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谨遵大王教诲!”
东门连忙拜道。
杨浩点点头道:“我给你的定的一年时间,虽然如今已过半数,时间虽然紧迫,但不必将所有的奖励都放在这上面,适当的休息,对脑子有好处,做研究,脑袋最总要。”
“草民记下了。‘
杨浩道:“既然如此,没什么事,你便退下把,志儿留下。”
东门起身离开后,精神状态很明显的比先前轻松了许多,和杨浩父子拜别之后,脚步有些匆忙的离开了王宫。
杨浩道:“这是个人才。”
杨志也笑道:“儿臣也觉得此人是个人才。”
杨浩点点头道:“但这样的不适合为官。”
杨志赞同道:“父王英明,儿臣也觉得东门的个性,为官极为不妥,说不定对他来说是个坏事。”
“你能明白这一点很好,东门的事暂时放在一边,这份公文你看过了吧。”
说这将一份奏折扔给杨志。
接过奏折后,杨志快速的看过之后,道:“父王,这件事儿臣已经批阅了,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杨浩道:“虽无不妥之处,但有些地方还是欠考虑了。”
杨志道:“请父王教诲。”
“东北土地虽然不错,向那边移民也是朝廷的政策之一,但是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目前我大齐最重要的就是将本土与南方新增土地发展起来。
东北暂时不是我们主要的考虑的因素,蓬莱府尹想要在对岸设置常驻村镇,这一点可以同意,但是过去的人只能的农户猎户,禁止任何铁器流入东北之地,更不允许任何匠人踏入东北半步才可,这几点,你在批阅之中没有丝毫的体现。”
“父王,如此是不会太过于谨慎了,既然朝廷想要那边的毛皮与人参,去那里的人只能是以猎户居多,若是不让他们携带厉害些武器,在那样蛮荒的地方,很难生存下来啊。”
“你要记住,那些只不过身外之物,有与没有对我国并无太大的影响,而铁器不同,若是让当地的蛮人掌握了铁器冶炼之法,势必会对我北方边境造成威胁。
在没有绝对的优势之前,永远不要小看那些野蛮人的力量。
文明国度有时候会有着太多的束缚。”
杨志道:“我大齐如今这么强大,已经一统神州,区区蛮人而已,若是来犯灭掉便是了,儿臣对父王之言不能赞同。”
杨浩并没有恼怒,笑了笑道:“你可知打一场战争花费几何?”
“这……儿臣不知。”
“这一年来打的两次战争,几乎耗尽了国库,对我大齐来说,战争是一场只出不进的买卖,那些蛮人除了土地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发动一场战争之前,你要清楚你打这场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是掠夺人口还是开拓疆土。
但开拓疆土,也不是越大越好,若是超出了自己掌控能力,这种疆土只是虚胖而已,将来平定叛乱的成本远大于朝廷的收获,你觉得这朝廷会打这样的战争?”
杨志沉声道:“不会!”
杨浩道:“而那些蛮人不同,若是他们强大起来,劫掠我国的成本极其的低廉,若是成功他们的收获却大的可怕,以大齐如今广袤的疆域,本就需要大量的军队去驻守,蛮人实力增强一分,我们就需要投入数倍的物资用于防御中,长此以往下去,会极大的拖累我国的发展,百姓会过的更加苦不堪言。
弱小的蛮人才是我大齐希望看到的。”
杨志皱眉沉思良久,道:“儿臣明白了。”
“嗯,能明白就好,数学是个好东西,他能让你知道什么是利益最大化,而为父作为齐国的大王,所思所想,无不是让我大齐得到更多的利益。
之前我也与你说过,朝廷为什么要投入这么多去打苗人,你好好理解一下。”
听了杨浩如此详尽的解释,杨志明白了自己的眼界还是太浅显了,这样他的刚刚升起的自信心收到了不小打击。
“儿臣鲁莽,今后定会再三思量之后才做出决定。”
杨浩对杨志的态度很满意,笑了笑道:“你如今还小,要学的事情还很多,即便是为父,也在不断的学习中。
而学习不止是从书本中,生活就是最好的先生,多留意身边的事物,多想,多看,多走,这样你才能独当一面。”
杨志道:“孩儿明白了,父王放心,孩儿定不会辜负父王期望。”
而在另一边,出了王宫的东门听了杨浩的建议,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之后,只觉得腹中饥饿无比。
在朱雀大街,找了间食肆随意的吃过些饭食,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到科学院,去了解一下水泥的事情。
由于一门心思的赶路,在一个拐角处,与迎面而来的年轻撞了正着。
身材单薄的东门一下子被撞到在地,心中顿时恼怒无比,正准备起身与那人理论一番。
但是见到那人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自顾自的低着头朝前走去,东门更是愤怒。
“唉!你这书生,站住!”
那人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去,有些茫然道:“你叫我?”
东门气的牙痒痒,正准备将此人打的满脸桃花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文明的齐人。
但是当他见到这年轻人胸前的标志时,心中的火气顿时一扫而空。
因为那是科学院正式研究院的身份标志,能获得这个标志的研究员,数量可是极其稀少的,在科学院混迹了这么久,即便是他再怎么孤陋寡闻,这一点他很是很清楚的。
这些能得到正式身份的人,每一个都是不能小看的存在。
若是得罪这样的人,那么他在科学院还如何呆的下去。
想到这里东门后背冒出了冷汗,愤怒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
“你是科学院的人?”
“你认识我?”
年轻人有些疑惑道。
“我也是科学院的人,刚才抱歉,撞到你了。”
年轻人茫然的想了想,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道:“抱歉,抱歉!你没受伤吧!”