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什么事?”
庆德楼里,姬星云疑惑说道。
姜燕鸣给她的信中可没说要做什么,只叫她来此地赴约。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姜燕鸣微笑道。
“哼,本公主可是很忙的。”
话虽这么说,姬星云平时在皇宫里还真没什么事可做,能出来一趟很不容易。
正好姜燕鸣邀她出来,她才能顺利找母妃和父皇得到出宫许可。
“不过,你诚心相邀,本公主也不是不能放下繁重的宫务,陪你玩一玩。”
姬星云像只高傲的小孔雀一般,昂首挺胸。
“噗嗤!”
姜燕鸣不厚道的笑了。
“你笑什么?”
姬星云面色不善,瞪着姜燕鸣。
“没什么,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傲娇的小公主,真可爱。
“听说你把宁侯府的世子给打了?干得漂亮!这么刺激的事怎么不带我?”
姬星云说到这事,显得极为兴奋。
姬星云跟原主的性子差不多,都是那种目空一切、嚣张蛮横的性子。
关于姜燕鸣打断徐行野腿这事,她只觉得有意思,一点都不关心事件的起因经过。
“你出得来吗?”
再说她这是维护正义。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殿下,你应该没什么事可做吧?”
姜燕鸣毫不留情吐槽道,姬星云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哪里来的日理万机。
“胡……胡说……”
被姜燕鸣直接戳破,姬星云脸色羞红,为自己辩解,“我也要忙的,马上不就是及笄礼了吗?”
“得了吧,你还能亲自筹办及笄礼?这不都是礼部负责的吗?你不捣乱就不错了。”
姜燕鸣撇撇嘴,这种重大的典礼,即使姬星云想自己来,也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啊。
“姜燕鸣!”
姬星云叫嚷道,“你还是那么讨厌!”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去看看。”
姬星云站起来,被姜燕鸣拦下。
“你是客人,还是我去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让了?”
姬星云疑惑道,乖乖坐下。
能不动弹当然是好的。
姜燕鸣走到门口,先把门关上,随后便看到几个侍卫将吴轩之包围的场景。
身为公主,姬星云出行必带侍卫。
“发生什么事了?”
“姜小姐,这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偷看公主殿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喂,别太过分啊,”被绑起来的吴轩之叫嚷道,“燕鸣小姐,你给我解释解释啊!”
“你给本小姐小声点。”
姜燕鸣一巴掌按在吴轩之的头上,“抱歉,这人确实是我带来的,他的行为也是我授意的。”
侍卫古怪地看了姜燕鸣一眼,“姜小姐,敢问您的目的是什么?”
“是这样的,你们家公主即将生辰,本小姐打算送她一幅画,所以得近距离观察。”
“是这样吗?”
侍卫满脸怀疑之色。
“那还有假?实在不行你们可以盯着我。”
有姜燕鸣给他背书,吴轩之也不怂了。
“就这样吧,你别给我惹事,看得差不多就赶紧回去。”
“你也不给我当面记录的机会啊。”
吴轩之撇撇嘴,他只能通过缝隙观察,根本看不到公主的全貌。
“条件就这样,你也别抱怨。”
毕竟是惊喜,不能让姬星云知道。
“还有你们,就当无事发生,别声张,听到了吗?”
“是。”
解决了外面的事,姜燕鸣回到包间,继续和姬星云用膳。
……
“韩小姐,你也不想变成一枚废棋吧?”
姜凌循循善诱,试图牵着韩欣欣的思路走。
“你想一想,无论结果如何,徐行野一定是会报复我们的,我有姐姐大人护着,他一时半会对我没办法。”
“但你不一样,对宁侯府来说,你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被姜凌说成蚂蚁,韩欣欣很不舒服,但是不能不承认,姜凌说的是对的。
“所以你必须想办法自保。”
“我为什么不能站在小世子这边呢?”
韩欣欣反问道。
“你不会的,”姜凌的脸色不变,还是那副微微笑的样子,“你知道徐行野是什么样的人,他利用你把自己摘干净之后,便会把你抛弃。”
“你也不用反驳,不管你站在哪一边,徐行野想要挽回自己的声名,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人背锅。”
“而这个背锅的人,”姜凌嘴角上扬的幅度增加,“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你……”
韩欣欣说不出话,她突然发觉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
这个女人隐藏的也太深了!
“姐姐大人传出去的是你的口供,只要你开口澄清,那就是一张废纸,但是这样你就完了。”
“是……是啊。”
韩欣欣低头丧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我教你一个好办法,保证能拿捏徐行野。”
姜凌的嘴角勾起一个致命诱人的弧度。
“是什么?告诉我!”
韩欣欣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姜凌的袖子问道。
她不能坐以待毙。
在利益和女儿中选一个,她的父亲绝对会把她推出去来平息宁侯府的怒火的。
姜凌被韩欣欣一抓,手臂疼痛异常,然而她并没有推开韩欣欣的手。
姜凌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到韩欣欣面前,“拿好,这是你最大的筹码。”
“这不是……”
姜燕鸣逼她签下的口供吗?
“有了这张纸,你就可以和徐行野谈判,从徐行野那里薅下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比如说,”
姜凌张张嘴,做出了一个口型。
韩欣欣瞳孔瞬间收缩,“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的心理够强,他会妥协的。”
姜凌说完,就打算离开。
“等等,你为什么帮我?”
韩欣欣心情复杂,没想到最后帮助自己的竟然是姜凌。
“你想多了,我帮你做什么?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现在拿到的东西,以后会还上的。”
……
姜燕鸣和姬星云吃完之后,打算离开庆德楼。
下到一楼大堂,便听到有人在闲聊。
“最近京城大事可真多。”
“你说的是宁侯府世子被姜燕鸣打断腿吧?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就不新鲜了。”
“不是不是,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而是别的事。”
“说来听听,乐呵乐呵。”
“这事啊,跟二皇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