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冤枉,哪个大夫打针扯患者裤子?我以前找你打针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脱?还对峙?姑娘一来大家不都知道你耍流氓的对象是谁了吗?”
校医不服:“那你也不能仅凭两位同学的话定我的罪。”
“这都不能定你的罪,怎么样才能?”保卫处值班的负责人强硬出手,将人送进去,并要求见过女同学样貌的两位男同学勿要声张。
一来维护学校声誉,二来保护同学清誉。
为堵住两人的嘴,还主动提出学期末为他们申请见义勇为奖学金。
两人自然乐意。
李峤受惊后回宿舍休息,她不敢再去医务室,托麻红香买退烧药。
麻红香一试李峤的额头:“好烫,你等着啊。”她先到医务室,大门敞着,但没有人。选择外出买药,回宿舍对李峤道:“医务室没人,这药还是我在外面买的。”
李峤神色一动,没人?被抓了吗?活该!她虚弱一笑:“谢谢你啊,多少钱,我给你。”
“跟我客气啥?”麻红香为李峤倒一杯水。
李峤:“我自己有水。”她拧开小水壶的盖子,就着水吃下一颗退烧药盖被子睡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半。
呀!
和秦谨说好九点回家,他该等急了吧?
她急忙下床,浑身没劲差点跌倒。
麻红香道:“李峤,你的脸很红,要不我送你进医务室挂个水吧?”
李峤也觉得自己需要挂水,吃完退烧药一点作用没有,仍然浑身滚烫,连喘出的气都是热的。
没有出汗,身体怎么会好呢?
薛素芬:“听说校医对学生耍流氓被送进了派出所。”
“啥?怪不得我买药的时候医务室没人。对谁耍流氓啊?”麻红香好奇道。
“我哪知道?”
麻红香:“薛教授肯定知道吧。”
“赶明儿我问问。”薛素芬道。
李峤估摸问不出,因为只有校医和那两位不知道哪一级的男同学见过她。
且一下午没人找她,说明这事已经被单方面处理了。
“麻红香,我先走了啊。”李峤拖着虚浮的步伐离开。
“我送送你。”麻红香挽着李峤走。
室内只剩程淑琴和薛素芬。
程淑琴道:“被耍流氓的女学生不会是李峤吧?”她这两天一直盯着李峤,下午的课时结束后,她亲眼见李峤往医务室的方向走了。
原本想跟着,但医务室是单独的一处房子,路上没什么人。
跟近会被发现,远了没什么用。
早知道她应该跟着。
如果能确定被耍流氓的人是李峤,她一定为校医作证,指控李峤蓄意勾引,届时李峤肯定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太可惜了!
程淑琴懊悔不已。
李峤和麻红香刚到校门口,秦谨便迎了上来。
麻红香:“李峤,再见啊。”
“再见,谢谢你啊。”李峤感激道。
秦谨的凝着她:“是不是不舒服?”说话有气无力,呼吸明显比平时重,他伸手一摸她额头,滚烫。“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发烧也不早点回家。”
“吃了药以为能扛过去。”李峤说。“我估计是上午出汗冻的。”当时要是泡个澡肯定没事。
秦谨单手将她抱上自行车后座,带她到离家最近的卫生室。
进门便见薛凌清也在挂水。
李峤失笑:“薛教授,你不会也是上午爬长城冻的吧?”
薛凌清:“可能。”他背着素芬一路,秋衣差不多湿透,风一吹又冷。可不就生病了吗?
“你们这些做学问的,身体太弱,得经常锻炼锻炼才行。”秦谨道。
薛凌清:“你平时怎么锻炼?”他运动量其实不小,早晚都有跑步打球的习惯。
“打拳,有空来家里我教你。”
薛凌清不感兴趣,嘴上还是应道:“行,有劳你。”
“别客气。”
这边医生听李峤形容的症状以及吃药后未退烧,也建议挂水。
秦谨陪着,听到一阵咕咕声,垂眸盯着她的肚子:“没吃饭?”
李峤大窘:“嗯。”
秦谨立刻准备回家做饭:“薛教授,你吃了吗?”
薛凌清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吃了。”
秦谨走了。
李峤脱掉鞋子,双脚放椅子上,圈着身体歪头睡觉。
卫生室除了里间的医生,只有他们两。
他正大光明的看她。
双颊绯红一片,双眉弯弯,可能因为生病不舒服的缘故,眉心微拧着,唇色略显苍白,有种破碎的美感。
她真好看啊。
李峤睡得不舒服睁开眼。
薛凌清已经转移了水视线,抬头看点滴。
李峤也看自己的,还有大半瓶,她朝门口望,外面黑漆漆一片。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再次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秦谨拍着肩膀喊醒,薛凌清已经不再了。
她打了哈欠:“好困,薛教授什么时候走的啊。”
秦谨:“刚走。”他打开饭盒喂她吃饭。
吃饱盐水也没了。
医生拔掉针用棉花按住针孔处吩咐道:“你自己按着,我给你开点药。”
李峤道谢。
医生只拿了一天的药,叮嘱道:“吃完若再发热,得及时就诊。”
李峤满口应下,再次道谢后和秦谨一道离开卫生室。
秦老太太听说李峤病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等着她回来才放心:“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听阿谨说凌清也生病了,下回还是别去爬长城了,荒郊野外的野风大,容易感冒。”
“好的。”李峤嘴上附和,心里认为自己是没有及时泡澡才导致生病。
她只泡过室内的温泉,野外的不知道如何滋味,此时心心念念。回屋后要求秦谨周末带她过去泡一次。
秦谨眼珠子一转,动机不纯道:“行啊,晚上的时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温泉里头,正合他意。他担心她看透他的想法,补充道:“白天我怕别人看到你。”
李峤笑笑:“好,听你的。”
秦谨也笑,他兑了一大浴桶的水让她洗澡。她泡了大半个小时,又等到头发干才上床。
第二天毫无例外的睡过头,慌里慌张穿衣裳时,秦谨推开门:“醒了啊。”
“快迟到了。”李峤着急道。
“我刚才过去给你请了一天假。”秦谨道:“刚退烧,多休息一下。”
“也好。”李峤饭后在院子里走了走,回屋翻译文章。花一上午的时间总算完成任务,校对了一遍打算下午便去交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