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含糊的应着,并非她有意隐瞒城里住宅的情况,而是李娇娇耳根子软容易被李生财诓骗。
万一暴露地址,李生财和董腊梅上门纠缠太麻烦。
天色渐晚,李娇娇留李峤吃晚饭,她拒绝了。
再过一会儿天黑,路上黑漆漆的看不清,多有不便。
李峤独自骑行至马路口,好巧不巧遇见蔡合川的娘,被一中年男人载着。
“哟,这不是状元吗?竟然知道回老家过暑假。”蔡合川的娘贺秋容阴阳怪气道。
李峤不搭理对方。
贺秋容显摆道:“我们家合川也被分配在京都,单位给派的宿舍,他说过阵子接我进京住两天。”
“阿谨户口转进京了。”李峤也开始炫耀。
贺秋容尖声道:“吹牛的吧?他一没工作二没学历,哪个单位接收他?”她家合川大学生都还没有把户口转进京都。
“阿谨有工作,他自考会计从业证,如今是一名光荣的会计,在运输单位上班,还被推荐学驾照。”李峤吹嘘秦谨的能力,贺秋容的目的,她清楚,拿蔡合川和秦谨做对比,贬低秦谨。
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因为蔡合川连秦谨的一个手指盖都比不上!
贺秋容心理不平衡了。
秦谨一个文盲,凭啥能得到京都的户口。
她咬咬牙道:“有能耐又咋样,还不是睡我儿子剩下的。”
李峤:“.”
蔡父道:“你瞎说啥!”
“我可没瞎说!”贺秋容斩钉截铁的嘚瑟道。就算没有,她也得说有啊。
讲出去她儿子睡过状元,多有面子!
将来秦谨质问她。
她可以否认自己说过这话,反咬李峤忘不了她儿子。
李峤气得难受,蹬飞自行车越过他们,试图甩开两人。
贺秋容用手拍打蔡父的后背,催促他快些。
蔡父骑车不好反驳,为了少挨打只得加快速度追上李峤。
贺秋容接着羞辱:“被我儿子弄过的烂货,有啥值得骄傲的。”
李峤气疯了。非把她和蔡合川扯一块找她不痛快是吧!行!“是的,确实睡过,你儿子不行,跟个小趴菜一样。最后还是阿谨帮忙,我才蜕变成女人,他才是真男人,我爱死他了。你儿子啥也不是!”
“伱放屁!”贺秋容险险背过气:“我儿子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哦,所以你看过啊,老变态啊你!儿子都多大了!.”李峤以毒攻毒,小嘴叭叭个不停。
贺秋容险险厥过去:“你你你!老蔡,赶紧替我揍这个不要脸的妖精。”
“你不要脸,老妖精!”
“你你你!”贺秋容脑子转不过弯。
“你你你,你就是狗,四处乱咬人,等着瞧,我让阿谨打到你家,锅底都给你掀了!”
贺秋容脸色涨红,说不上话来。
李峤:“你可别一口气上不来死了啊。”她吹流氓哨宣告口水战胜利。
和秦谨一起,他不让她吹。
这会儿没人管她,真好!
她再次加快速度,超过蔡父。
经过四岔路口,她调转方向。
贺秋容缓过劲,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浪蹄子!早晚你得落我手里头!老蔡,你咋不追啊,你是不是没劲?”
蔡父累的气喘吁吁:“人家空车子,我载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人,能一样吗?你还落你手里头,我现在担心秦二流子上门打人。过年的时候他被李生财和董腊梅联合要养老费气疯过一次你忘了啊。隔三差五上咱们村闹事,村里也是人心惶惶,连小时候被人推一下的事还记着,带一帮流氓把人家都抄了。你说说你,哎!这下糟了啊.”
“李峤不是说秦二流子成会计了吗?敢闹事我闹他单位去。”
“你知道人家单位在哪儿吗你就闹?”
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条狗。
蔡父急刹车。
贺秋容身体往前一送,撞蔡父后背。
蔡父重心不稳从车上摔下。
贺秋容也随之倒地,抱着腿哎呦哎哟的叫唤。
蔡父爬起来:“你没事吧?”
“腿疼,嗷,嗷,都是李峤那个贱蹄子害的。”
蔡父无奈。
事情发展到如此局面,也怪他,他当初如果坚定的和儿子站一边,这会儿状元早成他儿媳妇了。
一家人日子估计也是和和美美。
哎!
后悔啊。
李峤回到家,天已经有些暗了,她懒得做晚饭,洗葡萄吃,随后洗漱进屋睡觉。
半夜听到一阵阴森幽怨的哭声,她立马惊醒,打开灯哭声马上消失。
关灯立刻又有,吓得她毛骨悚然。
她怀疑严晓雨捉弄,但没有证据。
开灯睡不着,她翻小说打发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睁开眼已经八点钟。
她连忙收拾好往单位跑。
到大门口发现远处的办公区好多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她决定找马铃作伴,来到马铃家的时候,马铃才起,打着哈欠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峤:“我找你玩呢。”
“你就是状元吧,喝水。”马铃的妈倒茶招待她。
“谢谢阿姨。”
“别客气。”马母走了,房间只剩两人。
李峤告诉马铃,她家昨晚发生的诡异事件。
马铃第一反应便是:“肯定是人为的,怕啥呀。”
“话虽如此,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太渗人了。”李峤痛苦面具:“你今天晚上能去我家住吗。”
马铃笑道:“别人家的床我可睡不着,再者,你的床你对象住过,不合适。”
“我家有空房间。”
马铃:“许峰家有狗,你害怕我过去牵过来帮你看门。”
“许峰家的狗你怎么能牵?狗认识你啊?你去过许峰家啊?”李峤一串问号,两人不是不对付吗?
“因为那个狗是我送给他的,我妈不让养。至于他家嘛,我妈和他妈认识,偶尔过去玩玩。”
李峤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啊。”她一直以为两人上班认识的,怪不得两人天天斗嘴也没有绝交。
“我呸!谁跟他青梅竹马。”马铃从床上起来。
换衣裳的时候,李峤自动离开房间。
马母坐客厅听收音机,见李峤过来,关掉声音,笑道:“峤峤,坐。”
“诶。”
“我们家小铃经常夸你,多聪明多漂亮,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马母和善一笑,长得真好看啊,皮肤白白嫩嫩的,像嫩豆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