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霸气,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瑞夫人就算是再厉害,还能斗得过娘吗?说不定她连大嫂都斗不过。”
方氏一想也是,“说的也是,只不过这样一来,四弟妹进门之后怕是要受委屈了。”
“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让老四去想办法吧,爹娘应该不会在乎这种小事,况且瑞大人也不是一个喜欢讲究的人,如果是夫人之间的小毛病,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
女人间的是向来都是娘出马的,根据他的经验,娘到现在也没有败过。
江叔达了解他老娘,既然这门婚事当初商议定下了,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改变主意,不过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
方氏也知道婆婆的为人,她娘那么闹腾,在婆婆的眼里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沈思绵吃过了饭才想起了李家兄弟,急忙往两个表哥的院子里跑,结果却被告知,李家兄弟已经被送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玄麟抱怨道:“就是你在三婶婶的院子里吃肉的时候走的,三婶婶亲自下厨,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下呀?”
沈思绵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忘了吗?我在说李家兄弟的事。”
江暮衍放下了书,淡淡的说道:“你爹亲自把人带走的,说人如果留在江家,京兆府会一直盯着江家,他会想办法给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至于其他的我们就没过问了,就算问了大人也不会告诉我们。”
沈思绵失落的垂下了肩膀:“爹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我们干什么?祖母说了,这一次我们险些给家里添了麻烦,闯下大祸,说要禁足半个月,这半个月都别想出去了,我还想有空去找大哥玩儿呢,这下想都别想了。”
沈思绵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才让两个哥哥跟着受累了,有些心虚的笑了,“二表哥这不是正好吗?这半个月我们就先把功课做完,等回头做完了功课我们再出去玩也是一样的。”
也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了。
隔天,咸亲王世子亲自上表,希望陛下能够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来审问,他表示相信张尚书的人品,一定能够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高明了,高明自然要站出来。
京兆府出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调查这个案子,此时交给刑部,岂非是看不上京兆府。
皇帝也想要和稀泥,可这时礼亲王却带着几个王爷站了出来,宗人府也希望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来审问,就算不交给刑部也轮不到京兆府插手。
这么多人站在咸亲王这边,没办法,最后皇帝只能让高明将这个案子一定的人证物证全都交出来。
张尚书倒是没什么所谓,还没下朝就让江仲言带着人马前往京兆府移交人证物证。
让高明想灭口都来不及。
皇帝心里微凉,咸亲王的死终于还是引起了宗族的不满。
很快,一应的人证物证都移交到了刑部,高明十分的诧异,他不是让手底下的人处理掉李大夫了吗?
怎么人还活着?
下朝后,他才得知锦衣卫竟然也插手其中了。
锦衣卫向来只听从天子的号令,江仲言的手里有陛下口谕,锦衣卫自然是帮着江仲言了,不光如此,锦衣卫还十分热情的帮着江仲言把人带回了刑部。
高明猛的拍桌子,“司忱夜,你果然是要跟我作对。”
“大人,属下觉得司忱夜未必也是真心的和大人作对,可能是因为大人昨日去了江家,引得他不满了,毕竟这沈小姐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高明瞪了过去。
少尹硬着头皮解释,“如果司忱夜真的想要插手这件事的话,说不定之前就已经插手了,这次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高明惹到了他,所以他才会偏帮着咸亲王府。
说到底是高明当时太冲动了。
本来高明也不是冲着司忱夜去的,他是冲着江家去的,江家六个子弟都已经成材,江家在朝中的势力分布甚广,可要知道在几年之前,江家是被高家踩在脚底下的。
如今两家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高明早就心存不满了,如今有了机会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是他一时心直口快,竟然把司忱夜给忽视了。
现在倒好,竟然把司忱夜推到了对方的阵地。
不对,就算是不推,司忱夜也是江家的女婿。
“大人您别担心,李大夫的手和脚都被废了,舌头也割掉了,我想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就算是张大人,只怕也没办法了。”
“你不懂,江尚书是一个审案断案的高手,只要人活着他就能问出来,况且李大夫在京城有不少的病患,都是达官显贵,这件事传出去,京兆府绝对不好过,说不定会落得一个酷吏的下场。”
高明还没等坐下,朝中有几道参奏京兆府的折子就已经传到了御史台。
李大夫受重伤一事传到了各家,不管是出于正义还是出于对这个案子的怀疑,多少人都觉得京兆府多管闲事,而且残忍酷杀。
竟然为了贪功冒进,残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不少人家都主动的上了参奏折子,还有不少是松鹤学院孩子的家属,那一日京兆府把整个巷子都给堵住了,害的几家的少爷小姐都受了不少的惊吓。
京兆府至今都没有给出说法,此举未免太过于野蛮了。
他们要是不出来说几句,长此以往,京城岂不是京兆府的天下了,再说了,没看到司忱夜都下场了吗?
高明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也就罢了,竟然连司忱夜和江尚书都不放在眼里了。
高明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连着两天参奏他的折子就已经摆满了桌子。
皇帝也没办法,最后只能扣了高明三年的俸禄。
可是即便是这样,百官也依旧不依不饶,恰好在这时,张尚书审问出了一些眉目,矛头直指咸亲王府的一个管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