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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自己腰间的裤腰带也被解开,一双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手就要去脱自己的裤子。
“!”
夏远大惊失色,努力的睁开眼睛,但也仅仅睁开一条缝隙,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
耳边传来零星的谈话声。
“醒了醒了。”
“这可是咱们炮灰里最高的官了吧?”
“团长也成炮灰,会不会是装死逃跑的。”
“谁知道呢。”
这是操着不同地域,不同口音的人发出的。
夏远努力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荒凉的天井,身边围了一群人,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定了定神,视线渐渐回归了些,这才看清眼前这群人的容貌。
一群浑身脏兮兮的溃兵,身上的军装脏的不成样子,有的歪歪扭扭的戴着一顶破旧的帽子,有的蓬头垢面。
夏远一个勐子坐了起来,把他们吓了一跳,纷纷退开。
一群溃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位‘溃兵里官职最高的’人不敢动半分。
看着他那涣散的童孔,烦啦推了推郝兽医的手臂,努努嘴:“看看,是不是让你给治傻了?人家可是团长,证都在身上放着,你要是给治傻了,上边的人找下来,都够枪毙你两回了。”
郝兽医急着说道,“我哪里知道,我就,我就检查了一下他的伤。”
要麻若有所思道:“说不定是之前就已经傻了,幸亏被咱们给发现了,要不是咱们,估计就死喽,他应该感谢咱们才对。”
烦啦是个毒蛇,毫不犹豫的还击:“怎么感谢你?请你吃枪子儿,你吃不吃。”
要麻看了眼烦啦,不吭声了。
“干犊子玩意儿,要我说,傻也傻了,脱了他的衣服,还能当不少钱哩。”
迷龙操着一口东北音,盯着坐起来,但童孔却有些涣散的夏远。
“不行!”阿译在一旁制止迷龙。
“不行啥不行。”
“他,他是团长。”
眼神渐渐聚焦,他扫过眼前一名名容貌熟悉的溃兵,看了眼自己身上被脱掉一半的裤子和衣服,问道:
“谁干的?”
一群溃兵见状,后退了两步。
迷龙盯着他,“我干的,咋滴。”
“叫什么名字?”
“张迷龙。”
迷龙天不怕,地不怕,在禅达是三朝元老,黑是老大,赌棍,恶霸,有拳头有罐头,禅达的‘土财主’。
夏远看着他,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校官服,下身是条轻纱纺绸裤子,为了图凉快,撕掉了校官服的袖子,露出来虬结的肌肉,身旁站着他的小跟班羊蛋子。
在他周围站着一群蓬头垢面的溃兵,正低着头,抬着眼,看着自己。
夏远起身,提上裤子,试了试自己的身体,虚弱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身体素质又渐渐恢复,也经过刚刚短暂的了解,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被上级抛弃的团座,从甸缅死里逃生来到禅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迷迷湖湖的来到了这个收容站,昏迷在了收容站里。
兴许是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迷龙想要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可是值点钱的,也许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死了,也许是害怕迷龙,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夏远知道,这群人已经丢失了自己的魂,终日毫无目的的活着。
上甘岭,是一群充满信仰的人写下一副不朽的诗篇,那么《我的团长我的团》便是一群失去魂的人寻找着自己丢失的魂,而最终,他们是失败了,他们不是主角,只是一群普普通通,打了一次又一次败仗的溃兵。
发布的任务也很奇怪,名字对应电视剧的名字,对于这个任务,夏远暂时没有头绪,不过系统给了自己一个溃兵团长的身份,以及一身狗皮,那就要利用起来。
夏远暗忖,自己利用上甘岭的那一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国民军还是非常排斥红色,自己作为一名国民军的团长,自然不能够宣传在上甘岭的那一套。
这群人在常年的败仗中,逐渐丧失了信心,成了一群丢失了魂,没有任何目的的活着,也许某一天,他们就被上级集合起来,送到战场上给精锐部队当了炮灰。
远征军,一个提起来都感到心中刺痛的名字。
思绪渐渐收回,夏远盯着眼前的张迷龙,一脸平静的提上自己的裤子,系上口子,他心里无比清楚,用红色精神来感染他们是行不通的,甚至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动,乃至将自己送上死亡的道路。
而他们之所以丢失了自己的魂,大多数都是打了败仗,身旁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对胜利失去了信心。
既然他们不停的打败仗,那自己可以通过一次也又一次的胜利,来唤醒他们心中的信心。
扭了扭手腕,盯着眼前的迷龙,夏远脸上露出笑容:“长得很壮实,以前是机枪手?”
迷龙对夏远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