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扶额,跟一条狗也计较。
半路,狗狗速度慢下来,歪着脖子跑,秦谨一直有留意狗的状态,精神头确实萎靡了,他渐渐减慢车速。
他一慢,狗更慢,后头直接不跑了。
李峤:“阿谨,赶紧停车。”
音未落,秦谨便停下车子。
狗直接累趴地上。
秦谨道:“这个胖狗,就不该带它出门。”
狗狗汪汪两声抗议。
李峤检查狗爪子,完好无损。
拧开水壶喂狗狗水喝,待狗子恢复体力,两人才重新上路。
经过一处洞室的桥上方。
安静的狗狗汪汪叫。
秦谨下意识偏头往狗叫的方向看。
沿着火车轨道的土丘塌方,淹没铁轨。
李峤也看到了,她说:“这里的视野不太好,如果火车经过,会不会出事故啊?”
秦谨:“可能。”
他停下车找木棍,解开装零食的布包,等了约半个钟头,听到一阵火车鸣笛声。
秦谨举高木棍摇晃,试图引起司机的注意。
一旁的狗狗跟着大叫示警。
李峤的心提到嗓子眼。
眼看着火车越来越近,两人一狗火速离开大桥的范围。
火车距离塌方的土堆五米左右停住。
秦谨和李峤见状,松一口气,安心离开。
一段路后,李峤的眼睛被路边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她闭上眼睛睁开,发现草从里有东西闪光:“阿谨,那边好像有个宝贝。”
“马路边能有啥宝贝?”
“真的。”
李峤信誓旦旦,秦谨再次停车。
她提步上前,地上只有一块头大的石头,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点点细光。
李峤尴尬:“我刚刚看见闪光以为是宝贝。仔细观察一下,这个地方土多石头少,而且都是深色的石头,眼前的石头颜色很浅,显得很突兀啊,不会是啥原石吧?”
秦谨笑岔气:“这个地方能有原石?”
李峤:“别个地方运过来掉这儿不行吗?这条路也算交通要塞吧?”
秦谨抽眼角,运输原始能让石头掉?真会想。
他抬脚抵了抵石头,石头滚落下坡,跌进下方的河中消失不见。
“完,原石没了。”李峤道。
秦谨忍俊不禁,准备走时,发现刚才石头的位置露出一抹红,狗狗凑近嗅。
秦谨随后捡树枝挖。
李峤:“你干啥?石头下面有红布,不会是谁的骨灰吧?”主角是女鬼类的电影都这么演。
“别吓我。”秦谨直觉是个宝贝,每次寻到宝,他的内心都会激动。
此时,他正处于兴奋中。
他用树枝撅了会儿土,伸手扯住红布往上拉。
沾着湿润泥土的布被拽出,一个拳头大的圆形坛口暴露于眼前。
里面有水,但露出一点金色的东西。
是金子吗?
和媳妇一起玩,财运挡都挡不住。
不晓得带她做生意,会不会稳赚不赔。
李峤的视线被秦谨的头挡住,看不见坛内的东西,只能看到碗口大的坛口,心脏突突跳:“阿谨,是不是挖的骨灰坛啊?咱们走吧,我害怕!”
“别怕,鬼蹦出来有我一拳头给它揍回去。”秦谨接着用树枝撅,待坛口露出一指厚,把住坛子边,取出坛子。
倒出里面的东西。
三条小黄鱼,两只手摊开也捧不住的银元。
还有五片做工精细的银叶子。
发了发了。
秦谨两眼尽是贪婪,他左右张望后,将东西装进坛子内,跳下坡坐河边洗刷刷。
李峤目瞪口呆。
出来玩捡一罐子金银财宝?
活了近二十年,前面的十八年,咋没这么大的财运啊?
还是说和秦谨一起财运才变旺?
她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缓过神后,她开始望风,过一会儿说:“阿谨,有人往这边来了。”
秦谨胡乱将冲洗干净的财宝塞进坛子中,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思玩,只想把这些宝贝弄回家,彻底清理干净出手换成钱。
不行不行。
光有钱不行,他得有能力守住财富。
他冷静后,决定先陪李峤踏青,明天该上工上工,目前紧要的是学驾照,多掌握一门语言。
李峤拿出的铺地用的被单,让秦谨包裹坛子。
秦谨撕开被单一角系住坛口,直接放网兜挂车把儿上:“越是好东西,越不能藏。咱们这样拿着,别人以为里头放的是咸菜。”
李峤抿嘴笑。
捡到宝,心情格外好。
两人来到目的地,满目的桃花,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真好看,早知道应该租个照相的帮我们拍照。”秦谨道。
李峤:“我带了画笔和本子,可以画下来。”
两人一狗溜达一圈,找一处视野好的位置,铺展开被单坐下。
李峤打开画笔,拿出笔绘画。
秦谨坐她身边,静静的看着,一开始很随意,不知道哪一步没跟上,她的画仿佛一下子成型。
她是不是学了很久的绘画?
她如果跟他说她之前的事多好?
他暗暗想着,仰面躺下,双手放后脑勺下。
“小时候从来没觉得天空如此蔚蓝,风景如此美好。”他说。
李峤:“心情好的时候,眼中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
“哈哈哈,我每次带你出门玩都会捡钱,今天还顺便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你说伱是不是旺夫?”他这一辈子如果像李金花说的那样,飞黄腾达,那一定是因为眼前之人的鼓励。
这次生意失败,对他的打击不小。
他设想做完上次那单生意,安心地陪她读书,等何时可以正大光明做买卖,再拿出攒的本钱收别人的厂。
结果事与愿违。
但今天,他被金银财宝完全治愈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真的吗?”李峤道:“我觉得是你旺我。”
秦谨舒心大笑:“饿不饿?我拿东西给你吃。”
李峤:“不饿。”
一旁的狗汪汪。
秦谨:“你饿忍着。”
狗狗委屈的发出呜咽。
李峤笑道:“它听懂了,给它一个骨头啃啃嘛。”
“好吧。”秦谨从装骨头的纸袋中,挑出骨头扔老远,狗子跑过去捡。
李峤画完画,举到秦谨跟前。
秦谨定睛一瞧,正是他当下的样子,他不由扬起微笑:“好看,要是把你画到我怀里就更好了。”
李峤:“才不要。”万一哪天被人翻到,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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