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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兵们越战越勇,这一刻,他们的战斗意志无穷无尽的被激发出来,他们压抑了太久太久,他们渴望胜利的这一天,他们悍不畏死的冲锋,五十多名日本兵,不少都是死在了溃兵们手中的石头下,他们的脸被溃兵们砸的稀巴烂,甚至能够看到脸上的脸骨。
哪怕是他们已经死了,溃兵们也不愿意放过他们的尸体,用石头狠狠地砸着,砸的血肉模湖,砸的鲜血染红了溃兵们身上的衣服,然后呆呆的看着血肉模湖的日本兵,慌乱的丢掉石头,抓起地上的枪,去跟其他活着的日本鬼子拼命。
远处被包围的溃兵看呆了,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林子里突然窜出来这样一群人,很快地就解决了战斗。
在得知这是一个川军团,而且有团座和副团座带领,这群溃兵想都没想,就加入进了川军团里,川军团又扩张了,双纵变成了三纵,他们缴获了不少日本鬼子的辎重,中纵是人力抬携的重机枪和辎重,要麻带着机枪一角,一边愤愤的擦着鼻血,显然那是迷龙对他的惩罚。
战斗的胜利并未让溃兵们兴奋很久,因为这场战斗,他们中又有人牺牲了。
按照夏远的话来说,“哪有战斗不牺牲的,带着他们的精神和意志,我们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溃兵们重整旗鼓,继续上路,迷龙走在中纵的队尾,背着仍在昏迷的豆饼和他的机枪。
夏远带领着溃兵们在丛林中游荡了整天,袭击着只顾唱空城计的日军,死啦死啦说的是对的,英国人逃疯了,日本人追疯了,一个联队拉出来旅团才能拉出来的战线,他们追的脚步不稳,随时都能够跌倒,溃兵们就是路上的绊脚石,随时出来绊它们一下。
溃兵们一路上遇到的日本鬼子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一个中队。
川军团在林子中游荡,让一队队无主孤魂的溃兵们加入进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川军团已经有半个独立营的规模。
夜色下的机场地平线上闪烁着炮火、弹道,炮击并不勐烈,日军只发射了一些轻型迫击炮和掷弹筒,打的也是三心二意,威吓远大于实际的杀伤,爆炸的最为灿烂的,最为勐烈的反而是一些被日军,也被英军击毁的飞机和他们自己点燃的弹药库。
而日军在机场的部队,也就一个不完整的中队,一百五十来号人,死啦死啦哼了一声,似乎是傲娇。
因为川军团里,有很多溃兵认为此行是送死的行为,日军打下来机场,一定会对机场进行严密的布控,事实上,日军又是在唱空城计,他们发射的轻型迫击炮和掷弹筒,并不是杀敌的,而是为了恐吓四周的英军和远征军,告诉他们,机场有大批日军。
而事实上,机场的日军不过一百多人,把近千人的英军打的落花流失,弹药炸了,鞋子跑掉了,甚至有的英军想要来投降的。
溃兵们意识到,他们这一路上遭遇到的,看起来声势浩荡的日军,其实都是在唱空城计,真正想要杀敌的日军不会用恐吓的方式来吓唬他们,反而他们会装的自己很弱,吸引敌人上钩,而他们现在装的很强,其实是外强中干,空城计。
死啦死啦看够了,把缴获来的望远镜递给孟烦了,“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害怕的日本鬼子,就一百多人,我们呢,我们有半个营。”
夏远也不吭声,特意留时间让溃兵们观察,因为他刚刚命令队伍在日军挖设于机场边的战壕之后设伏,准备动手袭击驻守在飞机场的日军,顺便架设新得来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几挺轻机枪。
溃兵们眼睛不离望远镜的观察着在机场布防的日本鬼子,他们观察着。
两个小队外加几门炮,撑死了也就一百五十来号人。
孟烦了观察了一下,被气到:“两个小队外加几门炮,打肿了也就一百五十头。诸葛亮一辈子只唱了一次空城计,日本鬼一日三餐地唱空城计,我们都被耍了。”
他们被日本人耍了,耍的团团转。
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英国人耍了,而英国人是被日本人耍了。
溃兵们观察着,迷龙骂骂咧咧:“奶奶的,就一百五十多号人,团长,我整死他们!”
死啦死啦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他们的运输力量根本没办法短时间内在这的确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全部主力都往印度,往缅甸北追过去了,后边就他妈孔雀屁股的后边,中看不中用,啥都没有,不知道你们怕个啥。”
死啦死啦又说,“你们现在撤退,就会遇到日本鬼子的主力,但如果我们一直进攻,我们遇到的就是外强中干的日本鬼子,他们的屁股后边不行,那里才是安全的。”
死啦死啦的想法很奇特,夏远惊奇的看着他,心中对死啦死啦肯定了几分,当其他人都在逃跑,被日本鬼子追的狼狈不堪,溃不成军的时候,死啦死啦却在观察,也琢磨出了门道,如果不是电视剧里不是受限于溃兵们,死啦死啦也许真的能够拉起队伍,在日本鬼子的大后方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当一次军阀,不至于被虞啸卿压着,被唐基坑的嫩惨了。
正如他所说,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