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后方的旅团长又惊又怒,“八嘎!你们现在告诉我,无法拿下南天门,难道我要向上级报告,调过来一个师团吗!”
三名联队长握着军刀,低着脑袋,没敢吭声。
“炮兵阵地被炸,你们都有失责,我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拿下南天门,拿不下南天门,伱们就向天皇陛下谢罪吧!”
旅团长如何不生气,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们已经掌握了南天门上的最新情报,驻守在南天门上的支那部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他们的数量很有可能是三个团,其中他们正面面对的应该是支那人的主力团,而左右两翼则是支那人的协防。
他们只要突破支那人的主力团阵地,就能够依托南天门,威胁左右两翼的两个团。
本来这是胜券在握的计划,但没有想到,就在凌晨的时候,他们的炮兵阵地遭遇到了支那人的袭击,大量的炮被炸毁,囤积了四个帐篷的炮弹同样被炸毁,这其中还有一批是来自东四省运送过来的,都在这次袭击中,被支那人尽数摧毁。
这些炮弹,均是来自大后方的支援,各种口径的炮加起来足足有两百门,也都在这次爆炸中被炸毁。
而这些炮和炮弹都是用来打开怒江防线的攻坚利器,是他们从好几个联队里调集过来的,没想到就这样被支那人给炸毁了,旅团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险些昏厥过去,他甚至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团长,因为这些炮是他们留在甸缅的最后一批,其他的炮都被拉到太平洋战争上了,和盟军进行交战。
这一批炮和炮弹被摧毁,对于整个在甸缅作战的日军而言,无疑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这批大炮实在是太关键了,硬是在三个联队的眼皮子底下,被炸掉了,而且从爆炸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最让他感到气愤的是,他们追击的部队竟然连敌人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也就是说,敌人毫发无伤的穿过他们的防线,在一个旅团五千人的眼皮子底下,仅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他们至关重要的炮兵阵地给摧毁了,旅团长在将三名联队长骂走之后,气愤的坐在凳子上,但紧跟着又升起一股无力感。
炮兵阵地被炸,仅凭借各个联队的一些小口径炮弹,想要摧毁支那人占领的南天门,谈何容易。
“八嘎!”
他气愤的用手大力的拍打桌子。
南天门上,第二道防线上的战士听着不断响起的枪声,时不时传来日本鬼子的惨叫,他们意识到日本鬼子这是又在装尸体了。
他们可是不止一次的被日本鬼子用这样的方式坑过,这些溃兵们心里痛恨了日本鬼子。
夏远向最后一具尸体补了一枪之后,迅速命令李乌拉带着人去收集日本鬼子身上的武器弹药和单兵装置。
“药物、水壶都不要放过,还有他们的钢盔。”
“是!”
李乌拉立即带领着一个小队的溃兵们从掩体里越出来,“其他人负责掩护!”
他大喊一声,快速的跑到一名日本鬼子的尸体前,将尸体上的武器弹药以及水壶全部摸走,战士们动作非常迅速,显然都是摸尸体的好手,十分清楚知道日本鬼子身上子弹袋的位置,又知道如何取子弹袋是最快的。
日本鬼子留下了四十多条,近千发子弹,川军团的战士们基本上都装备上了日本鬼子的三八式步枪,每个人身上能分得二十多发子弹。
日本鬼子的试探性进攻结束之后,战士们又陷入到无所事事的状态,他们在堑壕里点燃一堆堆火,把缴获来的罐头配合着从怒江里舀的水,煮上一锅稀糊糊,味道还算不错,豆饼拿着一个水壶跑过来。
“团长,喝点水吧,这水是刚烧开的。”
夏远接了过来,小口的抿了一口,问道:“当我的副手感觉怎么样?”
豆饼抱着枪,靠在堑壕上,一脸憨厚的笑:“团长,那还用你说,简直太棒了,你打枪真厉害,俺连要麻哥都不佩服,就佩服你,打日本鬼子一打一个准。”
他又说道:“换做是俺,就不行,俺打枪不准,帮着扛弹药,更换枪管还是没啥问题的。”
夏远笑了笑:“打枪啊,不能瞄着日本鬼子身体打,得往前边瞄着点,日本鬼子进攻的时候是往前跑的,子弹飞过去又需要时间,如果你瞄着他的身体打,可能子弹刚飞过去,对方就跑开了,也就打空了。”
豆饼一听,十分兴奋的说道:“难怪团长这么厉害,俺都不懂得这些。”
夏远拍了拍豆饼的肩膀,说道:“多练练,打枪就准了。”
豆饼憨厚的笑着摇头:“团长,俺来不了,俺还是当你和迷龙的副手就行了。俺以前的连长说过,每一个位置就像是车的四个轮胎一样,少了一个,这辆车就跑不起来了。”
夏远笑了笑,“对,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是很重要的,没有你和羊蛋子,就靠我一个人换子弹的速度怎么能杀的了这么多小鬼子,杀小鬼子的也有你们一份功劳。”
豆饼又憨厚的笑了,突然,他目光凝住了,指着远处说道:“日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