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铃笑弯腰:“竟然真是你的老师啊。”她笑够了严肃道:“那么好的大学,竟然会有这么坏的学生。”
李峤:“哪里都有坏人,大多数都是好学生。”她讲一些学校的趣事,随后想起来似的问:“你相亲成功了吗?”
“你不提我不来气,之前成了一个,街道办的,长得高高大大,可帅气了。来队里看我,该死的许峰从解剖台下来一手血,我那个对象晕血,见状当场昏倒,醒了之后说啥也不处了,我又成了光棍。”
李峤又心疼又好笑,许峰是不是故意的啊。“叫许峰赔伱对象。”
“我就是这样说的啊。”马铃捏着小拳头:“那货说我嫁不出去的话,他愿意勉为其难的娶。给我气的,他不搞破坏我能嫁不出去?”
马铃不停的吐槽,说着说着开始批评许峰的坏习惯。
李峤安静的听着,暗道你对他这么不满,他啥习惯你竟然一清二楚,要说你不喜欢人家,我也有点不信。
李峤陪着马铃待了一会儿又到隔壁溜达。没有见到她熟络的人,她打完招呼再次回到法医科,快下班时才离开警队回四合院,院子里的被子已经被收。
秦谨从屋内走出:“去哪儿了?”
李峤:“找同事玩。”
“晚上还有露天电影,看不?”
“看。”李峤进屋把被面缝上,同秦谨一块儿到外面的小饭馆吃一顿,带着小马扎早早来到露天电影播放处占位。
周边已经有不少人。
李峤和秦谨坐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忽然,李峤感觉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她不高兴的回头望,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并未计较。
两分钟不到,她又被后面的孩子戳了一下,低眸瞥见小孩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勺子,扭着身子看自己的衣裳,被戳的部位留下一个黑点,她直接和大人道:“你家小孩弄脏了我的衣裳。”
对方态度还算好,立马道歉,并抽小孩的手。
孩子被打,委屈的瘪嘴哭。
李峤以为孩子会老实,结果不到一分钟,后背又是一疼。
她咬了咬牙,对秦谨道:“阿谨,咱们换一个地方坐吧。”她说着,拎起小马扎往后走。
秦谨立刻跟上:“是不是那个皮孩子?小孩不好揍,直接揍大人。”
抱孩子的妇女扫了眼秦谨,佯装呵斥小孩,小孩又哭了。
李峤看看孩子,大庭广众的,秦谨真动手,他们电影也看不成,她借口道:“离屏幕太近。”她伸手牵住他,重新找位置。
秦谨瞪了眼妇女和孩子,和李峤一道坐后面。
刚放下凳子。
敏锐的发觉脚边土里烘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伸手一拨。
激动的双眼发亮。
是个金戒子,带着媳妇财运滚滚来的。
李峤也看到了,暗暗惊叹他的招财能力。
一场露天电影捡一个金戒指。
李峤小声道:“说不定我能戴上。”
秦谨:“捡的东西戴着不吉利,想要赶明儿给你买新的。”他顿了顿道:“你的金镯子怎么又不戴了?”
“怕村里人看到问东问西。”李峤道。“腕上有块手表,也可以了,戴多了压手腕。”其实她想戴奶奶送的传家宝,又怕磕着碰着。
秦谨幽幽道:“手表不是我送的。”
李峤扶额,知青们的醋也吃。“好啦,等着看电影。”
电影结束后两人回四合院住。
次日,秦谨拿着戒指换成五十六块钱,兴冲冲要带李峤买新衣裳。
李峤拒绝:“我有衣裳呀,柜子都快放不下了。给奶奶买吧。”
“奶奶年纪一大把穿啥都一样。她有穿的不用买太多。”
李峤忍俊不禁,告诉奶奶的话,他少不了挨一顿收拾。“要不,拿这些钱买点高三的资料,我想捐给学校。”快放假时,她收到过学校的信,老师问她何时放假,何时开学。
高三正月十号开学。
学校想请她回去鼓励一下即将高考的师弟师妹们。
她原本打算拿出自己一个月的津贴买,如今白得一笔钱,不如拿出一部分,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捐?”秦谨的思想没有到捐的境界,他舍不得。
李峤:“走嘛!”她拉着他到书店。
但营业员要书票,她拿不出。转而到私下交易市场。
二手资料挑不出像样的,她改为买图书。
可是如果捐给学校,就需要审核内容,她不太了解哪些内容需要屏蔽,不敢贸然捐图书,避免被有心人抓住话柄攻击。
考虑到最后,进文具店买一摞笔记本和五支钢笔。
两人在城里玩到下午回冯家村。
秦老太太道:“今天咋不在城里住?”
李峤:“太冷。”屋子大不聚气,晚上起夜冻得浑身哆嗦。
土房子小,门边放炉子,被窝里塞暖瓶,房间暖呼呼一整晚。
她视线一转,落向压井旁边的新竹篮上:“拿来的竹篮?”
“冯老大的娘送的。”
“哪个冯老大?”
“李金花大伯哥。”秦老太太道。“说她家老大编的竹筐,结实耐用,非要给我一个,我就收了。她和我说,前儿她家招贼了,墙头边好几排脚印,但屋里的东西又没少,估计贼转一圈发现没啥东西值得偷又走了。阿谨,你感觉是谁干的?”
秦谨有点心虚:“我哪儿知道?”
秦老太太:“你认识的贼多,你不知道谁知道?”
秦谨:“.”是不是骂人?他故作深沉道:“我现在认识人没有做贼的。”
秦老太太:“没有最好,偷鸡摸狗的人,别跟他们来往。”她警告似的说了他两句,语气一柔,又对李峤道:“你屋里没放钱吧?贵重物品收好没有?”
李峤:“收好了,”
“那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李峤一直待在家里,吃饱睡,睡饱吃。
一晃眼初九了。
知青们提着礼品上门。
李峤开心的招待他们。
杜欣欣道:“小半年不见,你像变了一个似的,漂亮又洋气。”
李峤轻笑:“你们也成熟了好多啊。”文化熏陶后人还是会变得不一样,种地的时候一个个土里土气,仅仅过了半年,男女都染上了浓郁的书卷气。
两个男的沉稳不少。
姑娘们更有朝气,更有活力了。
她道:“刘静,你和邹清订婚了吗?”
邹清干咳嗽,刘静扭扭捏捏:“订了。”
王囡囡道:“你们也不怕学校里知道。”
李峤:“学校其实不管这个事。”虽然规定了学生不得谈恋爱,但大家交笔友,表面上说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实际来往频繁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认为是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