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影好似非常了解质子俯的布局,直奔里面卧房。
刁川凌空几步一个翻身就落到几人前面挡住去路。
就在几人剑锋所指的刹那间,刁川身后虚影一恍,出现好几个黑衣人。
「一个活口不留!」刁川人未动,只是冷冷的令道。
身后的黑衣人便嗖的冲了出去。
而这时空中忽现密密麻麻鬼魅般浮动的黑影,还没等刁川的人动手,就直接袭击这几个刺客仅露的双眼。
速度之快不急反应,只是眨眼间,这几个人便捂着血淋淋的眼睛痛苦哀嚎。
刁川的人也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惊愕定住。
恐怕地狱门前就是这般,怪兽食人。
他们手中的剑紧握,眼盯那些可怕的东西。
不过这些速度极快的黑影抓瞎刺客的眼睛后并未袭击他们,而是嗖嗖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夜幕。
即便黑影很快,刁川也看清那无数只伤人的东西是数百只飞鼠。
莫曦管那东西叫蝙蝠。
此时顾不上想为何飞鼠袭人,还只伤这些刺客。他抬手一个杀的手势,那些原本捂眼挣扎的刺客一息间就被全部毙命。
莫曦被外面的声音扰得翻个身,摸到前世床上的抱熊,才安稳。
……
她一觉已经不是醒来,而是被渣男二哈吵醒。
质子俯破大门旁边的墙头上,渣男二哈哮天犬似的高高在上。
犀利的眼神儿诡异的瞄着下面锦衣华服却万分焦急的各俯管事。
昨晚的血雨腥风它可是躲到洞洞里看到的。
不过男子汉狗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它没插手。
……绝不承认它怕死……
「石总管到!」人群中有人喊道。
各俯管事心里是多么不屑这奇丑的质子妃,可小不忍则害了自家主子,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等在这用点力气就能推倒的破门外。
心想着,等主子高热一好,就连本带利的收回,那些金银财宝也不过是暂存。
昨晚质子俯遭遇刺客,石金贵自然知道,所以一大早就赶来。
不过看墙头这二楞狗耀武扬威的架势,里面的人应该没事。
可具体怎样,毕竟昨夜乌漆嘛黑的谁也不知。
跟着石金贵的小太监急急上前敲门,半天,木呦把门打开。
「各位大人久等了,我家王妃昨日连夜赶着配药,今早才歇下,恐怕要过会儿才醒。」
那只滚圆戳糯米球的肥松鼠:……是我揉的辛苦好不好……
就在有人要上前说道时,木呦手里拿出盒子:「王妃说几俯大人可先行把药拿回去!」
木呦的话说完刚要熙攘的各俯管事,顿时熄声,凑前伸长脖子。
「督查院左督御史俯、礼部侍郎俯、司农卿俯……」
原来就在刚刚!
莫曦拿着名册问刁川:「刁侍卫,上面的人可有十年间对我夫君以礼相待的?」
刁川不知丑王妃要干什么,疑惑的看了下名册,点了几个人。
随即,莫曦便唤了木呦:「这几个先给了解药,其余的就等本王妃睡醒!」
刁川:……丑王妃怎么有种人家看不惯又惹不起的嚣张!
所以木呦这是先把几粒药给了刁川圈出来的几位大人府中的管事:「请妥善保管。王妃这药是因人而制,要是误服他人的药,会吃出个好歹。」
这是在警告那些没得着药的,就算抢也没用!
这几位先得了药的管事,本就是今天来拿药,此时却中
了头彩般惊喜不已。
拱手谢过,就兴匆匆的快马加鞭往回赶。
石金贵咳了一声,皇太后、汐贵妃和诸位皇子还没得到药呢。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老奴给宫中贵人取的药,可是制好了?」
正好先让那几个不会来事的试试这药可是有效。
「制好了!」木呦脆生生的答道。
众人一听顿是眉眼开笑,接着木呦就指了指后面的一个长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三寸大小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瓷瓶。
「就在那!」
木呦刚说完又补充道:「只是奴婢分不清哪瓶是皇太后的,哪瓶是汐贵妃的,这要是拿错了,可是会吃死人的!」
这丫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众人一听顿时吓得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又急忙收回来。
木呦水灵的眼睛一眨:「大人们也别急,王妃要是睡不好觉,怎么能记起哪瓶是哪瓶呢?」
闻所未闻!这么治病的至少前无古人!
他们心急如焚却动也不敢动,心里恨不得把莫曦撕个细碎。
莫曦:……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质子俯外的破路排出去一里多地的车马气冒烟,却不敢发作,只能等!
老远的房顶上,老乞丐抱着他那只已经精神许多的香猫蓁蓁,眯缝着眼睛看戏。这丑丫头还真是出乎意料。
一个时辰,一匹快马扬鞭而来,老远便喊道:「石总管督查院左督御史、礼部侍郎、司农卿高热退了!」
众人一听,惊叹不已,看着破院门里面的小瓷瓶直搓手。
书房内刁川禀报了丑王妃找他要名单的事。
戎潇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这么稚气的法子给他出气!
略带嫌弃,但嘴角却勾了一下。
刁川:……刚刚看到什么……
戎潇在雍国十年,被众人视为废物质子,虽然表面拮据、寒酸,被人冷嘲热讽,可实际他什么也不缺,什么事也没耽误干,更没把这些世俗的人放在心上。
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都是安然的活着,这些年只有数十人耽误他搞事情而意外横死、病死。
对于像黄国师那种只知耍小聪明算计他的,他道是一脸无辜无害的陪着玩儿了,每每黄国师都丢尽颜面,却死性不改,没两天就厚颜无耻的继续去雍国皇帝那献计献策。
戎潇便留着他,算是个乐子。
自从小丫头被赐婚入俯,好像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了不少!
质子俯外烈日炎炎。
一群桀骜的***府中管事,又愤恨又对这丑质子妃无可奈何,憋了一肚子气,已经没了早上过来时的华光,甚至累得靠着破烂的墙头毫无形象的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