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峤领孩子看电影。
小家伙进电影院兴奋的发疯,大吼大叫。
周围观影的让她管管孩子,李峤威胁道:“再喊立马把你送回家。”
老大使劲捂住嘴:“三姨,我忍不住,真的太开心了!”第一次进城,她什么都稀奇。电影也是,比村里露天播放的清楚,甚至带漂亮的颜色。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
将来呀,她也要考状元读大学。
像三姨一样。
住大房子,吃好的,走到哪儿都被人夸。
李峤忍俊不禁,小孩子的快乐好简单。
孩子终于安静后,两人看完电影走路回家。
进屋先后洗漱,上床歇下。
天明李峤趁着早晨凉爽载孩子逛街,买书包文具买鞋子衣裳买头花,气温升高又买冰棍。
小孩高兴的走路转着圈,李峤喊她规矩些,她也听不进去,进家门还蹦蹦跳跳。
李峤拿她没办法,门旁邻居领着一个女孩子串门。
“昨晚上我就听你家有孩子的声音,谁家的啊?长得还挺俊。”
“我大姐家的姑娘。”
“你姐家孩子这么大了啊,读几年级了?”
“我三年级了。”老大说。
“我也三年级。”邻居家孩子说:“我叫佟琳,伱叫啥名?”
“宋大妮。”
“好土啊。”邻居孩子说。
老大哭了,第一次听人批评她的名字土。“三姨,呜呜,她看不起人。”
邻居很尴尬:“你名字不土,别听她胡说。”她呵斥孩子要懂礼貌,又对李峤道:“让你见笑了。”
李峤安慰老大:“我也觉得你名字不土,大妮不哭哈”妮这个名字,确实不是很好,她记得字典上的释义好像是婢女,苦命人啊。赶明儿和大姐说一声,为孩子改个名。
小孩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刻谁也不理谁,这一刻好的像亲姐妹。
两孩子玩一块儿。
大人闲聊。
“你今天咋没上班?单位不忙吗?”
李峤道:“前阵子外地办案没有休息,调休呢,你咋也没上班?”
“我们单位停电了。”邻居八卦李峤的**:“你有大姐,姊妹几个啊?父母也在的吧?咋没见来过?”
李峤随便扯一个借口:“姊妹三,两个姐姐没空,父母不是很方便来。”
老大歪头看向李峤,李峤也看她。
邻居哦一声,接着打听李峤的工作和学业如何区分。
能回答的李峤不吝啬回答。
过晌后,邻居领孩子走了。
李峤先回屋翻字典,妮字确实不是很好。下午她带孩子到外面吃一顿,顺便送其回家。
路上小孩子才想起来问:“三姨,你为啥说外公外婆不方便来你家啊?你不知道他们多想进城找你。”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没资格来找我。记住了,回家千万别告诉他们你在我家里如何如何,否则下次不带你玩。”李峤认真道。
老大小脸一慌,接着道:“.我嘴巴可严实了。”
李峤顺着她的话道:“我也认为你的嘴巴是严实的。”当着邻居的面没有反驳她,说明孩子有点心眼。
知道哪个能说,哪个不能。
李峤送回老大。
妹妹和弟弟望着她的新衣裳和新文具,馋哭了。
“瞧你们急的,三姨给你们买了。”老大打开书包往外拿东西,老二和老大礼物相同,老三不读书,因为是男孩子,家里宠的多,不缺穿的,只有两个玩具。
李骄阳责怪道:“小孩长的快,衣裳有两身就够了,弄多明年该小了。”她翻着翻着惊道:“还有鞋子,头花,书,我的天哪,你得花多少钱?”
李峤:“不多,小孩子也是要好的,你编织的生意不是仍旧做吗?而且是自己做,挣的钱应该不少吧?多花一些在孩子身上吧,你自己也穿点好的,攒着没用!”
宋母道:“闺女啊,你可别跟你姐这样说,咱们家和你不一样。”
宋林清嗓子,示意宋母别插嘴。
大学生的话,还是要听一听。
李峤:“大妮二妮的名字能改,改一改吧,不是很好听。”
“哪不好听?”宋母说,这可是她花费好几个晚上的心血想到的名字:“我那时候县里有个歌唱家就叫宋大妮,孩子跟名人一个名字,应该感到骄傲和光荣。”
李峤不作答。
老大跳脚:“奶奶,啥名人啊。真的不好听!今天三姨家隔壁的小孩说我名字土,我一想是真的,我们班叫大妮的有好几个。还有个跟我一个姓的,重名儿,我叫瘦妮,她叫胖妮。太难听了。三姨,你是大学生,你给我起一个好听的。”
宋母:“.”她反对:“不能改,户口已经上了,没法改。”
“叫啥好?”宋林主动问,意思很明显,宋母反对无效。
李骄阳:“峤峤,你有啥好名字啊?我们的名字是娘起的,都有意义,我是骄阳,你二姐娇娇,你是老三,生下来的时候哭得特别大声,娘说以后你得做我们的后盾,给你起了一个山字旁的峤。”
李峤早发现她们的名字很特别,想不到是原主的娘起的。
原主的娘,应该是个文化人。
可惜摊上李生财那样目光短浅的男人。
为了给他生个儿子搭上命。
“我倒是有两个名字。”李峤写了出来。
一个清风,一个文澜。
取自诗句,芳词洒清风,藻思兴文澜。
寓意很好。
“都像男孩子的名。”李骄阳说:“澜很难写啊。”
“女孩子也能叫呀,但要不要改随你们哈,我回家啦。”李峤准备离开。
李骄阳送她至路边:“慢点啊。”
“嗯。”
李峤假期结束回到工作岗位,再次开启忙碌状态。
不是和同事们讨论案情,便是写报告,打印文件。
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这一天晌午。
李峤刚打开手里的案件资料,隔壁的同事道:“小李,外头有两个人自称你爹娘,要你过去接他们。”
李峤心里犯膈应。
不用多问,也知道是李生财和董腊梅。
“你就说我今天没来。”
“啊?”
“就这样说,谢谢啊。”
同事哦一声走了,不久后李峤听到一串叫唤。
“峤峤,峤峤你干啥不见我们,有城里的工作就不认爹娘了吗?”
“你白眼狼啊,没有我们,哪有今天的你?”
“哎呀,你少说两句。”董腊梅一旁假扮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