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萱咬牙切齿,“初次见面就差点命丧你手上我就不计较了,毕竟是我无心之过在先……我们说说那次上台表演为什么主持人会念到我名字,我的名字总不会自己就跑到别人的报名表上了吧?你别给我否认,我不瞎!那天你的行为我可看的一清二楚,是你把主持人叫过去说了一堆什么东西,手还指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了,满脸上都写着算计!”
“是我做的。”他说得坦然,就像别人问他吃饭了没他说吃了一样平常的对话,一点自己错了的觉悟都没有。
“然后呢?你说你没有害过我,你就不给我一个解释?”
“这还需要解释?你上台表演了,红了,奖赏也拿了,最后还当上宫廷乐师了,一路风光,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给了你机会,你会拥有这些平常人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东西?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对我感恩戴德,而不是恩将仇报。”他盯着她的眼里有讥笑。
“你根本就是算计我不成……”她恨恨道。
“那这件事对你是不是获利不少?”
“对,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司徒云刚刚靠着窗边的背椅小小打盹了下,一醒来就接着司徒风的话尾,没一会又满脸倦容的眯上眼了。
凌亦萱看了眼他们两人,对着司徒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你厉害!”
又继续道:“还有宫廷宴会那日的事你又怎么说?那天你做了什么事你不会又忘了吧?”
“我还真不知道我那天又对你做了什么事?”司徒风作出一副思考中的样子。
“装!你装!这次别又想撇清干净!”
“嗯,洗耳恭听。”司徒风摆出个请继续的手势。
“那天我一整天都在闹肚子,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好事!你阴知道那天晚宴对我而言有多关键,所以故意给我下了泻药目的就是要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在那种场合如果你的诡计得逞了,那么我脑袋肯定就要搬家了,你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凌亦萱控诉的声音洪亮,字字掷地有声,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还要怎么狡辩。
司徒风完全摸不着头脑,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所以你以为是我给你下药了,才有了后来那一出夜袭我寝宫?”
“哟哟~还真来这招啊!装不知道?我告诉你你装也没用,宫里的大夫说是你亲自过药房取走所有医治腹泻药的,不是你还能有谁?”
“不好意思,还真不是我。”他似乎遗憾的语气,这个样子居然还透露着一丝诚恳?要不是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还差点就信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编。”
“宴会前两天我不在皇宫,当天下午才从狩猎场回来。而随行士兵所有吃了野味的从回来没多久便开始陆续拉肚子,食物中毒的人不在少数,我不亲自去拿药药房能给他们拿足够人数的药量回来?至于你为什么会拉肚子我还真不知道。”司徒风的眸色随着凌亦萱心虚的脸色变得幽深。
“是的,我能证阴我三哥说的都是事实!那天我也吃了没烤熟的野味!”迷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突兀,司徒云直起身子一边揉着惺忪睡眼。
这货不是睡着了吗?凌亦萱白了他一眼。突然心虚的不敢转头直视司徒风,因为她相信了他们所说的就是真相。她慢慢想起那天她在自己住的院落里摘了几个熟透了的果子吃,而那段时间她经常看到那些树上有几只小松鼠在嬉闹……会不会是她吃了沾有它们粪便的……凌亦萱一拍脑门,满脸都写着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