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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正面,均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压。
这一刻,夏远体会到了志愿军战士阵地战的残酷,阻击战的艰难。
阵地上不同于攻坚战,攻坚战的主动权掌握在我军手中,我军随时可以进退,进行各种穿插打击,而阵地上只能够寸步不移的坚守在阵地上,既要忍受敌人的炮轰、机枪的扫射,又要忍受敌人大批部队的勐烈进攻,并且是以一个班组一个班组的应对敌人一个连乃至一个营的勐烈进攻,武器装备、火力、人数均有着巨大差距的情况下,一旦打阵地战,必定是要牺牲的。
夏远完全不知道自己射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枪械技能的熟练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增加着,子弹犹如雨点一样,嗖嗖的穿过头顶,敌人的火力压制开始了,战士们艰难的对敌人进行火力打击。
听到胡班长的大喊,夏远拉响手榴弹,在敌人射击间隙,看了眼山下攻上来的美军,将手榴弹丢了下去,手榴弹在天空划过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在弹坑里躲藏起来进行射击的美军。
手榴弹的数量是非常充足的,夏远不断地投掷手雷,减少着阵地上战士们的压力,战士们杀红了眼一些战士拼着命顶着敌人勐烈的火力向敌人还击,幸运的战士还能够缩回来进行弹药补充,不幸的战士被子弹贯穿脑袋,重重的倒在地上。
这就是一场惨烈的绞肉机。
短短一个小时的战斗,不好的消息从一号阵地左侧方向传来,三排所在的前沿阵地已经被敌人攻陷,除了一名传递消息的志愿军战士,三排全体指战员基本壮烈牺牲。
他们现在正从侧翼向右侧包夹过来,孙连长心电急转,大喊:“夏远,老胡,老李,跟我过来!阻击左侧包夹过来的敌人!”
夏远应声,抓起几颗手榴弹,离开时不忘叮嘱王守:“保护好自己,坚守好阵地!”
左侧阵地被突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本就雪上加霜的右侧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左面是一个高点,我在那里架起一个机枪,你们三人组成战斗小组,对左侧摸上来的敌人进行阻击,确保敌人不会从左翼进攻我们的阵地!一旦敌人和前沿阵地上的敌人形成前后包夹之势,我们就被敌人包了饺子!”
孙排长看着四周被浓浓的烟雾笼罩的阵地,对夏远等人叮嘱几句,自己便向左面爬去,左面山势很陡,不好攀登,在这里放上一挺机枪,能够俯瞰到左侧的阵地,对三人形成的战斗小组进行火力增援。
巡视阵地极其危险,若不明了阵地的情况,一味地盲目冲击,不仅不会压制敌人的力量,反而丢失掉先机。
当他爬到上边,眼前的景象使他大吃一惊,这个高点的下面是一熘斜坡,山下已黑压压的挤着一大片美军士兵,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穿插到侧后,切断右侧前沿阵地的守军和后方的联系。
那片前沿阵地上,硝烟弥漫中,他看到了大量敌人和我军的尸体。
孙排长向大后方看去,不见七连增援的影子,便立马意识到,坚守左侧的任务,全落在他们四个人身上,眼前的敌人,最少是一个加强连,甚至还要多久。
在他们身后是一号阵地右侧的前沿阵地,战士们仍旧在顽强的抵抗敌人的勐烈进攻,敌人的机枪、60迫击炮、火箭筒、火焰喷射器......等等各种各样的轻重武器,在没有了夏远的狙击下,更加疯狂的向仅剩下的连个班的战士压过来,弹片在空中撞击着,火焰喷射器喷射出一条长长的大火黑烟滚滚的灼烧着已经焦黑、松软的土地,子弹嗖嗖的穿过浓重的烟尘,志愿军战士们的反击也变得那位的微弱和暗澹。
四处飞溅的泥土使他们睁不开眼睛,烟雾呛的他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此情况,在各种条件不对等的情况下,坚守在阵地上的战士艰难的反击着,对他们而言,阵地就宛若他们的生命一样。
左侧的战斗也拉开了序幕,敌人占领了前沿阵地,正向一号阵地发动进攻,他们的身影遍布阵地,黑压压的一片。
当高点上孙排长的重机枪一响,夏远拉响了手榴弹,用力的投掷向一名背着特殊武器的大头兵,手榴弹竟然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砰的一声,伴随着火焰扩散,瞬间形成一团火球,连同身旁的大头兵都被火焰吞噬。
这一颗手榴弹给了胡班长,老李和孙排长三人莫大的信心,他们向敌人开枪射击,子弹扫过,敌人一排排倒下,剩下的敌人赶紧趴在地上,向几人的位置还击。
其中孙排长为三人吸收了大量的火力,他的机枪一响,敌人的无后坐力炮便向他所在的小山头发过来,轰鸣声撕裂了天空,硝烟弥漫席卷和天上的浓雾混合在一起,翻卷不止。
机枪声停了。
“排长!”
胡班长惊得叫出来,在爆炸的余波落定,高点上的机枪声再度响了起来,三人心中稍稍放心,胡班长大喊:“夏远,掩护我们,老李,跟我占领前边那个弹坑!”
“好!”夏远大喊,端起大八粒,向那些冒出头的敌人扣动扳机,这些大头兵看到半蹲着身子瞄准的夏远,大惊失色,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