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打岔:“他还和村里的寡妇有一腿。”
“具体说说。”李峤来了兴趣。
“我亲眼看到过的,牛大志进寡妇家门后好久才出来。”
“你和两孩子说这干啥?害不害臊啊。”刘父板着脸说。
李峤:“没事,大娘,是哪个寡妇?”
刘母看了刘父一眼,接着道:“还是咱们本家的呢,村子西头房子最小的那一户,姓程。”
李峤打算和程寡妇碰面,详细问一问。
她告别刘父刘母,与马铃一块找到程寡妇。
程寡妇一听两人打听牛大志,举水盆就要朝两人泼水。
马铃掏出证件,拿出气势呵斥:“你泼试试?我们是来办案的!敢阻碍回头让人抓你进局子蹲一蹲。”
程寡妇不认字,但认识证件上的标识,立刻老实不少。
马铃厉声质问对方和牛大志是否相识:“有一句假话伱吃不了兜着走!”
李峤心道,这姑娘还挺厉害。
程寡妇被马铃一通语言威胁震慑住,有问必答。她透露,并为自己辩解道:“牛大志不止我一个女人,我还知道隔壁一个大王庄叫胡翠翠的也跟过他,胡翠翠才不是个东西,有丈夫还和牛大志来往,我跟牛大志是迫于无奈,他的死跟我没关系,我没能力杀人。”
马铃:“我们说跟你有关系了吗?”
程寡妇不敢再开口。
李峤问出胡翠翠家的地址,和马铃离开。
马铃道:“想不到事情隔了三年还能找到一点线索,你说会不会是胡翠翠的男人干的?”
“不好说。”李峤慎重道:“刚才那位大姐也说了,牛大志有好多女人,胡翠翠也是其中之一。这件案子,其实我不想查。这男人明显活该啊。”
马铃道:“活该是活该,但孩子是无辜的吧,还有个刚一岁多的呢。不为大人也为孩子。”
李峤嗯一声,连带孩子一起报复确实丧心病狂。
两人进入大王庄一打听。
老乡们说,胡翠翠一家两年前把房子卖掉搬走了,至于搬哪里,没人知道。她们还从村里人口中得知,牛大志欠胡翠翠对象王德的钱,王德要钱,被对方给打了一顿。没多久就听说,牛大志一家被灭门了。
“你们怀疑王德干的啊?他老实巴交可做不出这事儿。”
“没有,只是记录一下。”李峤又打听王德的体重,身高,和队里记录的资料竟然相差不大。
王德有很大的嫌疑啊。
且一个农民,有房子住有地种,为啥突然搬走?
回去的路上,李峤和马铃一同讨论此事。
马铃也觉得可疑:“他们村的地好像还挺多的,应该不缺吃的。而且他家房子和比人家比好像也不赖,突然搬走不符合常理。”
两人返回科室把情况和郇东一说。
郇东再次翻阅原有的资料,对于李峤和马铃的说辞全部没有记录。
他让李峤整理好这次的发现,写一篇报告交上去,接下来的事情,李峤不用管,她和郇东商量请两天假陪对象。
郇东答应。
下班后李峤准备回家,刚走出单位大门。
树荫下,朝气蓬勃的青年笑盈盈的冲她挥手,下一秒踩着自行车的脚踏迎她。
“等多久了?”
“刚来。”
李峤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已经请好明后天的假,专程陪他。
秦谨兴奋不已,昨天夜里他还没尽兴,她闹着要睡觉,今天可以继续了。
昨儿穿黑裙,今天穿白裙。
嘿嘿嘿
李峤歪头:“你耳朵被蚊子订了吗?好红啊。”
秦谨摸了一把,眼神微闪,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咋回老家了?”和兄弟们一块儿时他没好意思问。
李峤:“查案,你认识水上村一个叫牛大志的人吗?”
“听过。”秦谨道:“据说是村里的一霸,他该庆幸没有和我一个村,否则我让他霸不起来。”
李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又道:“如果我有个野男人你会怎样?”
“你有野男人?”秦谨脸色大变,车头一歪,连人带车子栽路边,引得路过的望他。
李峤:“.我没有,打个比方。”
秦谨爬起来推车子:“吓得我腿都软了,比方打的不好。”
李峤失笑,又问:“你会杀野男人还会杀我?”
“我谁也不杀,我没收野男人的作案工具,再把你绑起来打断腿,看你以后怎么和人鬼混。”秦谨代入了,情绪激动,咬牙切齿道。
李峤:“.”
白问!
依照她的见解和推测,王德发现牛大志欺负自己媳妇后展开疯狂报复,等风声一过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这个时候就算确定凶手是王德,也找不到了。
除非以后出身份证且实名认证,但那时案子还会重新调查吗?
两人前后脚进四合院。
李峤:“你的车子是买的吗?”
“我朋友卖车的,送他一条烟,车子随便我骑。”
李峤:“.我想给我大姐夫买辆自行车,他也是经常借别人家车用,邻居们不是很乐意。”大姐说家里拢共攒下两百来块钱,要供三个孩子读书,地也不多,编织生意眼瞅着快黄了,根本不敢乱花钱。
“好说!”秦谨道。
李峤获得秦谨的首肯,又道:“你身上的钱够吗?不够我管郇主任借点,回京都再还他。”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虽然发过一次工资,但距离买车还差一大截,不晓得他有多少。
“够。”
次日李峤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出门一眼瞧见院子里放着的崭新自行车。
她上前围着转两圈。
“阿谨……”
秦谨外面进来:“起来了啊?给你大姐夫买的,等你收拾好咱们便送过去。”
“多少钱?”
“一百二。”秦谨道:“老朋友,便宜给的,车牌都上了。”
李峤竖起大拇指:“你办事效率真高。”
秦谨嘚瑟的扬了扬下巴。
李峤洗脸刷牙,吃完早饭,骑单位的小自行车,和秦谨一块儿送车。
“阿谨什么时候回来的?新买了一辆自行车吗?”
李峤:“是大姐之前托我给大姐夫买的。”
李骄阳懵了。
她啥时候托的?
宋母暗瞪李骄阳,手里有点钱就开始作,自行车多贵啊。
最便宜的估计都要二百快。
又不是天天骑。
逢年过节,往邻居家送点礼,人家不用的时候他们可以随便用,多划算?
不晓得过日子!
宋林很开心,每次借邻居家的车子用,邻居的白眼都快翻出来了,还的时候仔细检查,生怕他弄掉一块漆。
他们做编织之后,邻居不止一次说,你们自己买一辆不行吗?
他每次都以弄不到自行车票为借口,实际上,孩子二姨夫提过,可以帮他弄到票,但他娘一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