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瞪着唐妙颜说完这些话,倒是也没觉得怎么样。
甚至此刻的她心里都在怀疑,是不是唐妙颜故意在吓唬她,其实就只是洒了一点面粉出来?
客栈内是真的没有其他房间了,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非要说自己那屋有什么东西,硬闯进苏禹珩的房间来。
“我既然敢用药,自然有解药。所以你千万要好好睡床,我和苏禹珩就坐在地上,看着你好好睡!”
最后的三个字,唐妙颜说得要多阴森就有多阴森。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唐妙颜对于自己的药有多了解。
几乎是她的话音落,蔻蔻就突然感觉到浑身刺痒。
痒痒和疼痛,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折磨人的方式。
疼痛毕竟老办法揉揉,或许只能稍微减轻。
但是痒痒却会让人无从下手,挠挠也仅限于皮肤之上。
可是唐妙颜给蔻蔻洒的却是呼吸进去的药粉。
这种痒痒粉,随着她呼吸的每一下,都会让全身上下的皮肤一下,都刺痒到难以忍受。
而且痒痒粉会因为穿着衣服,会因为皮肤过热,而越发的难受不已。
唐妙颜看着蔻蔻最开始还能忍受,小心翼翼管理面部表情,不停在身上抓啊抓。
可是很快的,她的面部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完全不受控制的直接变成撕扯皮肤。
她就这样抱臂睨着她,呵呵笑道:
“睡别人床的滋味好受吗?这次,我能让你痒痒,下一次,我就直接能让你毁容。”
“唐妙颜,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我不就是睡了你的床一下子吗?你至于给我下这种药?哎呀娘呀!痒死我了。你赶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和你没完。”
蔻蔻是真的被痒痒粉折磨的,理智都已经丢了。
完全忘记苏禹珩刚才给她警告的话,若是唐妙颜再不给她解药,她可能就要对唐妙颜出手。
蔻蔻的武功是很高的。
唐妙颜当然知道。
然而蔻蔻的武功对于唐妙颜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威胁。
毕竟论出手的速度和出其不意,唐妙颜的商城才占了最大的优势。
所以此刻她扬扬手,所以把一个商城里兑换出来的小瓷瓶,对着蔻蔻摇晃一下。
蔻蔻原本发狠要下毒手的动作,就瞬间停止。
她还想活着得到苏禹珩呢!
她当然不可能跟唐妙颜硬碰硬。
更何况唐妙颜的医术了得,用毒更是出神入化,蔻蔻是真心被她手里,随时都能拿出来的,不知名的毒药给吓坏了。
“你现在睡了我的床,下一次睡得就会是我男人。蔻蔻,我一次性跟你把话说清楚。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我到底还有没有好脾气,能放你一条活路。”
唐妙颜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手中的小瓶子,看着蔻蔻在床上越来越热就越来越痒,难受的简直死去活来,轻蔑一笑:
“你赶快死了对苏禹珩的那份心思!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用过的男人。”
她说到这里,抬手将小瓶子塞回到袖子里。
下一瞬,就连告知都没有,拉着蔻蔻的手腕,就一把将她拽下床去,直接给丢到地上。
蔻蔻毫无防备,再加上浑身刺痒到心不在焉,被她摔得龇牙咧嘴的跌坐在地上,半趴着才能勉强撑住身子。
“你这女人为什么这样粗鲁?”
除了这问题之外,蔻蔻现在既说不出别的话,也不敢再说别的话。
唐妙颜无所谓的抱臂,下意识的横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俊美男人一眼。
苏禹珩接受到她的势力,立刻给她一个,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眼神。
如果唐妙颜再不挪开视线,苏禹珩绝对敢现在就发誓给她听。
好在,唐妙颜也不喜欢逼着他,当众说出肉麻兮兮的话。
“因为我不喜欢装模作样呗!明明背地里恨不得掐死我,当着男人的面儿,你也要装的温柔如水。蔻蔻,你就不累的吗?天天背着两张脸皮,将二皮脸精神发扬彻底。真的,你也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我真的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也了解好别人的心。何必非要下贱的,去追求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男人呢?”
“你现在可以装模作样,难道还要在别人的眼中,伪装自己一辈子,永远现在这样?你不觉得累吗?你是什么样,总会遇到一个,喜欢你真正样子的男人。真真实实活一辈子,不好吗?你不累,我在旁边看着都累!”
唐妙颜也是真的看着她可怜。
的确。
蔻蔻虽然有些没皮没脸,可她到底也没做出什么不可原谅,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就看在这一点上,唐妙颜真心希望能够和她说明白,让她大彻大悟后。
大家都好好过日子。
否则唐妙颜真的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哪一天和她掐急眼,再说出一些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拥有这么好的男人,你当然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你换个样子去找别的男人。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苏禹珩,只有一个他这么好,才貌双全的男人。我若是现在放弃了,以后肯定遇不到和他一样的。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蔻蔻浑身痒痒的眼泪都冒出来,可是到了这会儿,她仍旧是不肯服输放弃的。
唐妙颜听了她这话,忍不住给她个大白眼。
倒不是觉得她一定要抢自己男人,到底有多可气。
而是觉得外人的眼光,是真的不可信啊!
她就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苏禹珩到底有哪里好到,连痒痒死都不放弃的地步。
真的。
这男人好不好?
要是有人这样问唐妙颜,唐妙颜肯定会说好。
可是真的好到,什么都不能放弃吗?
那也不见得。
最起码在见识过,苏禹珩一个又一个连环手段。
在对待爱情方面,都是善用计谋的时候。
唐妙颜对苏禹珩的爱就淡了几分。
这或许在苏禹珩看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