤积了一些,都是以珠宝交易。
如此一来,珠宝直接减少了近三分之一。
等他们采购的差不多了,朝廷一波接一波的人马也不断的催促他们赶回京城。
貌似是关于珠宝的分配已经达成协议。
江尚书也写了几封信催促他们赶快回去,信上交代了四王子一行人的踪迹,四王子回到边关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貌似边关不稳,可能是怕消息泄露,信上没有多说。
信上还写了陛下和对苏家的处罚,苏统领偷盗珠宝罪不可数,但是念护珠宝而死,功过相抵。
总要照顾宫里面皇后和太子的面子。
苏家为了平复这件事,捐出了几万两银子,足够缓解四个贫困县的麻烦,朝内其他大臣也没有对此事发表意见,所以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希望他们回来之后不要再提起。
此外,江仲言回来之后便可出任刑部侍郎,任命书已经下来了,只等他回京之后去吏部领回来,江季洵调查案子有功,回来之后再行封赏。
出来的时候春暖花开,等回去的时候秋收已经过了。
回到京城之后,江季洵先去大理寺将江陵县的调查报告以及一切的记录全都交了上去,江伯武和江仲言则是进了宫,棉棉和表哥们则是被带领回了江家。
“小奶奶,如今我们已经到了京城,怕是千岁爷还担心着奴才先回去禀告千岁爷一声。”
“好,你回去告诉爹爹,我晚一点就回去让他别担心我,还有把我买的东西交给刘福公公,给他们全都分了。”
回来的路上,棉棉不停的买买买,最后直接买了十辆马车的东西,全都是送给司礼监人的,小夏子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
比起棉棉的高兴,江玄麟则是有一些紧张,紧紧的握住了江暮衍的手,“完了,完了,我的功课还没写完呢,要是让祖父知道了,不会揍我吧?”
江暮衍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谁让你路上光顾着玩儿了,我可是提醒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写的,棉棉都写完了,你回去肯定挨揍。”
棉棉看着江玄麟担忧的样子,想了想拍了拍他的小手,安慰着说,“二表哥,你就这么想,没完成功课肯定是要挨罚的,我们这一次出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一路上还斗智斗勇,可比之前没有完成功课有意义的多,所以就算是挨罚了,也算是有意义的挨罚。”
江玄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呀。
江暮衍无语的看着两个人,这时管家已经冲出来了,“几位小主子都回来了,太夫人和老夫人还等着你们呢。”
三个孩子立刻冲回了家中。
江老夫人和江太夫人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忍不住从高速上站了起来。
“祖母,曾祖母,我们回来了。”
“外祖母,曾外祖母,我们回来了。”
三个孩子比早之前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但是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
江太夫人和江老夫人看着三个孩子一阵欣喜,没一会孙氏和方氏也来了,一脸惊喜的看着几个孩子。
棉棉跑过去抱了抱大舅母,然后盯着三舅母的肚子瞧了又瞧,想摸却又不敢,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脑袋探来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