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关于姜燕鸣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姜锦屏不着痕迹地与不远处的元明明对视一眼,元明明露出满意的神色。
姜锦屏松了一口气,只要元明明满意,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虽然姜家和元家地位差不多,但是她是姜家二房小姐,和元明明这个元家二小姐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
就算是合作,也是元明明为主,她为次。
不过,这回虽然不能让姜燕鸣直接跌落云端,也能让她本来就不好的名声雪上加霜,这样就足够了。
姜锦屏想得很好,姜燕鸣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姜锦屏神态的变化。
“怎么?本小姐被千夫所指,你很开心的样子?”
姜燕鸣冷冷说道。
姜锦屏保持着微笑,“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姐姐,做错了事就要承认,你这样强撑着,可不好啊。”
姜锦屏话一说完,原本在姜燕鸣身边的那些学子们,纷纷远离了姜燕鸣,仿佛要避嫌的样子。
姜燕鸣叹息一声,这倒是人之常情了。
不过这些人明显目光短浅,再怎么说,她姜燕鸣也是国公府小姐,而且事情尚未盖棺定论,就这么急着撇清关系?
不过好在,她的好友们都没有嫌弃她,见状纷纷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让姜锦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燕鸣妹妹,我相信你,你一定没有做这种事。”
玉浩来到姜燕鸣面前,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旁的玉洁一脸不悦,这个哥哥真是够了。
等了一会儿,姬家三兄贵闪亮登场。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去往天子学院报道吧。”姬星飞说道。
姬星飞丝毫没有处理姜燕鸣事件的想法。
见姬星飞这种态度,百姓们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本来这事跟他们关系也不大,就是有人推波助澜他们才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发声。
见状,沈觅嘴角翘起,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学生有话要讲。”
“说。”
“学生要检举姜燕鸣!”
姜燕鸣看向沈觅,这个人,似乎就是那天莫名其妙拦住她的那个家伙。
沈觅站出来之后,周围的百姓纷纷发声。
“没错,不能就这样让破坏规则的人得逞!”
“天子学院一向以公平著称,难道也要屈服于权贵吗?”
“……”
听着耳边传来的话,姬星飞挑眉道,“哦?如此说来,姜燕鸣并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报名,因此不能进入天子学院学习,是吗?”
看姬星飞的样子,姬南掣心中暗骂。
‘装!你就装!我看你有什么办法!’
沈觅站出来刁难姜燕鸣,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他对姜燕鸣有点想法,但是毕竟是母妃下的令,他也不好违背母妃的意思。
再者,这个恋爱脑一门心思全都挂在姬星飞身上,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所以姬南掣默认了沈觅的行动,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解决了。
沈觅拱手说道,“是的,太子殿下,天子学院公平公正,绝对不允许以特殊手段达到目的人进入天子学院。”
沈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多有正义感的人。
姜燕鸣盯着沈觅,看来以后在天子学院,得多注意一下这个家伙。
“呵呵,好热闹啊。”
这是,太傅站了出来。
在场众人认识太傅的,纷纷行礼,不认识太傅的,在知道这是太傅之后也跟着行礼。
太傅的地位很高,堪称天下文人之首,值得所有人尊敬。
太傅笑着,“不用多礼,老夫来此,只是给老夫的学生正一个名。”
“正什么名?”
沈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本来老夫不该出来的,但是老夫还是得出来说一句,姜家丫头的那个名额,是我给的。”
太傅的话一出口,周围的百姓便开始议论起来。
“居然是太傅大人给开的后门?”
“不不不,太傅大人怎么可能给人开后门?尤其是那个姜燕鸣,虽然她是太傅大人的学生,但是大家都知道,太傅大人学生那么多,姜燕鸣可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就是就是,太傅大人是不可能开后门的,我看应该是我们误会了。”
“不是,之前那消息传得飞飞扬扬的,也不像是假的。”
“太傅大人都出来了,你还不信?”
“对啊,太傅大人总不可能包庇吧?太傅大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
这下轮到沈觅、姜锦屏、元明明这些想看姜燕鸣笑话的人脸色不好了。
虽然姜锦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证明姜燕鸣的确是不在规定时间之内报的名,但是有太傅背书,一切就都没用。
太傅的威望,足够抹掉一切。
姜燕鸣也没想到是太傅出来给她背书,这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既然太傅为姜燕鸣作了证明,那么此事便不再多做计较。”
姬星飞大手一挥,直接堵死了沈觅还想继续发挥下去的空间。
“……是。”
姜燕鸣就这样洗白了,她周围的好友们都不太相信。
“燕燕,你是怎么说服太傅替你说话的?”徐有云好奇道。
就算姜燕鸣是文考第一,也不值得太傅站出来为她说话吧?
太傅的学生很多,原主能成为太傅的学生,也是因为女主的生母姚雨欣曾经也是太傅的学生,而且是太傅最疼爱的学生。
不过,原主的德性,很快就让太傅失望了。
姜燕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姜燕鸣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太傅应该是看到了声律启蒙,知道这书的价值,所以选择帮她一个小忙。
她的事本就是可大可小,可是有人却非要把这件事的影响放大。
“好了,没事了。接下来,就是快乐的上学时光了。”
路上,沈觅一直感觉到有阵阵寒意,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但是当他回头时,背后只有一架马车。想要找到那人,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真是奇怪。’
沈觅感觉头皮发麻,但是却只能埋在心里,在马车上如坐针毡。
“呵。”
姜云纤收回目光。
她的马车刚好就在沈觅的马车之后。
‘欺负小妹,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