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财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再管李金花的事。
董腊梅却惦记着:“还有你妹夫治病的事,你们有能力要担着点。”
秦谨:“.”
秦老太太硬着头皮答应:“成。”只要不闹孩子,咋样都行。
董腊梅有些不可置信,前面还不同意,这会儿就同意了,她生怕秦老太太反悔,马上去告之李金花这个好消息。
屋子里除了李生财高兴,其余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秦谨伸手搓了一下鼻子。“我去蹲个坑。”
李生财担心秦谨打董腊梅,跟他后头出门,见秦谨真的往屋后走,才放下心。
他返回秦家。
秦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他气的叉腰骂:“死丫头!你把我关外面干啥?开门!”
室内,李峤对秦老太太道:“奶奶,伱为啥答应啊?这一回妥协,下次他们还会找别的借口要钱。”李生财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之前他们之间掰了。
他就是先过来说好话,后面提出回家看看。
几次走动之后,表面上,关系恢复了。
他估计觉着可以要钱了。
这次十五,下次估计就是二十。
阴险!
秦老太太:“我怕他们到学校闹,到时候你咋见人?先稳住他们,等你毕业了再说。”
李峤:“毕业还有单位。”
秦老太太心疼又无奈,咋有这样的爹娘啊,毁了孩子,能得到啥好处?
李生财叫不开门,跑到茅坑找秦谨。
“你们是不是想赖账?”
“前面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我一出门,你奶就把门锁了。”
“今天晚上你就必须把这个月的生活费交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
“你小子给个话。”
秦谨一脚将他踢了出来,压抑愤怒的嗓音道:“拉个屎你他娘的也不让拉。”
“哎哟,我的老腰。”李生财四仰八叉摔倒:“臭小子,你竟然敢打长辈?”
秦谨从厕所出来,眸光凛冽:“老子当你长辈,你当老子啥?闺女没人要强塞过来,老子给养好了,出息了,你他娘的跑来占她的光。你跑到我家逼着我奶答应给钱,还想让她有好态度?”他越想越来气,他娘的,得寸进尺!
他家里已经答应给钱,还能少账不成?
还今晚就要,他不给了。
他揪着李生财一顿输出,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左邻右舍听动静上前查看。
秦谨已经跑了。
这事少不了李金花的推波助澜。
他咽不下这口气,抄近道来到冯二光棍家,董腊梅并不在,李金花悠闲的泡脚,得意的对冯二光棍说:“要不是我,秦谨才不会答应带你进京看病。”
冯二光棍承诺,等他好了,不会再打她。
两人正聊着。
秦谨一脚踹翻冯家大门,快步来到李金花跟前,拖起对方拳脚加持。
李金花直呼救命。
冯父冯母不敢上前。
邻居们闻声而来,作势拉开秦谨。
秦谨红眼放话道:“谁挨着老子,老子揍谁。”
大家被他不要命的样子吓住,忙后退三步。
李金花没有动静后,秦谨才放手离开。
这一边,李生财鼻青脸肿,董腊梅回来后发现,站秦家门口大吵大闹。
不久后冯二光棍爹娘也来了。
告诉冯腊梅,李金花快不行了。
冯腊梅跑到冯家一看。
李金花醒着,身上血迹斑斑,和李生财一样,鼻青脸肿。
李金花还要严重些,两个大门牙掉了,她哭着要大家报警。
没人敢报。
一来秦谨打人不是啥稀奇事,村里跟他年纪相仿的,除了冯富贵和冯奎那两个跟他混的痞子没被他打过,别个多少都挨过他的拳头,怕他。
二来这算他的家事。
外人掺和进去,到时候人家一家人和好了,他们报警的,不是平白无故得罪人吗?
而且将来他们还指望用他的低价肥呢。
董腊梅无助道:“还有没有王法啊。”
“秦谨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好端端的为啥打人?”
“是不是金花对峤峤干了啥事啊?”
老乡们议论道。
“能有啥事?”董腊梅说出李峤一学期三百块奖学金,一个月几十块津贴,一年一千多块钱,却不管父母的事。又说冯二光棍中毒,李峤作为姐姐,连帮衬妹妹都不愿意。
大家穷。
仇富。
一听说李峤拿上千块钱,一分不给父母,不顾姊妹亲情,纷纷指责。
一个个义愤填膺,撺掇董腊梅闹到李峤的学校,最好叫学校开除她。
秦谨一直躲暗处听着,捏紧拳头。
好啊。
狗东西们,平日里对他客气,背地里竟然这副嘴脸。
走着瞧!
……
董腊梅掌握了舆论,心情舒畅。
冯母暗暗抵董腊梅,示意她少说两句。秦谨不是个善茬,话传到他耳朵里,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董腊梅不明白冯母的用意,嘴巴依旧不停。
秦谨暗暗记下起哄的人走了。
秦家门口的人也散了,他翻墙进院子。
李峤:“是阿谨吗?”
“除了我还能有谁?”
李峤迎上前:“我听刚才外面议论,你把李老头和李金花打了啊。”
秦谨承认道:“打了。他们自找的。”
李峤:“就怕李金花会报警抓你,要不你出去躲几天。”
“她可以试试。”秦谨豁出去了。
李峤不是很放心,已经开始琢磨着如何收拾李金花。
一家三口因为此事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不亮,便拎着行李进城,躲避老乡们的议论。
四合院安静。
李峤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时秦谨并不在身边。
秦老太太坐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打着毛线衣。
“峤峤,醒了啊,锅里有肉包子和稀饭。”
李峤应声,吃过后来到刑警队找郇东。私下里隐晦的咨询他:“你知道哪里卖毒药吗?吃了能让人浑身无力,又不至于丧命的那种。”
郇东惊悚道:“咋?你想喂给秦谨啊?”
“呸呸呸!别瞎说,我们村有个人中毒到医院洗胃,但没验出啥毒,那个人如今干不了重活,但休养几天后能吃能喝,可以下地走。”李峤道。
“村里?老鼠药吧?少量不会致命,会浑身无力,干不动活。”
李峤:“老鼠药是红色的吧?那么显眼谁会吃?”
“红色是最近一两年染的吧?我记得以前的老鼠药没有警示色。”郇东道。
李峤心思婉转:“是吗?还有,打胎的药医院好买吗?”
“打胎?医院应该不会卖。”郇东道:“村里的赤脚医生可能会配,你村里人打,还是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